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创作者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民国江湖二十年 > 第383章 鸟随鸾凤飞腾远

民国江湖二十年 第383章 鸟随鸾凤飞腾远

作者:征子有利 分类:都市言情 更新时间:2024-10-21 23:31:34

第383章 鸟随鸾凤飞腾远

第383章 鸟随鸾凤飞腾远

来到旅馆前台角落,拿起电话,听筒里传来南风的声音。

“喂?老张,身边儿干净不?”

江连横用手肘撑着前台,侧身环视一周,低声回道:“说话。”

王正南语气轻松,多少带着点喜庆的感觉:“道哥,闺房传喜讯,张雨亭升啦!”

江连横一愣神,赶忙压低了声音问:“段胖子走了?”

“那可不!”王正南难掩兴奋地说,“二十八师要调兵,可算把那个段志贵吓跑了。有个小道消息,现在还没公布,军营里传出来的,说张老疙瘩要当盛武将军,兼任奉天巡按使。”

盛武将军,督理奉省军务。

巡按使,即为奉省民政官。

凭借洪宪闹剧,张老疙瘩的“逼宫计”得逞,终于如愿成了地方大员,并且行将施展枭雄野心。

“好好好,我知道了。”江连横应付了几句,便打算挂断电话。

“碰见了。”江连横咂了咂嘴,迟疑着问,“她这个人——脑子没啥毛病吧?”

江连横应声被唾沫呛了一口,听大姑那轻松的语气,所谓“害你”,似乎也不是什么要命的大事,而更像是戏弄、捣乱的把戏,可猛地一听,心头还是不禁颤了两下。

王正南倒是没想到这一点,眼下听见提醒,方才严肃地应了一声。

“大姑,我这边还有事儿,先挂了啊!”

前台小姐给他找了零钱,正要转回身的时候,旅馆的旋转门“呼啦”一响,竟是赵国砚回来了。

“没有,倒是长了两棵树。”

闯虎异常激动地迎上前来,江连横抬手将其扒拉过去,走上前却问:“国砚,那红马褂是怎么回事儿?”

许如清“呀”了一声,忙问:“你碰见她了?”

“大姑,小偷走了才关门——晚了。”

“挺好的,啥事儿没有,嫂子让我告诉你,家里的事,你尽管放心。”

“那你这两天加点小心。”江连横细心叮嘱。

许如清笑了笑,却说:“伱别跟她提我,当心她害你。”

消息,是北风带回来的。逼宫大戏,下克上,军营骚动了个把月,赵正北总算捞到个机会,请了半天假期,毕竟是念过一個半学期的讲武堂学生,待遇有别于大头兵,更何况江家还有人脉通融。

“谁?”王正南有点诧异。

直到今儿一早,赵国砚再跟他时,却发现这老登竟然在本地民政署当差,办公地点就在旅馆旁边。

不止是赵国砚,床下罂闯虎也跟着回到了旅馆。

“叫大姑接下电话。”

老张高升,鸡犬升天,江家当然有理由为之欣喜。

却不想,许如清又突然悄声细语地问:“小道,心里长草了吧?”

“还有这么方便的事儿?”江连横咧咧嘴,“那就好办了,这几天,咱仨轮流盯着苏泰,再就是等着薛应清来信,告诉咱们,荣五爷大概什么时候回来就行了。”

闻言,许如清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才问:“你没答应她什么事儿吧?”

江连横黑下一张脸,心里不满。不满的是,胡小妍怎么不跟他通电话,自己都已经在大连待了四天三夜了——四天三夜!这败家老娘们儿,咋不知道想我?等我找你?做梦去吧!

没过一会儿,大姑来接电话了。

“道哥,你交代的事儿,我能不办么!”王正南解释道,“可说到底,咱也不是带兵的,消息报上去,他们能不能当回事儿,能不能认真办,咱也做不了主,反正能搭上话的,我都说了。”

许如清似乎松了一口气:“那还行,答应她的事儿,千万做到,别的也没什么,她人挺好。”

许如清也懵懵的,拿起听筒,当然是对大侄儿嘘寒问暖,只是没闹明白,怎么会突然想起找她商量。

江连横放下电话,走到前台结清了费用。

他把话筒凑到嘴边,低声问:“那批喷子的事儿,你跟上头说没说?”

