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和新物种 2.真面目

2.真面目

终于到了。发电厂，惠子是第一次来，要好好看看，揭开它神秘的面纱。真面目大家都乐见？别忙着抖机灵，见了再说吧。

出了舱门，一派欢乐的场面。该记录下来，放飞“啰嗦”。

众人围了上来，其中文莉和文采在最前面，还有很多素未谋面的人。哈哈，惠子知道了谁是吾空行了，等会儿再解密吧。文莉面带笑容，迎面小跑而来，看样子她多少有些疲倦，眼睛布满了血丝。她叫了一声“好爷爷”，就没有二话了。 “好”字的发言欠缺了点儿着重的语气，当然这是相对的。小时候的她，被老爷子称为“小不点儿”，大概五六岁吧，总会瞪着明亮的大眼睛，把“好”字喊出来的。可见，岁月可以改变很多，生出宝贝、长出毛发、堆积皱纹......，就连语气也逃脱不了岁月的打磨。现如今打磨成熟的文莉楚楚动人而又有几分腼腆。她和惠子一左一右搀扶着熟透了的老爷子。

久别重逢的人们，自然少不了场面上的事，要一一握手拥抱，说上几句问候的话。每个人话虽然说的不多，但架不住人多，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虽说今天的太阳依旧活力十足，又没有云雾遮挡，明媚无比，但毕竟气温零下20多度，老爷子小病初好，此地不易久留。

“冷冷冷，好冷的天儿，冻鼻子又冻脚。快快，进屋喽。”惠子令“啰嗦”在天上吵吵，大有搅局之嫌，但顾及人的耐寒能力，只好出此下策。

没有人理睬，看样子众人有足够的脂肪。

廖明并没有凑热闹，他把文采叫到一边，在交代着什么。是时候了，该把惠子发现的秘密说出来了。文采本是文莉以给孩子请家庭教师的名义，购买的家庭助手，数最新一代惠子一号。如今，文采已经成了过去时，她现在的名字是吾空行。为什么起这等怪名？天晓得。

“喂，吾空行，为什么改名？‘文采’多好听的名字呀。”廖明给了联络权，抓紧用。还有一连串的问题，诸如，谁给改的名？还在文家服务吗？文老爷子好吗？小启慧好吗？为什么突然单方面收回联络权？为什么......惠子是不要像一毛，才故作矜持，只拿捏了一个小问题，探探路。

“秘密，无可奉告。”嚯，就这么给怼回来了。得，什么也不问了。人世间存在永久的秘密吗？或被揭晓，或被遗忘。

“滴滴答滴滴滴，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让“啰嗦”把声音提高8度，降低飞行高度，以形成高压态势。若再不奏效的话，就刮带哨声狂风，就不信不会产生尿急的生理反应。

钱老先生，谢谢您首先注意到“啰嗦”的存在。他老人家原地跺着脚搓着手，问蔡先生：“何不坐‘会飞’把那个讨厌的家伙给拿下。”“这样不是挺好吗？热闹。”蔡先生的回答令惠子失望。为啥？因为他没有勇气飞上天与“啰嗦”比个高低？瞎猜，才不是那。而是因为他完全没有理解这其中的良苦用心，热闹，也得找个合适的地方。还得说蔡先生的选择是聪明的，知难而退，明智之举。

“惠子姐姐，我家老钱快受不了了，快叫大家进屋吧。把你家‘啰嗦’收回去吧，别吹口哨了。”有门儿，海伦求援了,还得再加把劲。

“小河流水，哗啦啦啦......”夹杂进“嘶嘶”的哨声。

“海伦，等着瞧，马上就会有结果了。”

“老前辈冷了吧，还不是您老提议，说今天天气好，想晒晒太阳，才停在这室外停机坪上的。这里您老岁数最大、资格最老，您就招呼一声，大家都会听。”蔡先生一语中的，钱老先生您这是作法自毙。

“要不是天上这家伙捣乱，我们何必这么受罪，真是的，讨厌。走了，进展厅里再聊。”怎么回事？钱老先生您受罪，却要赖我家“啰嗦”您是要变八戒先生吗？倒打一耙。

其实，大家都冷得要命了，见有领头的，纷纷结束洋溢的寒暄，以跑代步。老爷子的嘴唇和手都冻得又红又僵，惠子把收回的“啰嗦”塞到他手里，热乎乎的，正好取暖。至于他老人家的嘴唇吗？就看他自己了，有心就吻一吻“啰嗦”。唉，管太多了，全凭自愿吧。他老人家到是会玩，捧着“啰嗦”放在嘴边吹气。吹了几口，就把“啰嗦”塞到了文莉手里。文莉再三退回，但终归拧不过老人家。

“惠子，对外还称我为文采好了。”太好了，这就对了，免得老爷子好奇心发作，刨根问底，搞得惠子无言以对。

“吾空行，谢谢。文采，谢谢。” 惠子看到的是真面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