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周故事会 第6章 借道伐虢

第6章 借道伐虢

荀息经过考虑，对晋献公说：“虞（yú）、虢（guó）两国联盟，唇齿相依，如果我们攻打虢国，虞国必然发兵相救；如果移兵去攻打虞国，虢兵又救，我们战线拉得太长，以一敌二，虽然能取得胜利，损耗太多。”

献公知道荀息多谋善断，没说话，等荀息继续说。

荀息接着说：“臣听说虢国国君勇而无谋，而且好色。主公可以征选国中美女，教给她们歌舞乐器，借口不让他再侵犯我国边境，把美女献给他，虢国国君一定欣然接受，他沉溺歌舞，荒废国政，必将疏远贤臣良将，那时候，再教唆犬戎，侵扰虢国，我们趁机举兵，便可以将虢国灭掉。”

晋献公就用荀息的计策，用华丽的车马带着美女乐器，送往虢国，向虢国示弱，请求不要再侵伐晋国，虢国国君乐得合不住嘴，正要接受，大夫舟之侨当着晋国使者的面，义正言辞地说：“晋国欺我无人，这是晋国的计策，把虢国当作大鱼垂钓，让我们我吞下诱饵吗？”

未等晋国使者答话，虢（guó）国国君制止了舟之侨，生气地说“晋国向我求和，出自诚意，不必多言。”然后，派人送使者去馆舍，带着女乐回宫去了。

从此，日夜笙箫，被美色迷惑，荒废朝政。

舟之侨多次进谏，激怒了国君，被赶出都城，镇守下阳关。

舟之侨被派驻下阳关不久，犬戎收到晋国的贿赂。

游牧民族整日跨马抡刀，没事就想去中原抢劫一番，这次晋国不但支持还送了礼，犬戎主起倾国之兵而来，虢国国君亲自率兵拒敌。

晋献公问荀息：“今日戎、虢相斗，寡人可以讨伐虢国了吗？”

荀息回答说：“虞、虢联盟未断，臣有一计，可以今日取虢，明日取虞。”

献公问：“爱卿有何妙计？”

荀息答：“主公需要贿赂虞国，借虞国的道路讨伐虢国。”

献公问：“我们刚与虢国和好，现在又要讨伐，虞国能够相信我们吗？”

荀息答：“秘密命令镇守边境的将领，向虢国寻衅滋事，虢国边境的官员定会责备我们，我们与虢国争执，请虞（yú）国借道伐虢（guó）就有借口了。”

献公又用荀息的计策，守护虢国边境的战将，果然争执，两下交兵互相攻打，虢国国君亲征犬戎，没有时间处理这事。

献公对荀息说：“今日讨伐虢国不怕没有借口了，不知用什么物品贿赂虞国？”

荀息回答：“虞国国君贪婪，不用奇珍异宝不能打动他，我说出来，恐怕主公不舍得。”

献公说：“爱卿请讲。”

荀息曰：“虞国国君最欢玉璧和良马。”

听到这话，献公微微动容。

荀息接着说：“主公不是有垂棘之璧，屈产良马吗？用这两件宝贝向虞借道。虞国国君一定坠我的圈套。”

献公说：“此二件宝物，是我的至宝，怎么可以转送他人呢？”

荀息说：“臣知道主公不舍。我们借道伐虢，虢国没有虞国相救必然灭亡；虢亡，虞国还能独存吗？玉璧、宝马不会丢，只不过是寄存在外而已。”

大夫里克说：“虞国有两位贤臣，一位是宫之奇、一位是百里奚，二人才智过人，恐怕会看穿我们的计策，从中谏阻，怎么办？”

荀息说：“虞国国君贪婪愚笨，纵有良臣相劝，一定不会听从。”

献公再按荀息的计策，把玉璧、宝马交给荀息。

虞国国君刚听到晋国来借道伐虢，气冲顶梁，准备轰出使臣，当听到垂棘之璧，屈产宝马，面露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