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创作者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喧嚣之后 > 第九十一章 刘麦秆催婚

喧嚣之后 第九十一章 刘麦秆催婚

作者:东篱把酒月在中天 分类:都市言情 更新时间:2024-10-26 12:14:59

第九十一章 刘麦秆催婚

刘麦秆给刘爱雨打电话,说三十三岁了,再不结婚就嫁不出去了。

刘爱雨说:“我就没想着嫁人。”

刘麦秆说:“你不嫁,那些闲话谣言就断不了根。”

刘爱雨说:“随他们去嚼舌头。”

刘麦秆急着要把刘爱雨嫁出去,一是女子大了不能再留了。二是想得一笔彩礼,刘爱雨能赚钱,彩礼应该比一般女子高几倍。还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目的,刘麦秆急着把刘爱雨打发出去,好办他的事。

刘麦秆和他多年前的老相好陈乃香又勾搭上了。

陈乃香跟过一个男人,但这家伙是个二流子,出外赚不来钱,在家吃不了苦,陈乃香有一儿一女需要抚养,不能再养个吃白饭的,便一脚踹了。

去年吧,刘麦秆逛庙会,偶遇陈乃香,也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刘麦秆觉得四十多岁的陈乃香还有几分风韵,?陈乃香是久旷之人,这些年一个人过,冷清孤独,需要有人关心抚慰,便旧情复发,两人在野地里疯了一回,久旱逢甘霖,两人一番**,堪比《红高粱》里的我爷爷和我奶奶。

刘麦秆有娶陈乃香的打算,他现在腰杆子硬了,远不是当年身无分文的流浪汉。

陈乃香也听说了刘爱雨的能耐,尤其当刘麦秆家盖起了小洋楼之后,陈乃香觉得这门婚姻太棒了。

当刘麦秆跑了几十里路,要和陈乃香睡一觉时,陈乃香招待刘麦秆好吃好喝,但就是护着裤腰带,不让他解,说:“结了婚再给你,现在这个样子,村里人笑话。”

刘爱雨当然不知道刘麦秆心里的猫腻,她不急着结婚,赖在这个家里,挡了刘麦秆的好事,刘麦秆着急上火,一夜之间,嘴上起了大小十几个燎泡。

刘麦秆来了北京,刘爱雨接到他电话时,他已经到了火车站。

当时是下午四点多,茶馆的客人正多,刘爱雨抽不出空,给赵波打了个电话,麻烦他到车站去接一下。

赵波听说是接刘爱雨的父亲,当然乐意了,他没有开那辆老掉牙的桑塔纳,而是借了一辆奔驰,兴冲冲地去了火车站。

流浪了大半生的刘麦秆,去过最繁华的地方是县城,尽管东亮给他详尽地介绍了北京的大,并给他画了一张简易地图,但是一下车,他拿着地图,比对了半天,却看得一头雾水,真的连东南西北的方向都搞不清了,他只好给刘爱雨打电话求救。

为了迅速地找到刘麦秆,赵波特意拿了个牌子,上写“刘麦杆”三个大字,他站在出站口,对着黑压压涌出的人流,高举着牌子。

等到人流都散尽了,赵波四下里望,只见一个人,提着个挎包,手搭在眉眼上,向他这边望。

赵波走过去,问:“你是刘麦秆吗?”

刘麦秆点点头说:“你是谁?”

赵波说:“大叔,我是小赵,替刘爱雨来接你的。”

刘麦秆一下子放松了,说:“这个死丫头咋不来?害得我找了半天的路。”

赵波扶刘麦秆上车,刘麦秆神色紧张地问:“小赵,有厕所吗?”

几十米外就有公厕,赵波领他去上了厕所,刘麦秆出来,嘟囔着:“撒个尿得五毛钱,贵得很。”

其实,刘麦秆没有撒尿,他的尿在火车上已经撒尽了。

来北京时,东亮说火车站很乱,有小偷,也有飞贼,要把钱装好。

刘麦秆认为东亮给北京抹黑,伟大的首都,怎么会有小偷飞贼?但他还是把钱缝在了内裤上。

刚才他去厕所,没有撒尿,而是把内裤里的钱拿出来,白白缴了五毛钱,他心里很不爽。

刘麦秆坐在车上,两只眼睛不够用了,他一会摸着车里的座椅说,这家伙是羊皮的吧?软和得很。

一会又看着车窗外面,楼又高又多,街上的车像一窜蚂蚁,刘麦秆不由赞叹,北京真大真好。

刘爱雨不喜欢刘麦秆来北京,按理说,她现在有钱了,就该让刘麦秆享享福,但想起他的所作所为,她就生气,她和他之间总有一层隔阂。

赵波不了解刘爱雨和父亲之间的芥蒂,他对刘麦秆很热情,给他订了酒店,让他洗了澡,看他穿的衣服有点旧,就带他去商场,从头换到脚、从里换到外。

赵波的殷勤得到刘麦秆的夸奖,他也猜出了赵波和刘爱雨不同寻常的关系,一般的人,会像个仆人一样伺候你个乡下土老鳖吗?

