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盘手札记 第四章 迷离的夜

第四章 迷离的夜

#12288;#12288;总公司小会议室内烟雾缭绕，总公司总经理吴斌、财务部经理姚丽、行政办栾主任，以及三个分公司总经理六人坐在桌旁，看起来会议已经持续很长时间了。不抽烟的吴斌皱着眉头，有些无奈地用手扇扇眼前的烟雾，对栾主任说：“把窗子打开一点，透透气。”

#12288;#12288;唐建华坐在吴斌旁边，喷着烟雾说：“吴总，这机会很难得，值得干！”

#12288;#12288;吴斌犹豫着说：“机会是很好，但是这么激进，是不是太冒险了？”

#12288;#12288;唐建华把目光投向会议桌对面的姚丽，目光里满是鼓励和期待。姚丽看了一眼唐建华，她何尝不明白唐建华的意思。这两天，唐建华私下找她谈过几次，鼓动她一起向吴斌建议向银行寻求大笔贷款，趁新榨季原料紧缺的利好消息，放大资金规模买进蔗糖。开始的时候姚丽觉得不就是向银行贷款嘛，这事不是常有的吗？还用得着私下商量好了再向总经理建议？可后来唐建华说出贷款数额后，姚丽还是吓了一跳，她这才明白为啥唐建华要寻求她的支持。这么大的数额，她以前想都没想过。经过唐建华几次三番的游说，姚丽心底里那份赌性也被激发了出来，她也渐渐认同了唐建华借这个大好的机会搏一把的主意。作为总公司的财务部经理，对蔗糖销售的几大环节她还是比较清楚的，这些年，糖业总公司的蔗糖销售一直顺风顺水，完成每年既定的销售计划几乎没有悬念，都是板上钉钉的事。这几天，她在心里仔细盘算过，从各方面的信息分析来看，这次借机搏一把的胜算很大，而且越是仔细分析，就越是觉得担心是多余的：这么大的原料缺口，新榨季糖价不涨才怪！

#12288;#12288;姚丽用手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说：“吴总，我还是支持唐经理的意见，这个机会错过了太可惜。至于贷款数额太大的问题，唐经理也说了，可以采取货物抵押的形式和银行谈嘛。”

#12288;#12288;唐建华听到这，插话说：“姚经理说的是啊，我们手里的蔗糖是紧俏商品，银行心里清楚得很。他们现在的业务形式也是多种多样的，把新榨季的情况分析给他们听，银行的人个个都是人精，一点就透，锦上添花的事银行不会不干的。”

#12288;#12288;吴斌被他们说得心动，但这毕竟是以前从未干过的大动作，他最后还想多听听其他人的意见，于是用目光扫视着其余的三人，希望他们也表个态，说说看法。

#12288;#12288;行政办的栾主任见到吴斌的目光，眼睛滴溜溜转了两圈，低下头看着空无一字的笔记本，沉默不语。新榨季的形势他心里清楚，但唐建华和姚丽说的那些技术性问题，他没有全搞懂。他就认准了一点，按糖业总公司以往的例子，就算这次赚了大钱，功劳怎么也和行政办公室搭不上多大关系。可要是出了事，自己投的是赞成票，到时候担责任却是脱不掉的。何况据他仔细观察，总经理吴斌心里也是有些打鼓的，并不像唐建华和姚丽那般信心满满。所以，他打定主意，只听不说。

#12288;#12288;吴斌一见他低下头躲避自己的目光，就知道在他这里得不到任何东西。他太熟悉这个人了，在公司这么些年，这人一直是明哲保身的最好范例。修水管、改下水道、公司职工食堂卫生这些他份内的小事，明明他行政办主任就可以做主办理，却常常拿到自己这个总经理面前请示汇报，生怕你不知道他做了这些事。可是像眼前这样的大事，作为公司的中层干部，他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整个会议一言不发。想到这，吴斌心底里不由得有些厌恶。

#12288;#12288;今天下午，李欣通过电话委托，在T605合约上又开仓买入10手，成交价位是4410元。目前持仓是30手，均价是4398.67元/吨。临近下班前，李欣给女朋友李颖打了个电话，约她晚上出来吃饭。

#12288;#12288;李欣是今年3月份参加英语培训班时认识李颖的，他们是一个班的同学。她是本省人，94年工学院毕业的，比李欣小一届，学的是电气工程专业，在江城电视机厂工作。

#12288;#12288;李欣的初恋女朋友是大学时的校友，和李欣同一年级但不同专业，李欣学计算机软件，她学电子仪器专业。大二下学期认识的，不咸不淡地交往了两年。她是独生女，大四毕业时父母要她回老家湖北，李欣想留江城，双方都不肯让步，就分手了。毕竟是初恋，留给李欣的映象还是很深的，他甚至以为恋爱就是这样的，即使换一个人，也不会比这更好了。

