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沐英 第三章 少年的磨砺

第三章 少年的磨砺

早上，王沐走在村子里，迎面碰上了二墩，二墩在村子里是他最好的朋友，二墩笑着说“小沐，今天我们去村头河边抓鱼去，好不好？”

王沐摇摇头说：“我娘让我去后山砍柴，以后没工夫玩耍了。”

二墩问：“是不是家里很困难了？”

王沐说：“俺家全靠俺娘一人忙活，眼看冬天快到了，我去多砍点烧柴，补贴一下家用。”二墩看了王沐态度坚定，没得商量只得讪讪的走了。

王沐是一个男孩，母亲怀他8个月时，父亲因一场大祸去世。王沐出生后，他娘找了个算命先生给他算了一卦，算命先生说他命里缺土、木、水，五行缺了三行，而且人家孩子头上只有一个漩，最多两个漩，王沐头上却有三个漩，算命先生掐着手指算了一会，直摇头，说：“这孩子命格太硬了，是天生的克星，克父、克母、克身边的人”，算命先生连卦金都没收就离开了，算命先生的话，娘没有放在心上，儿子在娘心里永远是个宝，她才不管克谁呢。

王沐三岁，他娘请村子里上过一年私塾的叔公给他取名，叔公就在纸上写下了王沐两个字，有水、有木，他娘问还缺土呢？先生说：王字里有土，王不缺土，王者更不缺土，封王必封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所以王家不缺土。沐字还有另一层意思：沐浴新生，重新开始，脱胎换骨的意思。

叔公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说：“别看他头上有三个漩，教好了，将来会成大气候的。”

王沐从小身体特棒，体质超于常人家的孩子，力气特别大，一般同龄男孩都打不过他。

王家以前略有家业，他娘怀他时，他爹心痛他娘，总是买些补品给他娘吃，没钱买，就隔三差五的杀只鸡，给娘补补，反正鸡是家养的，又不花钱，导致王沐在娘肚子里就先天营养丰富，骨骼强壮。加上王沐天生活泼，爱蹦爱跳，从小养成了蛮横的性格，尤其是喜欢抢人家小孩子的玩偶，抢过来后，却不珍惜扔到一边，自己也不要了，为这个，他娘没少给邻家赔礼道歉，可回来后，娘却从不责怪他。

王沐从小就比较霸道，比他年长、个高的孩子，他上去就动手动脚的，不管打不打得赢，结果大孩子被吓的哇哇大哭，他却若无其事的在一边玩，碰上比他还要狠的孩子，其结果反被别人打得鼻青脸肿的，他还满不在乎，从不流泪。

王沐8岁时，时逢乱世，天旱雨少，收成不佳，再加上家中缺男劳力，娘不想王沐饿肚子，慢慢的开始变卖家产，来维持生计，越发造成了家道衰落，后来全靠母亲帮人做针线、裁剪衣服，赚点粮食杂物来养家。

王沐上山砍柴，因年纪小，捆上烧柴就背回家，山上小道上，每天能看到他背着一捆烧柴，沿着山坡回家，小小年纪，干起活来比大孩子都要强几分。再后来，就将木柴分成两小捆，挑回家来。

这天下午，王沐担着柴担回到家里，二墩推门进来，说：“小沐，我被人打了。”

王沐抬头一看，二墩一只眼都青了一圈，脸也是肿的，就问：“在哪里？对方几个人？”

二墩说：“在村外山口处，共三个，有个癞子力气大点，其他两个我能对付。”

王沐到后屋水缸里舀了瓢水，边喝边说：“他们还在吗？”

二墩说：“我说有种你们等着，我找人来收拾你们。他们嘲笑我，说就你们村还能有谁打得过我们，还说，快去找人吧，久了就不等了。”

王沐说：“快去快回，回来晚了，俺娘会着急的。”

二人出了村口，直奔村口，三人还在，站在那里啃菜窝头，一边还相互取笑打闹着。

癞子看到二墩，对身边两小子说：“看来，这家伙还没打服气啊，又来讨打了？”两个男孩子也怪声的笑了起来：“怎么就找了这么个小不点来？”

王沐二话不说，急匆匆的冲向癞子身前，拳头对着癞子的胃部就是狠狠的一拳，癞子没想到这家伙说打就打，一点准备都没有，慌忙的防护，却没成想对方一拳狠狠的击在了腹部，刚装满了菜窝头的胃部受此重击，腰马上弓的像个虾米，倒在地上，痛的说不出话来，吃进胃里的食物都哇哇的吐了出来。

