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邪神：深渊行者 第182章 可知即可往，规则未完善之地

用手抚摸上这面似乎没有任何特别之处的镜子，的确如此，无论是从触感还是其他方面来判断，眼前的东西都是一面普通不到再普通的镜子，和王宇自己在犬舍那间房子内的镜子压根不存在区别，就算他使用窥秘人之眼对这面镜子进行观察，他也看不出丝毫异常污染的气息。

“真是神奇，居然会具有这种特质，果然想要经验主义的把这世界那些奇奇怪怪的现象归结于通用的一个道理是不可能的啊。”

王宇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啧啧称奇，从他的视角看过去，这面镜子明明只是单独的一面，却有着一种类似于让两面镜子叠加后，所会产生的“无底陷坑”视觉效果，无穷尽向下而去深井。

他能感觉到，如果集中精神，自己的思绪和意志都会直接被这面镜子吸入其中，去往那个不知道是否可以被称为镜中世界的地方，不过从玉诗彤和黄凯对这地方的称呼来看，这地方被称之为虚无灵界。

“也就是说，这东西的产生似乎并不和伟大存在有关，其所具备的那种性质也并非异常污染所赋予，至少没有哪个异术师发觉其中存在异常污染的痕迹，这个世界稀奇古怪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王宇认真的观察着这面虚无灵界的入口，心中对此多有想法，这东西和旧时代遗物一样，虽然有着极其特殊的性质，但从现在的资料来看，其和伟大存在没有什么相关之处。

从来到这个世界起，他似乎经历过的大部分异常事件都和伟大存在有关，伟大存在的力量和异常污染遍布世界各个角落，但是也有小一部分的东西并不能归类到伟大存在的力量当中，比如旧时代遗物，比如面前的这面镜子，准确点来说，以这面镜子作为入口的“虚无灵界”。

“实际上这面镜子并非特殊的物件，它确实就是面极其普通的镜子，真正特殊的是这面镜子所通往的那片界域。”

“这片界域并没有限定用什么东西进入，如果称之为镜世界的话其实也没有错，只要是类似于镜子这种可以反光的事物，理论上都可以进入虚无灵界，而能够进入那片世界的条件则是，“知晓其的存在”。”

零柒在王宇耳边对虚无灵界进行了进一步的讲解，王宇面前这镜子确实就是一面普通镜子，只是通过类似镜子的事物可以进入虚无灵界而已。

之所以王宇之前看这面镜子没有发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是因为想要进入虚无灵界需要知晓这面镜子之后有这么个地方才行，否则，无论看什么镜子都只会是看见一面普通的镜子而已。

而如果知晓虚无灵界的存在，那么，当这个知晓者看向某面镜子并集中自己的注意力，那面镜子便会显现出特殊的性质，呈现那个像无底深渊般的特殊入口，随后便可以通过这个入口进入虚无灵界了。

因为虚无灵界本身的形成并不和伟大存在以及异常污染有任何联系，所以镜子后的界域也同样具备了这个特性，只要处于虚无灵界内部，那么理论上便不会受到来自异常污染，包括伟大存在的任何影响，这是整个神秘学圈子都公认的事实。

正是凭借这个特殊性质，所以虚无灵界才会成为所有异术师共同选择的神秘学圈子所在地，一片不受异常污染影响的净土，实在是太过稀少和难得。

王宇早就想要接触异术师们背后的那个圈子了，如果能够借助虚无灵界获取自己需要的隐秘知识，那就再好不过，而位于其中时能够不受异常污染影响的特性，也让他更加心动。

“试试看？”

王宇抬手指了指那面镜子，询问起零柒的看法。

“嗯，根据资料，理论上而言，是没有危险的，可以尝试一下。”

零柒给予了王宇这个问题肯定的答复，至少根据资料判断，进入虚无灵界是没有太大危险的，如果想要探索异术师圈子，进入虚无灵界也是有相当必要的。

“集中注意力吗……”

王宇根据资料所描述的，进入虚无临界的方法，开始尝试将自己的精神集中，然后看面前镜子之内的无底深渊，随即，一股抽离感便逐渐产生，就像深度加深时的下坠感那样，但有细微的区别。

他感觉自己的意识暂时脱离了**，向着下方的无尽深处坠落而去，随即就是短暂的恍惚，眼前的景物一花之后，再次清晰起来时，周边的环境已然改变。

这是一有灰蒙蒙的世界，入目所及的一切都像被上了滤镜一般，淡泊灰色覆盖着整个世界，这个世界似乎没有别的色彩，只有灰色这种暧昧不清的颜色，更进一步的感觉随王宇对周边的环境进行观察进入他的心中，这个世界似乎还未成型？

王宇只能大致的判断出自己现在所身处的地方似乎是一座和废城有些相似的城市，但是这座城市内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粗糙和简单，楼房，街道，路灯等等事物都像是没有做完的3d模型那样，只有一个轮廓而已，并且颜色也仅存在单一的灰色。

突然之间，王宇发现自己身旁多了个什么东西，那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漂浮在空中的灰色球体，非常圆，而王宇在试图观察自己长什么样后，发现自己似乎也是个灰色的漂浮球体。

“是我。”

王宇听见了零柒的声音，而声音听起来已经和原本零柒的声音完全没有任何关系，男女莫辩，老幼不分，反正只能够明白话语的内容是什么，而无法从声音特征中分析出任何主人的信息。

零柒也可以进入虚无灵界，这点没出乎王宇的预料，不过在这片空间之内自带隐藏身份的效果，还挺让人吃惊的，如此一来，连隐藏自身的准备都不需要做了，反正大家看起来应该都是灰色的浮空球体，声音也一样，完全听不出区别。

