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邪神：深渊行者 第215章 下潜机械海，怪异信号

驾驶悬浮机车，王宇载着零柒快速来到机械海的海岸边，这地方来来往往的行人相当之多，大多数都是身着再载重特化的工业辅助外骨骼搬运从机械海捕捞区，打捞上来的东西。

这些正在进行搬运工作的废城居民，大多是这附近帮派的成员，他们身上都装配着各式各样的辅助工具，和王宇当初在13号矿坑工作的时候，还有他那些磕碜的同事比起来，很显然要“豪华”的多。

不过他们身体结构上也出现了明显的机械生物化痕迹，有部分人的手臂看起来像是机械改造义体，实际上那是受到机械海异常污染影响而产生的“残疾”。

“这可比我当初在13号矿坑工作的时候要好上不少，不过从他们用的那些工具上来看，应该都是从下面打捞上来的吧，拿来用还算凑合，不过想要用于售卖的话就属于残次品了，也没必要留着，给这些工作人员当做辅助用具来加快工作效率，这些帮派大概是如此想的吧。”

王宇将悬浮机车停在了靠近海岸的地方，随即和零柒一起向着机械海的海岸边走了过去，这路上并没有人拦着，正在工作的打捞企业似乎也丝毫不在意他们是否要下海进行打捞。

“这地方进行打捞的废城居民是有散户的，他们也会选择下水进行打捞作业，试图从浅层海域中捞出一些能够用于售卖的东西，只不过废城这边的帮派垄断了这种物件交易，如果没有额外的渠道将这些打捞上来的生物化机械设备卖出去的话，就必须售卖给这附近的帮派，只不过他们进行回收时，价格当然会被压得很低。”

零柒在来的过程中就已经连上了周边的废城公网，并对这附近的废城区域进行了一定的信息收集和分析，很快便大致得出了这片区域内的生物化机械设备销售情况。

大部分的散户都会在近海进行捕捞作业，并且将打捞上来的物件售卖出去，当然价格会被帮派压得很低，但对于这些散户而言，也属于可接受的范畴。

“想要在这片海域进行打捞的话，使用的机械设备属于消耗品，在近海打捞上来的那些生物化机械部件，基本上生物化的程度和可用性都不会太强，也卖不出足够高的价格，所以使用器械进行打捞的话，冒着器械被生物化后报废的风险属实不值。”

“反而从散户这里收购是最值得的，毕竟，只需要联合起来压低价格，使独立的捕捞人们只能接受这个价格，那么他们所需要付出的成本就会变得相当之低。”

零柒将这边的情况给王宇讲了讲，只能说不出意料吧，帮派可不会出于好心而让独立捕捞者进行工作，如果压榨这些独立捕捞者能够获得更高的利益，他们毫不犹豫的便会选择这种方法，禁止散户捕捞，反而没什么意义。

“浅层的海水异常污染浓度含量不高，也不太容易使得器械报废，进行打捞者也较难被机械化，而往下层的海水，虽然捕捞品的价格会上升，但是风险也会随之增高，这样一来也只有那种大型捕捞平台才能够进行这种作业的如果让散独立捕捞者去捕捞的话，恐怕下去一个就死一个。”

零柒看着眼前的机械海面，继续在网络中进行资料收集的同时，感知起这片海域海面之下的那些事物，并将这片废城区域实际的情况告诉王宇。

“佩戴已经被生物化的机械设备可以有效防止被下方的异常污染机械化，不过成套的设备很难弄到手，因此也只有那些大型的捕捞平台有能力提供这种防护型的潜水设备。”

“穿戴这种捕捞设备的捕捞员需要经过筛选和训练才能够进行捕捞任务，培养的成本相当之高。”

零柒的话语让王宇思索起来，如果他们想要靠这片海域去谋取一些资金的话，需要做些什么？

“也就是说，这种大型捕捞平台实际上进行打捞方式和那些单干的捕捞者，并没有太大的区别，本质上而言，只是提供的设备品质和人员素养不同，这种大型的捕捞平台平时也仅是作为补给站，并迎战那些强大的海洋机械化异常生物吗？”