“大姑,我记着你有个小师妹叫薛应清,是不是?”

赵国砚和闯虎不明所以,江连横便笑着让他们回屋细谈。

听筒里传来一阵来自长辈的笑声:“小道,你拿不住小薛,听大姑的话,跟小妍好好过日子。”

苏泰这个红马褂老辫子,陪了东洋军官和商人一晚上,后半夜才回家休息。

“哥!我还以为,老弟这把要折在大连,再也见不着你了!”

江连横顺势又问:“家里没事吧?”

直到确信道哥就是要找许如清,他才愣愣地说了句“稍等”,旋即搁下电话,响起一阵脚步声。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军营也未必是铁板一块,既然将宗社党偷运军火的消息传了出去,就要当心那帮老辫子得知消息后,对其实施报复。

“哥,这点子好踩,不过他好像不是宏济善堂的人。”赵国砚一边沿着楼梯上楼,一边低声说道。

江连横挠挠头,搜肠刮肚了一番,说:“我就答应了给她两千米儿,可能还有请她在海边放个炮仗?”

他能清楚地感觉到,大姑提起薛应清这个小师妹时,精神状态明显好转了不少,言谈话语间,也变得愈发轻松诙谐,但他并不想跟长辈说这些。

奉人治奉,如期而至。

不过,江连横却深知,眼下还不是高兴的时候。

……

……

奉天城北,江家大宅。

说是早餐太腻,说是午餐太早,就这么个当不当、正不正的时间,餐厅的饭桌上却摆着四菜一汤,清蒸鱼、红烧肉、焖鸡块、炒羊肉、牛肉羹。在桌上狼吞虎咽的,只有赵正北一人。

大嫂胡小妍坐在对面,眼含笑意,时不时提醒一句:“慢点儿吃。”

小江雅手扶桌面,站在北风身边,定定地看着,拍了拍四叔的胳膊,大嗓门重复道:“你慢点吃!”

赵正北一乐,连忙用筷头子夹了块鱼肉,送到大侄女嘴里。

小姑娘嘴里有食儿,老实了。

“嫂子,太快了!”赵正北塞了满嘴肉,咕哝着说,“我上次回来的时候,江雅说话还磕磕绊绊呢!”

胡小妍看看女儿,不由得皱起眉头:“还是不会说话的时候招人稀罕,成天哇啦哇啦,吵得我脑袋疼。”

江雅吃完了鱼,又拍了拍四叔,努着嘴喊:“你吃肉啊!”

赵正北便笑着给她夹了一块肉。

胡小妍看在眼里,又问:“军营里的伙食不好么?”

“那得看跟谁比了。”赵正北自顾自地又盛了一碗饭,“要说普通人家,那营里的伙食,杠杠的没挑,可要是跟咱家比,那肯定不如了。”

“字儿还得认。”

“认着呢!我一有空就看报纸,咔咔学,营里的兄弟都说我装瘪犊子呢!”

“别搭理他们!”胡小妍看着北风,眼里寄予厚望,“咱家现在,就数你最有出息。”

“有啥出息啊!”赵正北连忙摆手,“嫂子,我就是个看大门儿的,跟老袁干一个活儿。”

胡小妍一瞥眼:“瞎说,宰相门前七品官儿!张老疙瘩高升一步,你平时机灵着点,差不了!”

赵正北满脸嫌弃地说:“嫂子,你还不了解我?溜须拍马那一套,我可整不了,天天跟个哈巴狗似的,什么玩意儿啊!没意思!”

话音刚落,王正南应声走进餐厅,嬉笑道:“拉倒吧!小北,就你还不会拍马屁?”

