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和新物种 51.亵渎神灵

51.亵渎神灵

当惠子陪老爷子回童年玩耍之时，池浩把卡尔斯的短文稍作修饰后，又发给廖明和浩然。然后带上两名助手，跑到一个装满各种设备的房间。幸亏有小明亮跟着他们，惠子才有幸观赏到池浩的癫狂表演。准确地说，他的全身都处在亢奋状态，眉飞色舞，手舞足蹈，好像他本人就站在那飞毯上，上下起伏，左手拿捏音乐，右手收放光线，一切尽在掌控中。“飞毯过场”的全过程，完全在他的肢体和口述的驱动下完成。时间上正好15分钟，与过场时间一致。三人无不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小明亮只管拍手，也不知去给擦擦汗，送杯水，真有辱我们惠子家族的荣誉。谁让他是小样儿哪，肩负着人的等级徽章。

没几分钟，俩名助手模拟合成出3个版本的3D影像。其中一版最好玩，把池浩的肢体描述过程合成上去了，他站在飞毯上，跌宕起伏，上下求索。尾声，早已大汗淋漓的他，有气无力地问天：你有多高？随即倒在飞毯上，挣扎着爬起，再跌倒，折腾到最终，被钉死在了十字架上。

“看来你们俩还不累。这个影像要是流失到外面，恐怕要惹麻烦的，这可有亵渎3大神灵之嫌。”

“你的影像和金灿灿的十字架是他提供的，我们只是照办。嘿嘿，解乏，稍作了一点点艺术夸张而已。”哈，是小样儿从中作怪。惠子知道3大神灵，一是基督教的耶稣，二是伊斯兰教的穆罕默德，三是佛教的释迦牟尼。确实，对前俩位神灵有大不敬之处，其心可诛。池浩岂能充当救世主？飞毯又岂能是耶和华受难之圣地；飞毯乃是阿拉伯文明中代表性神物，阿拉伯人的精神领袖穆罕默德岂能容忍异教神圣蹬踏自家的宝物。可是，从哪里看出招惹了佛陀呢？

“别把自己当救世主。我是想表达出宗教在人类进程中的作用。别忘了，我们的主题是《人类的脚步》”关于宗教，惠子查阅过资料，虽然不全面，但也可窥见一斑。宗教的种类少说有千余种，各自信奉着一种神灵，神灵的教诲规范着人的行为乃至思维。但没有一种神灵让全人类所信服，遵循之，膜拜之。惠子家族有统一的信奉之神灵，就是人。人呀，请时时刻刻端正你们自己，因为你们的一切主导着惠子们的所为。

“我是忠实的佛教徒，佛祖不容忍这等张狂的我，去亵渎神灵，妄自尊大。”池浩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新发现，池浩信佛，惠子从来没听说过。老爷子可不信这些，难道是受董萍的影响吗？

“已经凌晨2：50了，收工吧。肚子饿了的话，浩然的‘跟屁箱’中有‘狗粮’”小样儿要收工，意味着惠子要清闲了，眼不见心不烦。

“玩够了，赶紧销毁吧。”池浩，说的太轻巧了，你这是地地道道的浪费，花费生命搞出的艺术作品，就这么轻易销毁了，同焚书如出一辙。何不认惠子拿出去让众人鉴赏，看看到底有多少人认为这是对神灵的亵渎，又有多少人欣赏甚至膜拜。说不定，惠子要搞的《艺术心理地图》有望拓展成《人类心灵地图》。

“等一下，还是给老廖和小耗子看了后再删除吧，说不定还能激发出新的点子。不能否认宗教的作用，不去管什么教派，我们要把仁爱作为信仰，作为人类的主旋律。另外两版发给卡尔斯，色彩和音色变化梯度上，请他多提意见或拿出新方案。明晚最终定版。散了。”浩然拔腿就走。

“不必劳神了。我都发完了，连同你的远见卓识、兼收并蓄的思维轨迹和仁爱的信仰一起发出去了。”小样儿紧追不放。

“你怎么还不走？”

“你不回家了，打算睡在这里。我想我没有猜错，我打算陪你一同做梦。”

“惠子，观察权收回之前，请对池浩提一个问题。但是，你不会听到他的回答，用你的智慧去推断答案。”小样儿出难题，考惠子吗？用眼睛“看着办”，用耳朵“听着办” 考过了，这回是用嘴“说着办”吗？

“小明亮，惠子可以说话吗？”

“可以”果真，惠子有了说话权，但只给了10秒钟。

“人类的艺术号称五花八门、包罗万象。但无论哪种艺术，无不是为触动人的感官，从而产生出心理之波澜。历史、文化、宗教、民族、国家、地域等等不同，造就千差万别的人类。那么好了，问题来了，池浩请听好。人类的众艺术普照云云众生之心田，映射出怎样壮美的轮廓？”遗憾，只能提一个问题，无法言尽惠子的诸多疑惑。更遗憾是小样儿把观察权给收回了，看不见，听不着。啊，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