零柒点头认可了王宇所说之话，这附近的情况确实就是这样，因为没有办法使用机械下海进行打捞，所以只能够靠人来进行打捞作业了。

“因此大部分的帮派都会把沉下海面的机械控制在某片区域之内，这样进行打捞时，只需要让打捞人员前往特定的范围就行了，不过这样并不能完全规避风险，进行捕捞的人员被机械化，或者说附近有强大的异常机械生物在游荡都有可能，并且部分被生物化的机械在受影响之后便可能具备某种程度上的低级本能，会自行离开那片捕捞区域。”

零柒所说之话，对他们两个来说倒是个好消息，这边的打捞行为越是成规模，越是形成有规范的流水线，对于王宇而言，想要从中捞一笔就越困难，因为初期投入以及和这片区域帮派的冲突操作起来都会相当麻烦，但就现在这种相对“混乱”的情况，想要掺一脚反而简单不少。

“要向那些机械教会的人求助吗，这附近似乎有不少机械教派成员，也在对机械海下方的生物化机械设备进行打捞。”

零柒开口询问王宇是否打算向那些机械教会的人要些帮助，她通过入侵监控设备发现正在进行捕捞作业的人中，有不少身上的衣服装备有对应机械教会的纹章，而且数量还不是一点点的多，已经几乎占据捕捞者人数的三分之一。

“先知和机械海的联系相当之深，那么他的教会成员能够更轻松的在这片海域进行打捞，也实属理所当然，如果向他们求助的话，恐怕真的能够获得不小的帮助，只不过我还是不打算和这个教派走的太近，先知这个存在，我感觉不能深交。”

王宇说出如果向机械教派寻求帮助的好处，但是最后还是阐明了自己的想法，他不打算和先知进行进一步的合作之类。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它很危险，这个教派恐怕也一样。”

两人总是能够轻松的达成一致，他们都很清楚先知的危险性，这家伙虽然说似乎真的坚信自己有在那未来的灾难之中，拯救安全区内居民的使命，但是他可是毫不犹豫的将新都废城内那些具备资格的人做成机械源质用来使用。

这种人，谁知道会不会被其当做牺牲品给牺牲掉，若是对其抱有信任之心，当对方真的动手之时，恐怕很难有机会反制吧，再说了，对方那种形态很难说驱使着对方的究竟是人类的意识，还是构成对方躯壳的异常微型机械集群。

保持现状已经是最好的选择，至少先知明面上对他们两个倒是挺友善的，进一步的进行合作就不必了。

零柒走到海岸边，将自己的双脚浸入海水当中，感受着拍打着自己的机械海海水，以及那若隐若现和自己建立联系的某种气息，这种感觉和她曾经在梦境内接触起源海时感受到的有些相似。

她能感受到自己和这片海洋的联系，以及自海水之下传递而来的友善，虽然说这有些接近于直觉，但零柒认为自己可以试着做到一些什么。

蹲下身子，零柒将自己的手掌探入了水中，将自己的感知延伸出去，和感受到的友善情绪中，最接近此处的那批进行起简单的交流。

而王宇就站在零柒的身后，注视着她身前的海洋，时间逐渐流逝，在某一刻王宇挑了挑眉头，一群小小鱼自远方游了过来，在零柒的手边驻留，环绕着她的手掌，刮蹭她的手背和手心，展现出一副亲昵的姿态，很显然，这群机械海中的鱼对零柒很有好感。

“和面对我弄出来的那些机械蜘蛛时一样呢，我完全无法和他们进行沟通，但你却能很顺利的得到他们的好感和认可，并进行交流。”

王宇挠了挠脑袋，这些在零柒手边环绕的鱼儿虽然从外表上来看很正常，但是他透过窥密者之眼，却能够感受到这些鱼群身上的异常污染，鱼身上也有不少的部件是已经机械化了的，比如说鱼鳞还有尾鳍都闪动着金属的光泽。

“嗯，他们似乎对我都挺友善的，感觉这片海洋中的异常生物应该都是如此。”

零柒柒甩甩手，站起身来，那些身上有机械化痕迹的鱼群便顺从的游离开去。

“看来你很受欢迎嘛，能感受到这些异常生物对我的态度吗？”