晚上,在一家特色美食店,刘爱雨父女和赵波一块吃饭,由于刘麦秆十多年前和陈背篓打了一架,门牙掉了两颗,这使得他的面相难看,吃饭也费力。

刘爱雨看见了,不高兴地说:“这么多年了,也没有把牙补一补?”

刘麦秆说:“不碍事,花那个钱干啥?”

和父亲坐在一起,刘爱雨没有多的话要说,这正是她内心伤感的地方,母亲早逝,爱她疼她的何采菊失踪了,而她和父亲的关系又别扭。

在她内心深处,她最想报恩的是何采菊,如果她在,她会带着她逛遍名山大川,吃遍天下美食,但她找不到她,而她讨厌的父亲,却坐在她的对面,以劳苦功高自居,心安理得地享受着。

刘爱雨没时间陪刘麦秆,即使有时间,她也不愿陪,和他在一起,她非常尴尬。

刘爱雨对赵波说:“明天找辆车,拉着他好好转转。”

赵波说:“你忙你的,我安排。”

之后的几天,刘爱雨在茶馆忙,刘麦秆在北京的衣食住行,由赵波全权负责。

刘麦秆在北京呆了十几天,只和刘爱雨见了三面,一块吃了两顿饭,看来,他这个丫头,心里还恨着他呢。

刘麦秆这次来,不是旅游观光,而是要向刘爱雨汇报一件事,啥事呢?就是他和陈乃香的婚事。

刘麦秆一个人住着一栋三层的小洋楼,刘爱雨又在北京做大事,将来出嫁时,会有一笔彩礼钱,因而,陈乃香被刘麦秆美好的前程所激动,不断向他发出攻势。

她的办法是,憋一段时间,然后像狐狸精一样,使出妖媚手段,让刘麦秆爱不释手,癫狂之后又是一半个月高挂免战牌,不理刘麦秆。

陈乃香冷热相兼的招式,刘麦秆都要被逼疯了,他下定决心,去北京和刘爱雨面谈。

当刘麦秆吭吭吃吃地说了他和陈乃香的事时,刘爱雨脸若冰霜,鄙夷地说:“狗改不了吃屎的病,是不是我娘活着时,你们就勾搭在了一起?”

刘麦秆急赤白脸地发誓:“绝对没有,你娘活着时,我就没闻过别的女人的味。”

刘爱雨当然能看出没见过面的陈乃香的心思。她问:“你和她结了婚,靠啥养活她?”

这几天,通过自己的观察和赵波的介绍,刘麦秆弄清了刘爱雨以前开过海鲜店,现在又开了一家茶庄,闷声发大财,根本没有当保姆。

他心里不乐意,你赚那么多钱,就不养老子了?

刘麦秆赌气地说:“我有力气,种几亩地,养几头牛,凑合着过吧。”

刘爱雨心里凄然,她小时候,刘麦秆游手好闲,作为父亲,他没有给她买过玩具,买个零食;作为丈夫,他没有承担起养家的责任,把里里外外的活,全丢给妻子,致使她积劳成疾,早早地去世了。

现在,他都六十多了,为了一个女人,却心甘情愿地当牛做马。

刘爱雨心里被刺疼了。

刘爱雨郑重地告诉刘麦秆:“你们要结婚,我不拦着,但我修的楼,不能让外人住。”

刘麦秆希望的火苗被浇灭了,他瞪了刘爱雨一眼,这丫头心狠啊,陈乃香图的就是能住小洋楼,她可好,打蛇打七寸,一下子就掐在了要害上。

刘麦秆深知刘爱雨的脾性,她说得出就做得出,看来和陈乃香没戏了,这剩下的十年八年,只能硬憋着了。

赵波送刘麦秆去机场,和十几天前相比,刘麦秆最大的变化是,他嘴里两个洞补上了,赵波带他去做了种植牙,刘爱雨发现了,像赵波投去感激的一笑。

机票是刘爱雨买的,本来赵波买了软卧,但刘爱雨坚持退了火车票,买了飞机票,这可能算是对父亲的一点情感补偿吧。

坐在飞机上,刘麦秆看着外面的云海,有一种走出去的冲动,不知道那些云层,能不能撑住他的身子?

