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根下有妖 38

38.

祭灵并没有戴轩宇想的那么热闹，更多是一种肃穆的告别，死去妖兽的尸体被放在花车上，缓慢的向西山的墓地走去。除了戴轩宇着一周，还有之前遇到的那些妖以外，还有这很多戴轩宇不认识的妖物，不过很显然他们不是近期死的，因为他们身上有很明显的防腐痕迹。尸体保护的都较为完整，大部分残破的尸体似乎也别重新整补过，虽然看似葬礼，但一路上都没有人去撒纸钱，虽然有哀乐，但一路上没有任何人哭泣，整个车队就在这种气氛下到达了目的地。

目的地在西边的山里，那是一片优美的空地，草树优美挺直，不远处还有一条环山的小河，就算戴轩宇不懂风水也能看出这里作为墓地有多合适，在空地的一角有一个以及挖好了的巨坑，那坑很深一眼看下去竟看不到底，仔细看也只能看到底部似乎是一层白灰，而周围挂满了灯笼，地上差着数不清的柱香，洞壁上贴着黄符以及由红线穿好的铜钱。尸体被从车上一个个的卸了下来，由专门的妖去将这些尸体送入坑底安详的放好，处理好的尸体不是很重，那些看起来瘦小的妖物也能轻而易举的背起来，并沿着洞壁的红绳爬到洞底。

当所有尸体都放置好后，领完一批形似土拨鼠的妖物便动了起来，将早已准备好的黄土盖在那些尸体上，黄土逐渐盖住了尸体，但土拨鼠们并没有停下，大概超出尸体两米左右它们才停下手，开始平整坑洞的底部。不一会的功夫，底部便被填补平整，地下的土拨鼠们便开始进行最后一道工序。他们也在新的洞底点上了一个个柱香，原来之前洞底的白灰正是上次柱香留下的，那些柱香被点绕后插在洞底，从上面看就像黑衣里的星空一般，而香的气味也逐渐飘了上来，那味道很独特也很熟悉，只是戴轩宇忘记了着到底是什么味道。

鼹鼠们从洞中爬了出来，站回了人群，在主持人的指挥下，在座的众人纷纷双手合十为逝者献上祈祷，戴轩宇也有样学样的摆了起来。待洞底的香燃尽，从上看下去在没有亮着的火星。祭灵便宣告结束，人们开始离开现场往回走去，部分后勤组的人则留下来清理起遗留的垃圾以及周围的杂草。戴轩宇和叶鳞也不着急，便留下来一起帮忙做结尾，待一切结束后，山林又恢复成原来的模样，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鳞叔，这种事情多久进行一次啊。”戴轩宇和叶鳞也已经踏上了回到陆城的土路上，奔着陆家走去。

“每个月月底会进行一次，这个月所猎杀的妖兽会一起带过来进行埋葬和祭灵。”叶鳞平静的回话，神情似乎还有些愁烦。

“但是举办这样的事情有什么意义...痛！”还没等戴轩宇说完，叶鳞便竖起手刀，敲了一下戴轩宇的脑袋，虽然手下留情但还是能感觉到疼痛。

“说死人坏话可以会被诅咒的，下次说话前小心点。”叶鳞略带生气的职责了戴轩宇并接着说到：

“人和妖有三魂七魄，三魂分为天魂、地魂、人魂，地魂会回到地府转世投胎，天魂会送往天界记录用来记录一生，人魂则会留在世间的牌位上，若没有执念便会消散，反则变成恶鬼。”叶鳞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之前坑边的柱香点了起来。

“原来鬼和妖还不一样吗？”叶鳞将点好的香递给戴轩宇后自己又点了一根，不过听到戴轩宇的问题后，叶鳞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当然不一样，就拿人们平时说的妖魔鬼怪来举例，妖是指动物通过修炼或者机缘，开启灵智后的状态统称为妖；魔既癫狂，走火入魔的人和妖统称为魔；鬼刚才说过，留在世间的人魂或者不同死法的人魂都叫做鬼；怪没有明确的定义，一般用来称呼那些未知的东西，比如大脚怪这种分不清是魔是妖的生物。”叶鳞细心的为戴轩宇讲解了这些，而戴轩宇一副奇怪的知识增加了的表情。

“将妖兽掩埋是为了让地魂跟快的到达地府，祭灵则是为了让天魂平安升天。”叶鳞看着手里燃烧着的香，心中略有所思。

“焚香则是为了驱散他们在世的人魂...应该叫妖魂。这些香有着驱赶邪祟的功效，给你一根也是怕有什么“脏东西”跟着咱们进陆城。”戴轩宇听到着突然感到一机灵，急忙回头瞟了一眼，虽然什么都没看到，但那股寒意并没有消失。

“不过这些事情其实也跟我有些关系呢，毕竟是我提出的。”叶鳞挠了挠头，似乎想忘掉这些往事。

“我认为，我们之间并没有愁怨，双方都是为了生存下去而选择厮杀。但赢的一方无论如何都该跟输的一方尊重，至少要让它们体面的入土为安。”叶鳞当时是这么跟陆暑说的，这些话在现在的叶鳞眼中有些羞耻，但它从不后悔说出这些话。

“那如果那些妖兽杀了我们的人，它们会帮那些同志收尸吗？”陆暑这样回答那时的叶鳞，那时的陆暑还是那么冷漠，言语之中总给人无形的压力，但叶鳞并没有退缩。

“它们不会，但它们也不会去玩弄尸体，它们会把尸体吃掉因为这都是对...”

“生命的敬意对吗？好了你的提案...我同意了。但这件事全由你来负责，自己找人处理吧。”还没等叶鳞说完，陆暑便给出了答案，沉默片刻后同意了叶鳞的请求。某种意义上讲叶鳞和陆暑的想法很可能是一致的，只是当时的陆暑没有办法直接答应罢了。戴轩宇将叶鳞从回忆中拉了回来，二人也已经到达了陆城的门口，叶鳞手中的香也已经快要烧完，只剩下了一小段，叶鳞想了想，将最后的香扔在了地上：已经无所谓了，反正成功了。叶鳞这样想着和戴轩宇一起回到了陆城。

“所以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吗？”画面一转，戴轩宇已经来到了之前的塔楼，和梓易报道了，陆梓易还是那么美丽而神秘，坐在一旁倾听着戴轩宇这些天的经历。

“嗯，话说梓易大人今天找我什么事啊？”戴轩宇在讲述完后开始询问梓易，梓易笑了笑从怀里又拿出了一本古书，似乎和这次的会面有关。

“我有翻出来一些记录，有些事想提醒你一下。”梓易翻开古书，坐直了身子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戴轩宇也被着气氛影响端坐起来。

“时之瞳所看到的仅仅是未来的“可能“”，而不是真正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