王宇笑着回应，并问了个问题，当然他这不是发神经的想要知道自己在这些海洋异常生物中的人气如何，他只是想确定自己是否能够进入这片海洋当中，来做一些尝试。

“嗯……没有什么太特别的感觉，大概会无视你吧。”

零柒将自己的手指抵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将自己感知到的，那群鱼对他身旁王宇的那类似本能的想法说了出来。

“那还不错，只要没有敌意就行，最好也不要有兴趣之类的，下去看看？”

对于这个答案，王宇还是挺满意的，只要这些生物不要对自己抱有敌意，看见自己就进行攻击，那风险都是可接受的，当然也最好不要对他有什么兴趣之类的，哪怕是友善的兴趣，也有可能给自己招来麻烦，毕竟是异常生物，谁知道呢。

“嗯，我觉得可以。”

零柒先一步的向机械海海面走去，而王宇则跟在对方身后，想要探索机械海异常区，恐怕还是跟着零柒更加靠谱些。

构成身体的异常血肉组织逐渐在其意志和变身装置的催动之下产生改变，可进行水下呼吸的皮肤覆盖王宇全身，这样他便能够在海面之下也进行呼吸，并且身体中之前存储的其它异常污染已经被王宇排除出去，现在他做好了可以最大程度容纳机械海异常污染的准备。

两人就这样直接走入了海中当中，王宇可以进行水下呼吸，而零柒的身躯则不需要进行呼吸这种纯生物才会需要进行的生命活动，周边的废城居民打捞者也没有人会有兴趣注视着他们。

此时的光照还不错，浅海之内被阳光照得很透，除了海水的颜色略有些泛银以外，实际上和那些正常的海洋没区别，并且似乎受污染程度也较低，能见度挺好的，至少王宇这一眼看过去能看到延伸向海洋深处的海床之上，铺就着各种各样的废弃机械装置。

并且这其中有部分机械装置已经受到机械海的异常污染影响，展现出了生物特征，时不时的有明明已经报废的机械装置却海床上翻腾蠕动，不过，这些机械装置都仅仅是受到了机械海异常污染的影响而具备了些许生物的特征，完全无法使用和交易，属于彻头彻尾的残次品，不会有对其感兴趣的打捞者。

王宇和零柒一路顺着海床向着更深处的海洋行去，并对周围的环境进行着观察，除了光照愈加昏暗以外，各种各样的生物也多了起来。这些生活在机械海中的海洋生物，似乎都或多或少的受到了机械海异常污染的影响，并且一定程度上的适应了这种环境。

至少它们的身躯都是可以进行正常运行的，并没有被那些机械化的身体器官所拖累，反而比起一般的海洋生物具备着更强大的速度和力量以及防御能力。

深入机械海的行动，零柒刻意领着王宇避开了那些打捞者活动的主要范围，不过还是有不少的打捞者注意到了他们两个人，有些打捞者甚至把他们两个认成了机械海里异常生物，试图靠近探查。

不过在确定他们两个是人以后倒也没有自讨没趣，果断离开，如果使用永恒死寂的仪式，倒是可以屏蔽两人的身形，只不过在机械海中使用来自于永恒死寂的异常污染，那基本上就和找死没有任何区别了。

“能够感知到很多气息，大多友善，不过还是尽可能的不要接触比较安全。”

随着愈发的深入机械海异常区，零柒感知到的气息也越来越多，这些存在都隐隐约约的向她透露出一种友善的信号，但零柒并没有选择和它们进行沟通把它们召唤过来，这次他们的目目标并非和这些海洋异常生物接触，还是更保险的行动比较好。

“嗯？”

零柒领着王宇下行的脚步突然一停，她感知到了什么特别的信息，从那些大多友善的气息之中穿插进来，并非敌意，也并非善意，就仿佛是某种正常的装置，在发送着正常的信号，只不过这种正常，在机械海中反而是最不正常的东西。

“潜……艇……”

零柒开始动用算力捕捉并分析这串信号当中的内容，最终，隐隐约约的读出了这么一个单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