#12288;#12288;下班后，李欣打个车，来到电视机厂门口等李颖。电视机厂也在市区，门口就是市内东西方向的交通要道，下班高峰期，骑自行车的、骑摩托车的，人流熙熙攘攘，很是热闹。一支烟还没抽完，就见李颖远远地从大门里走了出来。

#12288;#12288;李欣扔掉烟头，迎了上去。

#12288;#12288;“你等多久了？”见李欣早早地在等她，李颖很高兴。

#12288;#12288;“刚到一会儿，你就出来了。”李欣笑着说。

#12288;#12288;李颖穿一条紫色的无袖连衣裙，裙摆刚过膝，露出白皙健美的小腿，脚穿黑色的高跟皮鞋，披肩的长发用一条花手帕扎住，右肩挎着一个黑色的小包。

#12288;#12288;李欣用手揽住她的腰，并肩和她走着，透过薄薄的裙子，手心满是她腰肢的温软，随风能嗅到她黑发上的芳香。李欣曾说过，喜欢看她穿裙子的样子。李颖也就记在了心里，只要天气情况不错，她几乎都是穿各种不同式样的裙子出来，单只是这一点，就让李欣有一种极大的满足感。

#12288;#12288;“你化妆了？”李欣看着她红红的脸颊。

#12288;#12288;“没有，今天下班早，我去浴室洗澡刚出来。”李颖说。

#12288;#12288;“难怪这脸白里透红，像水蜜桃似的！”李欣半是玩笑半认真地逗她说。

#12288;#12288;李颖侧脸看了李欣一眼，羞怯地笑笑，脸更红了。

#12288;#12288;“今天想吃啥？”李欣问。

#12288;#12288;“都行，你定吧。”

#12288;#12288;“要不我们去吃辣子鸡？新华影院附近有一家做得不错，吃完可以去看电影。”李欣建议道。

#12288;#12288;“最近放啥电影？”李颖问。

#12288;#12288;“不知道，去影院看了才知道。时间还早，路也不远，要不我们散步过去？”李欣说。

#12288;#12288;“好啊。”李颖说。

#12288;#12288;李颖身高1.65米，穿上高跟鞋，更显得高挑秀丽，和身高1.75米帅气的李欣走在人群中，很是显眼。她的性格很温柔，穿着打扮清新朴素，若是走在校园里，还以为是在校的女生，是典型的小家碧玉。她皮肤很白，脸型从侧面看有几分像影星英格丽.褒曼。

#12288;#12288;两人相处时，她很依赖李欣。李欣也很享受和她在一起的时光，虽然认识才半年多，两人的关系发展却很迅速。这段恋情的开始，彻底颠覆了李欣原来对恋爱的感觉。他突然发现，原来人和人可以如此地不同，同样的语言和行为，在不同人身上的反应，可以天差地别。

#12288;#12288;说话间，两人进了餐馆。上到二楼，选了个靠窗的桌子，两人面对面坐下。李颖把小包从肩上取下，搁在窗边。李欣点了个大盘的辣子鸡，一份李颖爱吃的素炒西兰花，一份烤茄子，自己要了一瓶冰镇啤酒，给李颖要了一瓶可乐。

#12288;#12288;正是晚餐时间，店里生意很好。李欣抽着烟，和李颖一边聊一边等着上菜。

#12288;#12288;“最近你们厂里忙吗？”

#12288;#12288;“还好，我们技术科很少加班。”

#12288;#12288;“你们的电视机好卖吗？”

#12288;#12288;“一般吧，比不上那些名牌电视。听说可能会被别的大厂兼并。”

#12288;#12288;“国外的厂兼并你们？”李欣感兴趣地问。

#12288;#12288;“不是，我们这样的小厂国外的品牌才看不上呢，好像是四川那边的，长虹电器，你听说过吗？”

#12288;#12288;“好像听说过，在商店里见过他们的电视。”

#12288;#12288;一会儿，菜上齐了。李欣开了啤酒，招呼说：“这辣子鸡色香味俱全，红、白、黄三色，红的是辣椒，白的是大蒜，黄的是鸡肉，看着就开胃。你多吃点哈，别怕辣，可乐是冰镇的。”

#12288;#12288;吃了一会儿，李欣擦擦鼻尖上的汗珠，问：“是不是很好吃？”李颖辣得直吸嘴，不停地喝可乐，说：“好吃，就是太辣了，嘴里火辣辣的，不喝可乐受不了。”

