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空残梦集 四十二 念虚生物质，分体胜一

四十二 念虚生物质，分体胜一

余念由于没有了继续犁察空间的兴致，开始全力地关注小雾影球的事态发展。小球外的烟丝带越来越厚，渐渐地有烟丝成粉落向小球，没入无影踪，若积云成雨，雨入大地。余念对于没入无影踪的尘粉显现出明显的贪婪（在这里为便于叙写，我们将这种被粹榨出的物质命名为念虚生）。这贪婪当念虚生烟丝在附近不再生发时，终于不受控制地爆发了。余念化生出万千吸管，将坠落粉尘吸入体内。在此时余念多了个心思，没有全力全方位地念化它们，而是在体中选了个区域慢慢地“消化”，余念的身形渐渐变得高大。小球外念虚生物质带，化粉成尘的速度变得越来越慢，再后来因达成了某种平衡而陷入了停滞。

余念尝试将念体缩控至极，身形相若如前，但念体密度却是显见增加。余念驱动小雾影球移往它处，念虚生渐又新生，不过仍能从中感觉得到生速变缓。余念意识到，念虚生是雾影球利用自身特性粹榨空间精华而生，空间该种精华亦应有定数，绝非不竭之物。于是可怜的小雾影球，再无念虚生尘沫可以进入球内。余念幻化新形，包纳小球，承接住所有的尘沫，炼化入体。待到余念遍历空间，念虚生不再新生时，余念念体已近充盈空间。念缩不动，念体不缀，渐满空间，三方泡壁承压。当余念将最后的一丝念虚生物质转化成念体时，来自于三方泡壁的压力给予念体了更大限度地压缩，念体密度又增几成。经多方协同努力作用下，念体与三方泡壁再生小隙。余念并未放弃缩紧念体的努力，念体对空间内物质的敏感度也日渐增加，苦苦寻觅的外驻点冲压源头也逐渐现出原形。

空间内看似空无，实乃有物，只是物性不显于念，现在可能是由于小雾影球的粹榨与空间的被压缩，才将它们析出。余念感念，企图用它们来固化念体。析出物呈现出律动，频应于外驻点。余念穷其念，用尽已有所能的手段，也不能将析出物化为己身。那边小雾影球外的念虚生物质如万蚁噬象般被余念一点点地化为念体，最终没了影踪。小雾影球合体回归，重新分化成星光万点，隐于念体。念体肿胀如牛，三方泡壁也无法再压缩它分毫，反被念体鼓胀欲裂。念体意识到即将破壁，便放开紧缩念体的念力，任念体自然舒张。果如所料，在念体倍感舒适的同时，泡壁碎裂，敛收，最后化为了虚空，不知所踪。随之消失的还有原本被念体纳裹于体内的析出物。

余念重归大泡内，首先察看了之前进入时的入口无形壁膜，已畅通无阻，真正地无形了。接着清点那些冲击外驻点，同样有了变化，发现少了一个。余念念感己身，和以前相比，体量堪大，用“壮实”两字来形容比较贴切。余念对变化后的新念体颇感兴趣，这不，自己已玩得不亦乐乎，念体波涌，尽展“**”。之前为了成就破壁之匙而习练的各种频率及其组合，无一例外地被它展现了出来，余念乐在其中。殊不知因它这样做，造成的后果还是它的多方面能力潜移默化地获得提升。念醉于此，醉有应得，念体实虚转化，明显已有些不分彼此。觉虚为实，感实乃虚，两种形态朝着趋同的方向发展，可以想见，将来可能演化成更复杂的虚实混合态。

念体又忆起，探究冲击点时，当外驻点上念质总量与中军余念念质的量不相上下时的那种短暂出现地念体分离却远胜合体的一体化感受，信息交流的无障碍，倍爽于念。余念回念那时细节，思究了许久，然后开始了尝试重现。由于对它出现的因由并不清楚，只是模仿，尝试的次数难免有些多，但还是在某一瞬间，可能是条件偶合，那醉人情景乍现，一闪而息。这里提一句，内外驻点与念质的量处于平衡，应该是各种所需条件的一个呈现而已，绝非充分条件，正因如此，情景重现的难度升级。余念对于那种感受极度渴望，乍现的刺激，更激励并坚定了它要习获这分体胜一能力的决心。

余念将自身分化万千，形成众多的研练组合，演化不断。功夫不负有心人，乍现再现，接着渐渐变得常见，然后是能够控制的闪现。再之后，又演化了许久，各方均无大进，基本上都止步于可控的闪现。余念思量几番，认为可能是自身能力的原因限制了那情景仅能闪现，持续性不能得到保证。余念也不再纠结于此，开始自省，恢复，优化自身现有的资源能力，好好地休整了一番。待各个方面达至俱佳后，余念便来到了经过认真思量后决定的探察新目标五泡相关空间的无形泡壁前。启用频率之匙的方法，依然奏效，只是频率组合需要重新摸索。有了上次的经验，此壁的频率之匙的成形快了许多。其实这次的复杂程度是明显高于上次的三泡空间的，因此在大部分频率组合被定型后，还是缺少了几段不明组合，令余念暂时遇阻。

余念思量此中原因还应是自己频宽不足造成的，那如何再次提升呢？余念想到了那分体胜一技能，不妨拿来模仿改变尝试一下。想到就试，经过多次的调整优化后，新的分体胜一变型被开发成功。余念所能掌控的频率带宽获得了极大地扩张，那频率之匙的组合成功已是囊中之物，需要的只是时间。随着无形壁的滞阻消失，余念已现身于五泡共构空间，感空间更加阔广。现身点处靠近大泡壁，余念感受到了与大泡极为相近的“味道”。沿壁缓行，接近另一泡壁范围时，别样“风味”渐浓，“风味、味道”交融。继续绕行一周后，后面的情形相似。所谓的“风味、味道”其实就是余念念察能力范围内对各种空间总体风格的感受，与余念的念察能力及空间特征本身有关。若是早些时候来此空间，余念恐怕不会觉察出它们的不同。

余念开始逐渐地向中间地带靠拢，品味呈现出更杂合的风格。突然前方出现了几个更微小泡泡，漂浮在空中。余念慢慢靠近，想对其一探究竟，可没想到泡泡竟然避开，仿佛有了灵性般。对于小泡泡的异常状况，余念饶有兴致，于是一场追逐游戏就此拉开帷幕。你快它也快，无论你速度如何，但就是近身不得。在追逐过程中，又有四个小泡泡被余念发现，它们所共有的“品质”就是太难追了。余念虽然还未能与五个泡泡亲密接触，但还是能感觉得到它们的泡内另有玄机。求之不得，只能暂时放下，相信因缘和合的时候，定有境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