四风口其他三人公认,北风嘴儿甜,最能讨大嫂开心,大嫂也最宠他。

可是,对赵正北而言,江、胡二人,虽然没比他大多少,但长兄如父、老嫂比母,嘴儿再甜,那也是关起门来,说给自家人听。

在外,他是低不下头、弯不下腰,不但说不得半句软话,反倒越是上级,他便越是有种天生的反感。

胡小妍见南风进来,便问:“张老疙瘩的事儿,跟你哥说了?”

“说了!”王正南回道,“嫂子,没啥事儿的话,我出去一趟,跟那几个记者通通气儿。”

胡小妍点点头:“早去早回。”

赵正北插话问:“嫂子,我三哥哪去了?好不容易回来一趟,除了道哥,该见的都见了,就差他了?”

“他?”王正南拍拍北风的肩膀,“还用想么,肯定是又跟那帮小靠扇的混一块儿去了,且回不来呢!”

大家都看得出来,李正西似乎一直都很留恋过去的街头生活。

只要有点闲工夫,他就喜欢跟那些小叫花子厮混一处,明明背靠江家,已经在线上有了点小名气,却还是惯于亲自上阵,去帮那些孩崽子平事儿。

胡小妍看在眼里,但从不多说什么。

在她看来,江家也的确需要西风这么一号人,去维系那些不起眼的小叫花子,替他们在城内充当眼线。

只不过,李正西有点把那些孩崽子看得太重要了。

往好听了说,西风不曾忘本;可往难听了说,此举稍显拖泥带水。

“小北,你先在家待着!”王正南说,“等我忙完了,就去叫他回来。”

赵正北无所谓:“待会儿我就走了,来不及就拉倒吧!”

王正南耸耸肩,抻了抻衣服上淡淡的褶痕,随后迈步离开宅子,临到大门口时,谨遵江连横的叮嘱,叫了两个江家的打手随行。

离开江宅,南风沿着小西关大街,走访各家华洋报馆,顺道拜访了几个跟他关系不错的记者。

因江连横遇刺为由头,在“驱逐段志贵”、“奉人治奉”等种种闹剧中,王正南凭借江家的耳目消息,还真结识了几个在奉天颇有影响的“笔杆子”,其中甚至还有久居关外的洋人。

双方互相通气儿。

南风掂量着把省城里靠谱的坊间传闻告诉笔杆子,作为回报,这些报馆和记者,也会把他们掌握的消息与之交换,并在恰当的时机下,对江家的脏事儿三缄其口,对江家的好事儿添油加醋。

公平的交易,无形的资源。

这些记者的消息,比小靠扇打听得更多样;这些记者的文章,比喇叭嘴传播得更广远。

王正南渐渐觉得,那些街头路数,已经远远不够用了。

如今,江家水涨船高,道哥和大嫂想成事儿,不走周云甫的老路,就不能光靠江湖绿林,更得仰仗士林学林,甚至后者的作用更大,也更能上得了台面。

这种偏见,随着他跟那些舞文弄墨的文人走得越近,便越发顽固。

报纸上油墨的香气,恰如名贵的香料,掩盖了腐肉所散发出的恶臭。

离开报馆,王正南直奔城南小河沿儿,远远的,便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西风果然在那里!

正午的阳光,照在万泉园的水面上,波光粼粼。荷叶初生,皱皱巴巴的,还没长开。

李正西坐在桥墩旁边的河堤上,衣衫松松垮垮,额角挂彩,腮帮子也有点肿,但当斑驳的流光从他脸上划过时,可以听见他爽朗的笑声。

他的身边,围着七八个年岁稍长的小叫花子,脸上或多或少,也有累累伤痕。

其中一人,头上顶个癞子,正是之前被西风打服了的癞子头。

如今众人坐在一处,各自手里拿着西风买的韭菜盒子,嬉笑怒骂,称兄道弟。

王正南暗自摇头,连忙快步走了过去。

只听那癞子头滔滔不绝地说:“三哥,我算服了你了,真不要命啊!你兜里揣着枪,咋不吓吓他们呢?”