“挺不错的，想要离开随时都能做到，我能够隐约感知到自己在现实世界的那副躯壳，只要顺着这份联系和进来时一样集中精神，便能够让意识回归身躯了。”

王宇简单的感知了一下自己是否可以随时从虚无灵界退出，而得到的答案让他很满意。这方天地挺友好的，至少想要走，绝不会拦着他们，不会出现意识被困在虚无灵界之内，而身躯只能在现实世界中衰弱等死的情况。

“我们应该去看一下异术师们的聚集点在什么地方，如果虚无灵界是他们进行交易的地方，那么至少应该会存在一个聚集地才对，而从虚无灵界的特点来判断，如果存在聚集点，那应该就是这方界域之内最能吸引注意力的地点了，比如，那里。”

零柒开始说起他们下一步的行动，他们进入虚无灵界之后，倒是并没有看到其他人，从同一处入口进入的王宇和零柒，出现的地点也是一样的，那么说明从不同的地点进入会出现在这片界域的不同地方。

而如果说虚无灵界内存在聚集点的话，那一定是在最容易让进入这片界域中之人注意到的地方，王宇很快便领会到了零柒所指的聚集点，究竟最大概率位于什么地方。

抬头看去，会发现在这片灰蒙蒙的世界内，有一根似乎无比巨大，无论从何种角度，都能够轻易看到的擎天巨柱，其直插这个世界的上方，不知顶部抵达多高的天空，反正王宇和零柒是没办法看到这根柱子的尽头何在。

而在这片因为颜色灰蒙蒙且事物皆缺乏细节而导致没有什么辨识度的世界内，只有这根柱子可以作为通用的标志物。

“那就往那边走走看吧。”

做了决定，两个灰色的球体便开始在这片灰蒙蒙的世界之内前行，移动速度不算快，但也绝对比用脚走要快上很多，随着周边那些缺乏细节的大楼出现明显变化，王宇和零柒逐渐靠近那根擎天巨柱。

而确实如他们所料，在前进了大概现实时间十分钟之后，王宇便已经在视野内看到了更多的灰色球体，而如果想的没错的话，这些灰色球体就是和两人一样的，通过入口进入虚无灵界的存在。

一大堆球体聚集在一起，彼此之间或是三五集群，或是两两成对，又或是形单影只的在这片异术师聚集区漫游，这场面属实有点怪异，特别是在这些人外表看起来就只是个球的情况下。

“这些人是通过什么来交流的，单纯的靠说话？”

多少有些疑惑，因为王宇现在看到的场面就是一大堆灰色的球体在面面相觑，他能够听到一些杂乱无章的声音，但似乎毫无规律可言，根本不知道说的什么。

“也许是这样？”

零柒在身旁听见王宇所说之话，当即便提出了一个想法，她在说完另外一句话之后，王宇突然听见对方所说之话也开始变成了和那个异术师聚集处相同的乱糟糟无意义响动。

“能听得见我刚才说的话吗？”

零柒在王宇愣神的时候开口询问。

“能听见，不过和那边异术师聚集区的情况一样，听到的声音是没有意义的杂乱响动。”

王宇回应，零柒似乎比他更早明白虚无灵界的一些规则。

“嗯……这地方很奇怪，似乎不管什么东西都非常不完善的，和规则没定下来一样，你我之间哪怕直接零距离接触也不会产生碰撞的效果，因此不会出现受伤之类的情况。”

“我们之间唯一进行交流的方式，好像只有声音，并且这声音似乎还有一些特定的效果，我如果明确对着你说，那不管你是否集中注意力，都能听见我在说什么，但是如果我不对着你说的话，那么你就必须要集中注意力，才能听见我说的内容。”

零柒将自己发现的规则告诉了王宇，而王宇根据对方所说，集中精神仔细去听那些异术师在说些什么，他便就此发现，那些异术师正在进行着叫卖。

“深渊仪式，较安全，可以使用其它伟大存在的知识进行交换，或者使用装备物资代替。”

“小丑圣母异常衍生物，效果类型为身体强化型面具，副作用较小，如果有需求，用其他伟大存在的知识或者异常衍生物以及通用货币购买，具体的装备效果，有兴趣就来和我沟通。”

“……”

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中，虚无灵界内部异术师的聚集地反而像是个什么简单的市集，倒也是，这里没有废城那样超越地球时代的科技，想要进行交易或者进行委托之类的，就必须使用这种原始的方法。

只不过这里能用的交流方式只有声音，而且声音的规则也不完善，如果不仔细去听，不是听不清楚，而是根本无法理解话语中的意思。

“这可真是……”

现在王宇能够理解这处异术师聚集地的运作方式了，简单来说就是一大堆异术师呆在这里喊着自己能做的事情，有交易需求的人，自然会集中精神去听周围的声音，产生兴趣的话，便会进行一对一的交流。

至于身份之类的，所有人的外观都一样，灰色的悬浮球体，声音也一样，在不透露更多关于自身信息的前提下，根本不可能分辨谁是谁，怪不得这地方会被作为异术师专用的圈子，虽然各种规则不完善，却反而更适合异术师们进行交流。

“我已经发现不少王宇你可能用得上的伟大存在仪式知识了，要试着和他们进行交易吗？”

零柒一直在仔细的听周围那些异术师在叫喊的信息，有部分是寻求交易的，有部分则在接发委托，其中，不同伟大存在的仪式知识是王宇非常需要的东西，她开口询问王宇是否要试着去进行交流接触。

“等等，我总感觉这地方有些奇怪，嗯，虽然说不清楚，但似乎这地方在从我，不只是我，包括零柒你，还有哪些异术师身上抽什么东西走，似乎没什么太大的伤害就是。”

王宇没有立刻答应，而是抬头看向了那灰蒙蒙的天空，随即顺着自己的感觉扔出了一个骰子。

侦查检定?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