第145章 老公?我没有老公
第145章 老公?我没有老公
叶未央惊讶道:“老公?我没有老公。”
话说出口,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不是有些轻佻。
她以前和他闲聊时,谈过婚姻观。
她记得自己是这么说的:“这世上没有那么容易一次就找到可以和自己过一生的人,在找对人之前总会经历别的人,所以,我不介意对方有过几次经验,我只希望他在和我结婚后,能和我一起到老,有责任的担负两个人的未来。当然,我也会做好的事,同他一起为未来努力。”
安德森问她:“那你呢?”
叶未央早就习惯了他对中文运用的不熟,知道他是在问自己对感情是怎么看的。
她回答道:“我?我当然也是这样,我也会和别人谈恋爱,以此寻找和自己过一生的人,在遇见他以后和他一起为未来做好准备。我和他会有一个宝宝,我是说,我只会和他有孩子。”
现在想起来,简直是在啪啪打脸,甚至脸都被打肿了。
说好的只会和对的人有孩子呢?她不仅有野男人,还有野孩子,父不详的那种。
心好累哦。
安德森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她沉着又冷静道:“这事儿说来话长,但我又不想长话短说,所以就不说了。”
“你打算怎么办?”
她反问道:“我真的怀了?”
“对。”
“我想去专业的医院看一看。”叶未央转念一想,国外医院看诊极贵,她又不愿意花,总不能让别人花吧,这不是她的性格,她道,“算了,就这样吧。”
她顿了顿道:“有就有吧,至于怎么办,我也不知道。”
安德森也无话可说,她毕竟不是他真的女儿,而他也不信奉基督,对于堕胎并不持反对意见,他也无强迫别人的爱好,他自然也不会逼迫她做出决定。
她整理了一下心情,道:“这里有教堂吗?”
“你要去。”
“不,只是随便问问。不过,说起来,安德森先生,我倒是不知道你是意大利人呢。”
“我不是意大利人,我是德国人,只是当年祖辈来意大利了而已。”
这个背景好像很耳熟啊。
她若有所思道:“这宴会是你办的?”
安德森坐在一旁做工精美的椅子上,他偏头笑着,像近现代文中神秘嗜血又邪气的吸血鬼伯爵。
他道:“是,他们都为了同一个目的而来。”
“所以就把他们聚在一起,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叶未央接话道。
“差不多,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是挺有趣的。”叶未央点点头,十分的深以为然。
“那么,小未央,你要和我走走吗?那个抱你的男孩可能一时半会儿上不来。”
抱她的男孩只可能是方知远,不做第二人想,她想了想,道:“当然。”
他笑着伸出手,邪魅高傲,在这片刻,叶未央看到他身上属于黑手党的那部分气质。
她站起身,拍了他一下手心,道:“走吧。”
他起身带她去城堡里的有趣之处。
时至凛冬,很多有趣的地方随着生机凋零而有些乏味,加之她怀了孕,他更不可能让她在寒风中久站,是以带她到花房去。
花房里有很多花,每间房都是高科技调控。
灯打开,便极为瑰丽,仿若满天星河。
她不爱花,对花也无好感,但是满目望去,竟也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她跟着他走过花室,心情格外平静。
“咦,这是?”
她蹲下身来,仔细看着眼前的花,花萼单生,顶生伞形花序,红艳奇特,花瓣反卷如龙爪。
“彼岸花。”
她扭过头冲他笑道:“嗯,我知道,我很喜欢。”
她素来喜爱残缺之物,自然也喜爱彼岸花,大抵每个自谥文艺的人或多或少都会对其有所好感,因为凄美,因为残酷到近乎决绝,比起完美无瑕更加偏爱残缺,并非是源自病态的心理,而是所有残缺更易刺激人的灵感。
据闻彼岸花里红色的又名曼珠沙华,白色的又名曼陀罗华。
曼珠沙华长于三河途畔,显示出死亡的前兆以及送来地狱的召唤,仿佛亡灵发乎内心的在不断呼叫着残留在人世自己所深爱的人,无穷无尽,即便在地狱也无法忘记。
这样无穷无尽即便深陷地狱也无法忘记的爱正是她所渴求的。
然而这样的爱毕竟不可得。
如同那火照之路,红艳艳的仿若地狱之火,嚣张之余又从骨子里就透着几分悲。
而曼陀罗华生于天界,那是个无悲无痛无喜无怒的地方,闻说是天花,见者去恶。
只是曼珠沙华也好,曼陀罗华也罢,他们倒底未能美满。
它们与死亡遗憾有关,而人类偏爱所有悲剧。
她看着眼前艳红的花朵,想着些有的没的:
“小未央。”
她抬头。
安德森什么都没说。
她却不知道怎么着说了句:“我想起了一棵树,那在我故地,意象跟彼岸花决然不同。”
安德森看着眼前红艳的花,若有所思道:“攀枝花?”
她点了点头。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约莫是思乡了。
她看着眼前的花,轻易的就想起那个她已经离开很久地方。
她出生于他地,前半辈子却有十多年生活在P市,那里有着木棉花,每年总有那么几个月,枝头树梢开满了大片大片的烈红,没有半点绿,席慕容讴歌的坚强之树竟与盛开在九幽地府的彼岸花一模一样。
花开不见叶,叶茂时无花,花叶难相见,轻易能离别。
木棉花,别名攀枝花。
那里的人如同这木棉,又坚强又自立还带着木棉盛开时的红,那红带着三分泼辣与不屈。
那是在祖国西南部的一个城市,她少有出去玩儿的时候,她不知道西南角其他城市里的人是不是也如同这攀附凌霄的花带着泼辣,还没来得及看就已奔赴帝都。
四年了,一别四年。
前三年,她待在帝都学习生活,她惯来如野草般,有极好的适应帝都啊,至于那里,她待得说习惯不习惯,说不习惯也习惯,她习惯了身边来来去去的男男女女操着一口京片子,她被隔离在外,自觉的,不自觉的,带着两分生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