李正西笑着摆摆手:“别老动不动就掏枪,不好,太张扬了。再者说,干那几个囔囔踹,还用得着拿枪吓唬他们?光吓唬没用,还是得给他打服了才行!”

旁边的乌眼青应声奉承:“还得是三哥猛啊!”

李正西一把将他搂过来,说:“我看你也挺猛!下次别再跑了,大伙儿一起上,别让我瞧不起你!”

“不能不能,你在这,我还跑什么呀!”

“我不在,也不能跑!”

“是是是!诶,三哥,你不是江家的人么!你咋从来都不报号呢?你报号,没准咱就不用动手了。”

“我大哥最近有事儿,咱别老添乱!”李正西厉声嘱咐道,“你们别老拿江家的名儿,去抖威风,这点小打小闹,传出去净给我哥丢人了!对了,附属地那帮老辫子,都盯紧了吧?”

癞子头连忙回道:“三哥,不用你操心,那些小的,都在那看着呢!错不了!”

“西风!”王正南的声音突然传来。

李正西转过脑袋,连忙起身扑了两下屁股,喝令左右道:“叫二哥!”

王正南皱了皱眉,上下看了一眼,问:“你们又跟谁响了?”

李正西朝小河沿儿的对岸一努嘴,冷声说:“对面干破烂儿的老窦,手底下俩崽子不开眼,把咱兄弟碰了,给那几个长长记性!”

“老窦?”王正南哭笑不得。

此人四十多岁,原先也是个叫花子,因为手黑,而且脑子活泛,后来转行,背了个大编筐,改行上街拾破烂,起初或偷或捡或要,后来攒点钱,开始收破烂了,渐渐拢了十几个人,画个地界儿,自己立柜。

老窦这号人,要是赶上江家门里人冲他点个头,他高低都得去茶馆儿里吹三天,给自己抬抬身份。

“西风,老窦见了你,都得叫你一声三哥——”王正南不解地问,“你现在派人去通知他,半小时内,他就得屁颠屁颠过来赔礼道歉,你跟他的崽子,还犯得着干仗?”

“伸手难打笑脸人,他赔礼道歉,咱兄弟不是白挨打了么!”

“咋可能白挨打?老窦得当着你的面儿,把他崽子打一顿呢!”

“那不行!”李正西摇了摇头,“报仇的事儿,得自己动手,那才解恨!”

癞子头等人连忙点头附和,十个平事儿的,九个和稀泥,最后总有一方心里觉得憋屈。

老窦要是真来赔礼道歉,不接受,显得小家子气;接受了,便不能再去报复。

李正西见不得兄弟受委屈,所以干脆不碰码,先让兄弟下手解了恨,再要碰码说和,憋屈只让对家受着。

王正南说不通、劝不动,索性直接不掺和,只是问问他们伤势如何,用不用去医馆看大夫,末了才说:“西风,小北请了半天假,赶紧跟我回去吧!”

……

回去的路上,哥俩儿闷闷的,彼此之间,心里怎么想的,全都了如指掌,甚至连辩解的说辞,都能猜出个大概,于是倒不如求同存异,不说了。

可是,不说却又憋不住。

最后,王正南到底没忍住,先开了腔:“那个……小北回来说,张老疙瘩高升了,盛武将军、奉天巡按使,以后就坐奉天的头把交椅了。”

“唔!好事儿呀!”李正西说,“那咱江家,以后不是更横了么!”

“那是,水涨船高么!”王正南点了点头,“听说,张老疙瘩还挺有想法,要选贤任能、励精图治呢!”

“新官上任三把火,换谁来,都是这套嗑。”

“咱们以后,也得体面点儿,不能老这么流里流气的。”

李正西扭头叹了口气,接着说:“那倒是,不能流里流气,但也不能人模狗样,太把自己当回事,对不?”

王正南拧了一脸包子褶:“西风,咱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你得有点能担事儿的样子,总这么在大街上逞凶斗狠,那算怎么回事儿。我真是为你好,你就不怕哪天碰见个愣的,当街把你给插了?”

