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邪神：深渊行者 第120章 虫群，疯了

那只单独的手掌异常生物个体穿行于十三号边缘片区的列车站点当中，它似乎有着一定程度的智能，会对那些看不见它，自顾自行走的新都居民行人进行躲避，然后朝着自己的目的地前行而去。

只不过，就目前来看，它似乎没有称得上明确的意图，而其也并不知晓，不知不觉当中，一些小玩意已经从周边的区域向着它这被审判庭下达明确指令需要处理的异常生物汇聚过来。

“啪沙沙。”

金属节肢刮擦着地面，机械蜘蛛们敏捷的跳跃攀爬在建筑物，路灯，告示牌等各个可以供它们落脚的地方，被王宇刻意强化过的结构复眼，让零柒可以通过这些蜘蛛清晰的看见那只手掌异常生物。

“目前只发现了这一只手掌吗？”

王宇看着零柒呈现在其眼前的画面，开口询问，而其本身则正驾驶秩序局内部配发的全地形机车穿行在十三号边缘片区的道路之上，向着那只手掌所处的区域赶赴而去。

“目前只发现了这一只手掌，可能是因为十三号边缘片区距离二号片区距离较远的原因，所以这些异常生物才刚刚蔓延到这里，数量异常有限。”

零柒回应着，在其眼中是成百上千幅不同的画面，每一幅画面对应的都是机械蜘蛛其中一只复眼捕捉到的画面，这些被王宇分散到整个十三号边缘片区的机械蜘蛛便是此刻他们的移动视野。

“有道理，那就先拿这玩意开刀吧，根据审判庭给的信息来判断，这些手掌所能释放的时序崩乱异常场域范围是有限的，目前最大的范围大概是半径25米，最小在5米左右，大型的场域恐怕并非这种单个的手掌异常生物可以释放的。”

“那么只要避免进入其一定的距离内便足以规避危险了，只是这些异常生物到底要做什么呢？虽然这些异常生物好像只是在漫无目的引发灾难，但从这只手掌异常生物的表现来看，它确实有明确要去往的地方。”

王宇对那只正被大量机械蜘蛛追踪的手掌异常生物进行着分析，他总觉得这些这对应某个新伟大存在的玩意没那么简单。

“而且其的状态和审判庭记录的，刚出现时的情形也不太一样，在初次被发现时，那个巨大的手掌聚合团块是有明确实体且可以被正常肉眼看见的，而现在这些手掌个体，却无法被肉眼看见也似乎并不具备实体。”

零柒不断通过机械蜘蛛观察所得到的数据进行着分析，除开王宇想到的这些，她也有所疑惑与猜测。

而在她思考着这些的时候，在稍远点的十三号边缘片区地点，一只快速爬行着的机械蜘蛛那接近360度且有上下极大俯仰角的视野捕捉到了又一个熟悉的存在。

“发现了第二只手掌异常生物，是从十三号边缘片区另外一边的人工湖爬上来的。”

在将发现告知于王宇的同时，零柒也已经调动自身的算力，开始计算起这两只手掌异常生物前进方向在延伸后所会交汇地点的坐标。

“如果这两只手掌异常生物确实是有目的性的前行，那么它们最终会在这个范围内汇聚。”

因为两只手掌异常生物的前行并非直线，所以零柒也没办法完全准确的定位两者交汇的坐标点。

只能大致的规划出一个相对精准的范围，而在得到这个范围的刹那，将地点和结论告知于王宇的同时，她已经“站立”在了目标地点处。

十三号边缘片区的三维地图数据被零柒调用，并将自身投射进入她分析出的范围在地图数据内的地点，便可以达成接近亲临现场的效果。

在三维地图内行走，零柒像个幽灵一样，透过墙壁，地面，观察着这片范围内值得他们和手掌异常生物在意的事物，只是有些可惜，观察审视半天，她也没察觉这片区域内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这片区域就是一条很普通的道路与民宅的交汇处，周边除开一些也称不上特别的商铺和绿化外就是新都居民的房舍，除非这些建筑里面有什么异常事物，否则光从外界查看肯定是不会有什么发现了。