#12288;#12288;李欣看着她红红的脸，手伸到桌下，在她白嫩的大腿上捏了一把，说：“你的脸像擦了胭脂一样，好看！”李颖赶紧把他的手拨开，左右看看，害羞地说：“你讨厌！别人看见！”

#12288;#12288;李欣哈哈一笑，端起酒杯干了一口。他就喜欢她邻家小妹一样的娇羞，总是找机会逗她。

#12288;#12288;吃完饭，夜幕早已降临。夜色阑珊，五彩的霓虹和缠绵的流行歌曲渲染着夜色下的躁动。两人并排走着，李欣的左手从李颖身后绕过去，揽着她温润的左臂。靠得这么近，感受着她身体的温软和幽香，酒足饭饱的李欣早已心猿意马。要不是周围人来人往，早就忍不住要有进一步的肢体语言了。他本想直接把李颖带回宿舍去，但是之前说过要看电影，现在反悔有些尴尬，所以只好压住心底的**，顺着去电影院的路走着。

#12288;#12288;来到新华影院，李颖抱怨说今晚上映的几部电影都不怎么好看。李欣一看有机会，趁机说：“电影不好看，改天有好片子再来，不如去我那里看电视吧？”

#12288;#12288;李颖莞尔一笑，说：“好吧。”

#12288;#12288;李欣一看计谋得逞，拉着她的手，走出影院，迅速打了一辆车，去往宿舍。李欣进单位不久，就分得一套两居室的宿舍，60多平米，楼层也好，在三楼。楼里住的大多都是轻工厅下属各单位的职工。

#12288;#12288;来到宿舍，关上门，还没开灯，李欣就在门边把她抱住了。左手紧紧地搂住她绵软的腰，右手摸着她红润发烫的脸颊，轻轻地吻她。在门边缠绵了一会儿，李欣把她拦腰抱起，放到卧室的床上。

#12288;#12288;第一次占有李颖，是在今年六月，两人相识三个月后，那是在李颖宿舍。周末，两人去西山郊游，回来后在市区吃完晚饭，他送李颖回宿舍。

#12288;#12288;天很热，出去了一整天，李颖说去单位浴室冲个澡，让李欣等一会儿。她们宿舍里住两个人，和她同住的同事周末都不在，就她一人。

#12288;#12288;李欣就坐在李颖床边抽烟，看杂志。时间不长，她洗澡回来了。手里端着个塑料盆，装着换下来的衣服，身上穿一条蓝底白花的连衣裙，头发湿漉漉的，在脑后挽成一个发髻，脚上穿一双粉色的拖鞋。搁下衣服，她拿了一条毛巾，坐在李欣身边，一边低着头擦长发上的水，一边和李欣聊天。

#12288;#12288;她就在李欣身边，弯腰低着头，长发往前垂下擦头发上的水。这个姿势，把她苗条的腰肢、细长的脖颈、白嫩的臂膀显露无遗，裙摆下还露出一段雪白的大腿，身上的香味阵阵袭来。

#12288;#12288;李欣看着，一时情动，从后面抱住了她。她吓了一跳，扔下手里的毛巾，一边推着李欣，一边惊慌地说：“小心我同事回来看见！”眼看就要得手，*焚身的李欣说：“平时周末不都是只有你一个人吗？她不会这个时候回来的。”说完把她拥在怀里，吻住她的双唇。渐渐的，她原来抵抗的双手紧紧地搂住了李欣的脖子……

#12288;#12288;今晚吃完饭后，细心的李颖就从他搂在自己身上的手里感觉到李欣对原来看电影的计划有些心不在焉，几个月的交往，两人已经水*融，她很清楚此时的李欣心底里渴望的是什么。所以在售票处，她就善解人意地抱怨说今晚的电影不好看，心里早有打算的李欣听了马上抓住机会改变了看电影的计划，同样对迷人的夜色有一份期待的她，就顺水推舟地答应了李欣。

#12288;#12288;两人也会在没人时到李颖的宿舍亲热，因为李颖的宿舍还有别人一起住，所以每次亲热时，李颖总是感觉会被别人撞见，提心吊胆的。她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她的这份担心和羞怯，让李欣有一种异样的刺激感觉。从每次李欣的举动和迷醉的语言中，她能感到在自己宿舍里亲热时，李欣都会有一种别样的满足感，似乎很享受那种偷偷摸摸的感觉。而她，则更喜欢来李欣独住的宿舍里，在这里，她才有安全感。

#12288;#12288;此刻，在李欣黑暗的卧室里，连明朗的月光都不好意思透过薄薄的窗幔，来窥探屋内迷离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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