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周故事会 第40章 子无二父，臣无二君

第40章 子无二父，臣无二君

重耳率领一班豪杰来到秦国，秦穆公把女儿怀赢嫁给了重耳，对重耳十分敬重。

赵衰、狐偃等人与蹇叔、百里奚、公孙枝等人更是一见如故，英雄相惜，一同探讨天下大事，终日不倦。

一来公子新婚，二来晋国无事，大家不敢轻举妄动，等待时机。

古语说：“时来运转，铁树花开。”天生重耳，一代霸主，自然有机会。

世子圉（yǔ）从秦国逃回，见到父亲晋惠公。

惠公大喜，把世子托付给吕省、郤（xi）芮（rui）二人，嘱咐世子圉说：“群公子不足虑，谨要提防重耳。”

不久晋惠公便撒手人寰。

世子圉主丧即位，称为晋怀公。

晋怀公把父亲的教诲铭记在心，想到伯重耳心里就不踏实，很多次梦中惊醒，梦到重耳来抢自己的国君位置。

郤芮看出领导的意思，向晋怀公出主意，剪掉重耳的左膀右臂，征得晋怀公同意后，发出命令：“凡是跟随重耳逃亡的人，在晋国有亲属的，限其亲属三个月内把他们唤回。按期返回的，官复原职，既往不咎，如若过期不至，国内亲戚收监入狱。”

老大人狐突的二位儿子狐毛、狐偃，都跟随重耳在秦国，郤芮劝狐突写信给召唤俩儿子回国。

狐突不肯。

郤芮对晋怀公说：“狐毛、狐偃有将相之才，现在跟随重耳，如虎添翼，狐突不肯召唤回国，居心叵测，主公应亲自给他说。”

晋怀公派人召狐突入朝，狐突与家人含泪诀别，来见晋怀公，上奏道：“老臣病废在家，不知宣召我有什么事？”

怀公说：“狐毛、狐偃在外，老大人可曾去信唤回？”

狐突回答：“未曾。”

怀公说：“寡人有令，‘过期不归者，亲戚获罪'，老大人不知道吗？”

狐突回答说：“老臣二子追随重耳，已非一两日，忠臣侍奉君主，至死不渝。二子忠于重耳，就像列位诸臣忠于您一样，即使他逃回来，我也会因为他们不忠，在家庙列祖列宗面前，杀死他们，我怎能召他们回来？”

晋怀公勃然大怒，喝令二两力士用刀压住狐突脖项，呵斥道：“二子如果回来，免你一死。”

把竹简和笔放到狐突面前，郤芮抓着老人家的手逼着给两位儿子写信。

狐突喊道：“放开我的手，我写。”

老大人写下八个大字“子无二父，臣无二君”。

晋怀公更生气了，大嚷道：“你不怕死吗？”

狐突视死如归，凛然说道：“老臣只害怕：为子不孝，为臣不忠。死，是做臣子的平常事，有什么可怕的！”

晋怀公气急败坏，命令拉出去斩首。

狐氏家臣急忙逃奔秦国，报知狐毛、狐偃。

狐毛，狐偃兄弟二人，在秦国收到父亲狐突被晋怀公杀害的信息，气得跺足捶胸，嚎啕大哭。

赵衰，臼季等人都来安慰解劝。

赵衰说：“死者不能复生，伤悲有什么用呢？白白哭坏身体，还是去与公子商议，今后怎么办为好。”

狐毛，狐偃好不容易止住悲声，同赵衰等人一起来见重耳。

狐毛说：“惠公已死，子圉（yǔ）即位，凡是晋国跟随您逃亡的人，如果不回去，亲戚全部治罪。”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

狐偃接着说：“父亲因为不召唤我们兄弟二人回去，现在已被杀害。”说完，兄弟俩又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