“直接去那边看下吧，那两只手掌异常生物的行动并不算快速，如果它们要去那地方那就在它们之前看看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吧。”

零柒一直在将收集到的信息和想法转达给王宇，这家伙倒也果断，机车调转方向，拉着躯壳mk4直接就向零柒计算出的那个地点疾驰而去。

“吱！”

机车急刹，王宇在到达地点之后直接将手摁在了自己右眼的眼罩上，其下的异常组织当即便活跃起来，窥秘人之眼睁开了眸子，开始以不同于肉眼的视角观察起周边的界域。

“不对啊……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

哪怕在周边转了一圈，窥秘人之眼的能力让王宇也可以透视墙壁之类的障碍物，他也没有任何收获。

一切迹象都表明，这片区域就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地点，周围不存在任何与异常污染有关的东西。

“机械蜘蛛们也没有任何发现，并且，已经有第三只手掌异常生物出现了，根据其行进的轨迹来推断，它的目的地同样是这片区域。”

零柒通过机械蜘蛛们进行的巡查也同样没有任何收获，但新出现的手掌异常生物却反而再一次验证了这“毫无异常”的区域就是它们的目的地。

灵感检定?通过。

在虚无之中向上甩起一个骰子，灵感检定通过后，王宇变得能看见更多的东西，但就是如此，在与窥秘人之眼进行配合的前提下，他依然什么都没能察觉到。

“啧，不明白。”

眉头簇起，王宇暂时也没了招，不过没招仅限于搞明白这片区域有什么特殊之处，对那些手掌异常生物则另当别论。

“这些玩意想过来就别让它们过来，把它们拖住。”

引起异常灾害的东西想要干什么就和它们对着干便是，相当显而易见的道理。

于是，十三号边缘片区算不上多的新都居民就开始发觉些奇怪的现象，大量小体型的机械造物快速穿行在城市之间，爬墙，跳跃，向着某个地点或者说某个东西汇聚过去。

“这些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别管它们了。”

一位新都居民抬手指了指停驻在旁边告示牌上的机械蜘蛛，询问向身旁的同伴，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这些机械蜘蛛了，而他的同伴很显然不像他这般有好奇心，只是让对方别管那么多有的没的，把自己的事处理好才是真的。

“好吧。”

有些遗憾的回应，新都居民放弃了深究这些机械蜘蛛是啥情况。

而在其离开的几秒后，那只吸引他注意力的机械蜘蛛便从告示牌之上一跃而下，快速向着某个方向爬行过去，在这些新都居民所看不见的地方，大量的机械蜘蛛，穿行于排水管道，房舍屋顶，密密麻麻的机械虫群，正在行军。

“咔哒咔哒啪沙。”

手掌异常生物正在一处巷子内向目标地点前进，周边却突然传来了密集的轻响声，在其的周边，大量的机械蜘蛛从所有可以钻出的地方钻出，从地面前后与建筑物表层上方的数个方向，将这只手掌异常生物围在了中央。

密集的机械蜘蛛集群中，有大概五分之一的机械蜘蛛是被机械海异常污染生物化的个体，也正是这些机械蜘蛛，可以窥见肉眼所不能见的手掌异常生物。

被密集“虫群”包围的手掌异常生物停在了原地，而机械蜘蛛虫群也丝毫没有和其客气的意思，节肢摆动，蜂拥而上，向着在生物化机械蜘蛛眼中显现身形的“猎物”扑杀而去。

“咔啪擦擦喀……”

在机械蜘蛛接触到这只手掌异常生物的刹那，变化出现了，金属极速生锈氧化，内部的机械结构也在异常短暂的时间内损毁殆尽，时序崩乱于这只手掌受到攻击的刹那显现。

大量率先碰到这只手掌的机械蜘蛛瞬间报废破裂，残破的锈蚀金属掉落一地，也是，新都能源厂的核心都对时序崩乱现象没有抵抗能力，这些普通且没什么技术含量的机械蜘蛛又怎么能抵抗呢？

“咔嚓！”