王沐打架是讲究方法的，这也是因为弱小，经常受欺负，经常跟人干仗，琢磨出的经验，癞子个子比他高，硬干肯定吃亏。所以只能先下手为强，必须一击干倒。

王沐冷眼看着另两个男孩，说：“不服气就上啊”，两男孩子相互看了一眼，撒腿就跑了，连同伴都不顾了。

王沐也不追，反而蹲下，一只腿的膝盖压在癞子的腰上，一只手抓住癞子的头发，大声说：“还敢欺负我兄弟吗？”

癞子腰眼被王沐的膝盖压着，疼的眼泪都疼出来了，躺在地上无法动弹，连声告饶，说：“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王沐站起身说：“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再有下次就他妈打断以两腿，滚！”癞子爬起来，也不顾身上的泥土和秽物，向山外踉踉跄跄的跑了。

两人回到村子里，王沐说：“你先回家吧，别让我娘看见了你的伤，发现咱们去打架了”。

这天，王沐一早就拿着砍刀和绳子上山了，山里的规矩，砍柴只能砍大树下部的树枝和灌木丛，不能砍小树苗和树主干，村民只有盖新房子，才上山砍伐大树，平时的烧柴，只拣灌木和树枝砍。由于附近的的灌木被打柴的砍得差不多了，王沐上山后就直奔后山，找到大片的灌木林开始砍伐，不多会，一小担烧柴就捆绑好了，正准备挑下山。

旁边传来了一个声音：“小家伙，过来”。王沐回头一看，高处山坡的一块巨石上，站着一个老者，老者身材匀称，面相清癯，一双眼睛有神，老者向他招手。

王沐放下柴担，沿着山坡走了过去，老者从巨石上下来，站在王沐身边看着王沐，王沐也在看着老者：“老爷爷，你叫我有事吗？”

老者说：“我看你砍柴有几天了，小小年纪天天上山砍柴，你家大人呢？”

王沐说：“爷爷，我家只有娘，我没有父亲，娘为了养我，很辛苦的。”

老者看着王沐，点点头，说：“也是，能让这么小的孩子出来砍柴，应该是没有办法了。”

老者又说：“我看你力气很大，只是不懂得力气使用的技巧，只会一味地蛮干，不懂得借力打力。”

王沐歪着脑袋说：“不就是砍树吗？还要什么借力？”

老者说：“蛮力的使用是很费体力的，如果你会借力打力，你就会很轻松的，比方说，你在砍柴时，用了全力在砍，回家时，就会觉得身体很乏，因为体力透支较大，这时候碰上了野兽，你就没有力气脱身了。如果是跟人打架，你打一个人完全没问题，如果对方是几个人，甚至更多的人，你体力就跟不上了，所以，任何时候都必须保持自己的体力充足，明白吗？”

王沐说：“我妈不让我跟人打架。”

老者狡黠的说：“如果是别人欺负你呢？”

王沐说：“那就打呗，打得他认输为止。”

老者说：“如果对方叫来很多人打你呢？你能打得过那么多人吗？”

王沐：“...........”

老者说：“把你的砍刀给我，我示范给你看看”。

王沐从腰带上抽出砍刀递给老者，老者拿着砍刀，对着边上的一棵碗粗的树干，一刀挥过去，树干应声而断。

老者笑着说：“不是你的刀快，也不是我的力气大，而是掌握了用刀的技巧，四两力可拨动千斤，想学吗？”

王沐点点头说：“想”。

老者说：“从明天起，你砍完柴后，就到前面的小木屋找我，我教你用刀的技巧，只是不可跟别人说，包括你家人在内”。

王沐连忙点头，挑着柴担，下山回家。吃完晚饭，娘在家里收拾厨房里的锅碗瓢盆，王沐照例在家门前，拿出砍刀在磨石上，磨起刀来。山里人都知道，想做事，得有个趁手的家伙，想砍柴，得把刀磨的快快的，磨刀不误砍柴工啊。

每次砍的柴都会放在后院柴房里，等攒满了一大车，娘就会请自家族叔，用大车送到镇上卖掉，卖柴的钱，娘都攒了起来，将来给王沐娶媳妇用。

每天，砍柴要不了多少工夫，大多时间都耽误在路上了，上山还好说，空着手爬山，容易。下山就不容易了，上山容易下山难啊，何况还挑担柴，一路上到处都是拦路的树枝、荆条，稍不注意就会滚下山坡，轻则断胳膊断腿，重则伤命，村子里的六婶丈夫就是摔下悬崖死的，村子里的阿武也是滚下山坡断了条腿，现在成了瘸子。

每天早上王沐出门时，娘总是千叮咛万嘱咐，要他下山时慢点走、不要着急赶路，一定要注意自身的安危，诸如此话。儿子出了门，娘就开始提心吊胆了，等到了天快黑，娘在村头等着王沐了，一颗悬着的心，才开始平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