坐飞机,给刘麦秆最大的享受不是有免费的饭菜饮料,也不是一日千里的快捷,而是空姐的服务。

空姐一个个身材高挑、脸蛋漂亮、温柔体贴,刘麦秆不会系安全带,立马就有一个空姐,蹲在他面前,给他系上安全带,关切地问他有没有不舒服的感觉。

刘麦秆当然有,但不是头晕心跳、胸闷气短,而是被空姐身上的香味迷得像喝醉了酒一样,被她露出的一抹酥胸所诱惑,他口干舌燥、小腹下蹿着一股邪火,但这个难言之隐,能给空姐说吗?

人们哈哈大笑,都骂刘麦秆是头叫驴,刘麦秆说:“那能怨我吗?哎呀,那个白啊那个香啊,我的姥姥,好东西都让城里人、让有钱人享受了。”

刘麦秆重点讲述了坐飞机的感受,嗖得一下,就钻到云里去了,云层下,大雨瓢泼、电闪雷鸣,而云层之上却晴空万里、艳阳高照。

人们认为刘麦秆是在撒谎吹牛,这怎么可能呢?任刘麦秆怎么解释,人们仍然头摇得像拨浪鼓。

刘麦秆气急败坏,说:“等你们坐上了飞机就知道了。”

这句话的侮辱性极强。

他们一生当中,有人连汽车火车都没坐过,更不用说飞机了,那不是寒碜人吗?

从繁华的京城,一下子坠落到冷清的油坊门,刘麦秆有从地球到月球的感觉,他走路高一脚低一脚,缓慢而小心,这种怪异的姿势,就像走在结了冰的湖面上,湖水很深,而冰是不是结得很厚?会不会一脚踩破,而掉了下去?

刘麦秆急于和村里人分享他在北京的美妙感受:

北京人很有钱,男人脖子里都拴着大金链子,比拴狗的铁链还粗;女的从头到脚,都戴金挂银,一个个香喷喷的。

шшш ?ттkan ?¢o

北京的厕所比咱厨房都干净,地面又光又亮,能照镜子,拉了屎,水一冲就干净。更神奇的是会有机器给你擦屁股,用纸擦了,用水冲了,还给你烘干,拉一坨屎很享受。

北京的鸟会说人话,嘴一张你好,欢迎光临;而人却说鸟语,叽里咕噜的,听不懂。

北京人的吃饭,都是满汉全席,每一桌子上几十个菜。

北京的街道上,小狗都穿着皮夹克戴着项链,它们吃牛肉喝咖啡。

刘麦秆向人们展示了他的牙,他张大嘴巴,赫然四颗亮白的牙,光滑坚实,闪烁着蓝莹莹的光,和周围东倒西歪又黑又黄的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刘麦秆说:“这牙是种植的,每一颗一万多块钱,结实得很。”他当众表演了咬核桃,咔嚓咔嚓,异常锋利坚硬。

村里的人都惊呆了,一颗一万多块,四颗牙就是四万多,天爷爷,一份不大不小的家当。

有人疑惑,牙怎么会种出来?

刘麦秆说:“把原来的牙根拔掉,里面滴几滴药水,几天后就长出了新牙。”

这种高端神秘的技术,油坊门人闻所未闻,听所未听,他们摸着自己的牙,感觉它又酸又疼。

人一上年龄,牙就不行了,油坊门人看牙治牙,从不去医院,他们赶集逛庙会时,去镶牙的地摊上,让江湖牙医看,钻一下,填点东西,能凑合个几年,花费不过几十块钱。

刘麦秆一万块钱的种植牙,再一次颠覆了他们有限的认知,真是有钱能使磨推鬼。

刘麦秆的描述,将人们带到一个遥远的飘渺的世界,那里祥云缭绕、金碧辉煌,那或许就是天堂了。

刘麦秆郑重宣布:刘爱雨在北京,先做海鲜生意,掏了人生第一桶金,现在经营茶庄,生意火爆、日进斗金。所谓的她当保姆、**、当小三二奶,都是污蔑、陷害、是泼脏水。今后,谁再乱嚼舌头,我要拿起法律武器,起诉他,让他坐牢。

人们肃然一惊,去了北京的刘麦秆,大不一样了。

有人拍刘麦秆的马屁,刘爱雨那么有钱,你该在北京享福啊。

刘麦秆说:“我就是贱,福气薄。”

在北京十余日,刘麦秆要么跑肚拉稀,要么便秘,不是口舌生疮,就是失眠,严重的水土不服,折腾下来,足足瘦了十几斤。

刘麦秆说:“还是咱油坊门好,我想喝咱的罐罐茶,我想吃咱的浆水面。”马上就有人拽他去家里喝、罐罐茶,有人邀请他晚上去吃浆水面。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