“二哥,咱咋就跟以前不一样了?换身干净衣裳,吃两顿饱饭,就不一样了?”

“你这不是抬杠么!我是说,咱到什么时候,办什么事儿,那朱元璋当了皇上,还能跟叫花子商量事么?”

“行行行!”李正西不耐烦道,“二哥,你有你的风格,我有我的做派,咱俩谁也说服不了谁,还老呛呛啥呀?归根结底,咱不都是为了家里么!”

“废话!”王正南正色道,“我有良心,嫂子以前对咱咋样,我还用得着你提醒我么!”

李正西突然停了下来,眼睛定定地看向江宅大门。

王正南举目看去,也随之一怔。

只见两人身前不远处,袁新法带着弟兄横在黑漆铁门前,站在他对面的,竟是韩心远和钟遇山。

“老袁,你啥情况啊?”韩心远皱着眉头问,“我来看看道哥还不行了?”

钟遇山更是满脸铁青:“袁大个儿,你是不是挑我茬儿呢?回回挡着我不让进去,什么意思啊?”

袁新法嘴笨,不会编瞎话糊弄人。他只知道江连横并不在家,头走之前,特意嘱咐他,不管是谁来见他,都不许过门进宅。其中是何用意,他不清楚,也不想弄清楚,只想把自己分内的活儿干好。

江连横潜入大连,是否有必要瞒着韩心远和钟遇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但可以肯定的是,一旦江连横在外遭险,这两个有各自堂口的头目,就算不反水,也必定要争权。

胡小妍即便机关算尽,到底不过是个没腿的女人。

她能镇住四风口,那是因为四风口真心拿她当嫂子,韩心远和钟遇山却另当别论。

事无巨细,道理总是相通的,君王亲征,怎可能不忌惮重臣环伺,何况还有那珉这帮人煽风点火?

王正南和李正西连忙快步赶过来,佯装轻松地问:“老韩、老钟,今儿有空过来了?”

钟遇山见状,立马皱着眉头,叹声道:“南风、西风,你俩可回来了!道哥搁哪整来这么个死心眼儿,天天就在这堵门口儿,说啥不让我进去!”

韩心远附和道:“你俩应该也听说了吧?”他神神秘秘的压低了声音,“我听有人在传,张老疙瘩要高升了?到底有没有这事儿,我合计来找道哥问问。”

“可不是么!”钟遇山说,“要是真升官了,咱不也跟着沾光么!应该乐呵乐呵,整一顿呗!”

王正南眼珠转了两圈儿,旋即一拍大腿:“嗐!别说你俩了,你看咱俩,不也被赶出来了么!”

“咋回事儿?”韩心远问。

“呃……道哥这两天气儿不顺,因为啥么,我也不方便说,你俩心里还没数么……”王正南一边说,一边挤眉弄眼,似乎是说家里闹了别扭,但这种事显然不便挑明。

李正西趁势拍了拍俩人的肩膀:“正好没啥事儿,要不咱四个出去整点儿?”

“不是,道哥他——”韩心远和钟遇山将信将疑。

“那你俩进去请道哥吧!反正我俩是不进去!”王正南冲袁新法说,“老袁,你别拦着,让他俩进去!”

韩心远和钟遇山相视一眼,心说那就别给自己找不痛快了。

毕竟,俩人前两天还见过一次江连横,总不至于突然生出疑心。

王正南借机说起张老疙瘩升官儿的事,加上李正西催着要去喝酒,四人便边说边聊地朝着小西关聚香楼去了,一段因喜而忧的小插曲便由此遮掩过去,但瞒天过海的把戏,看来终究不能长久。

没过多久,赵正北突然在军营里听到一则消息:

奉天二十七师第二骑兵旅,“意外”截获了一批伪装成工事器材的军火。

整整四十七辆大车的日式装备,来路不明,被悄无声息地密了下来……

(本章完)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