什么无形之物被撕扯而下的，并未在现实世界响起的声音，那只手掌猛然颤抖了一下，五指弹动抽搐，有东西伤到它了。

一只机械蜘蛛带着些许疑惑情绪的摩擦了一下自己原本锋利的金属节肢，此刻前端的带刃利爪已经完全锈蚀损毁，正是其以节肢发动的攻击成功激起了手掌异常生物的反应，而这只机械蜘蛛便是被机械海异常污染生物化的个体。

“携带异常污染便可以对目标造成有效的伤害，是异常污染之间的对冲，生物化的机械蜘蛛也受到了损伤。”

时刻观测着这些机械蜘蛛的动向的零柒马上确认了这点，那些普通的机械蜘蛛根本无法抵抗时序崩乱异常灾害，体内有着机械海异常污染的机械蜘蛛却可以顶着这种异常现象对手掌异常生物产生伤害。

“抓住或者干掉它！”

零柒对此刻密密麻麻围着这只手掌异常生物的虫群下达了命令，立刻，那些体内有异常污染的生物化机械蜘蛛便毫不犹豫的挥舞节肢冲向了手掌异常生物。

切割，啃咬，机械蜘蛛虫群以所有的攻击手段对其展开攻击破坏，在攻击到其并带走一块躯壳的同时，机械蜘蛛自身的金属节肢，口器也会被时序崩乱异常现象所摧毁破坏。

普通机械蜘蛛并非没用，它们已经从无谓的送死变为辅助那些生物化的机械蜘蛛进攻，节肢摆动，推动加速生物化机械蜘蛛的前进速度，并在这些负责进攻的个体受到严重创伤致死之前将断手断脚的它们给运送回来。

金属构成的虫群直接把那只手掌异常生物给淹了，看不见内部情况的虫群团块翻腾涌动，一刻也不停歇的对那只手掌异常生物发动攻击，逐渐的，虫群涌动的频率低了下来，又是几十秒过去，汇聚在一起的机械蜘蛛集群散开，中心被包围的手掌异常生物早已彻底消失不见。

“干得不错，之后会给你们治好的。”

两分钟左右过后，王宇和零柒出现在巷子口，零柒用手指点了点那些缺胳膊少腿但好歹真没哪个挂掉的生物化机械蜘蛛的脑袋，开口说道。

站在机械蜘蛛群当中观察手掌异常生物消失位置的王宇听见零柒的话语，转头好奇询问。

“它们能听得懂你说话？”

“不是你先和它们说话的吗？”

“不知道啊，我说着玩的，我以为它们真的能听懂你说话呢。”

零柒突然觉得躯壳mk4的脑袋有点发热，王宇这家伙总是在某些莫名其妙的点上突然异常令人无语。

“不过，我好像有点明白这些手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了。”

王宇自己倒是没在意那些，他有点想法了。

“怎么说？”

零柒吐了口不存在的气，认真听起王宇的想法。

“这些手掌本质上不是属于异常衍生物的异常生物，它们就是异常污染本身，没有载体承载的话就没办法展现异常现象了，这也是只有在直接接触的情况下，机械蜘蛛才会被时序崩乱现象摧毁的原因。”

“如此也能解释为什么正常人看不见这些手掌异常生物，而被异常污染改造的机械蜘蛛却能够看见它们，因为看见异常衍生物不需要深度，但想要察觉异常污染就必须要对应的深度了。”

王宇边思考边分析，每一点都逐渐印证并对上。

“所以么，其实吧，应该有个不需要苦痛之环或者消耗生物化机械蜘蛛就收容这些手掌的方法。”

说话之间，另一只手掌异常生物抵达了这处接近它们目标区域的地点附近，在这个距离下，窥秘人之眼的特殊视野让王宇更确信自己的猜测没有错，那么……

“噗呲！”

右臂取下背后的长刀，出鞘，一刀斩落，血肉骨骼分离，王宇的左臂应声而断。

神色淡然，用右手的机械臂抓住被自己砍下的左臂，朝着那出现在视野中的手掌异常生物大力甩了过去，这家伙恐怕是真的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