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根下有妖 40

40.

“辛苦了各位，还有元旦快乐。”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来到了新一年的第一天。太阳很快便下山了，换成了皎洁的月光，不过城市中的光污染还是掩盖了它的面容，只剩下冲天的光柱。自立冬以来已经经历的快两个月的时间，可北京还是那么干燥，一点雪都没有落下，虽然会给环卫工人造成麻烦，但这并不会妨碍一个少年在冬天想玩雪的冲动。戴轩宇和叶鳞走在回家的路上，今天晚上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两人便慢悠悠的走在街上，没有选择坐车。戴轩宇摘下了帽子，啪啪的电流声也随着毛织的帽子连续想起，在这干燥的冬天这种静电还是满让人头疼的事情。

“说起来，你们要期末考试了吧，你还这么出任务没问题吗？用不用请两天假。”叶鳞关切的询问着，但戴轩宇并不以为然，自从学会了眼睛的正确用法后，不论是考试还是做题都变得异常简单，只要稍微动用一下眼睛，看一看未来的答案就可以了，就连老师都夸赞了自己的进步，母亲也不再干涉自己每天晚上往出跑这件事，所以就算不去复习问题也不大。除了每天起来都很干涩肿胀，和眼角的黄色液体以外就完全没有需要挑剔的地方了，可能梓易姐所说的注意用眼是这个意思吧，不过用眼睛考试是为了没有阻碍的出任务，用眼睛出任务是为了救人，都是正事应该没有关系吧。

“放心吧磷叔，用眼睛就能解决了，不用担心我。”虽然戴轩宇信誓旦旦的答应下来，但那爬满血丝的眼睛还是让叶鳞有些担忧，叶鳞也大概能猜出那天陆梓易找戴轩宇的目的了。不过对于这个年龄的孩子光说可是没用的啊，他们只会当耳旁风，只有撞墙撞痛了他们才会长记性。这眼睛越来越显著的问题连其他小队的成员都看出来了，戴轩宇这段时间的活跃已经让他成为狩猎组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大家也都很依赖他，也正是这份依赖让戴轩宇变得更加努力和义无反顾。叶鳞有些后悔当初说那些话，不过已经无法收回，只能在心里开始默默思索着如果可能出现的事故和解决方案。

“恩...虽然我也没资格说这些话，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用自己的本事去考，虽然眼睛也是你的能力之一，但相对于其他人来说不太公平。”叶鳞苦口婆心的劝着戴轩宇，希望他可以在酿成大错之前有所收敛，不过戴轩宇却一反往日的乖巧，皱着眉头回身看向叶鳞。

“公平？哪里来的公平！他们有好爸好妈我有吗？为什么还不让我用眼睛...我自己会有分寸的。”戴轩宇说完便转身走在了前面，叶鳞没有回话，只是静静的从怀里掏出盒中华。自己的烟瘾并不是很大，也只有在这种愁人的时候才会点上一根刺激一下自己，它看着戴轩宇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它不是不懂戴轩宇的想法，一个一只懦弱的男孩终于被人所需要，终于有能力去反抗一些以前做不到的事情，他自然不会放弃使用能力的机会，而性格也变的有些膨胀和自我、叛逆，只是这实在太快了，才小一个月的时间戴轩宇就变成了这样，虽然叶鳞也在有意引导，但是似乎还是有些拔苗助长了：也许师傅当年也是这种感觉吧。叶鳞长叹一声踩灭了燃烧着的烟屁股，看着戴轩宇回到了家。

回到家的戴轩宇心里也不是滋味，他讲自己反锁在房里，靠着房门坐在了地上。他不是不懂叶鳞的良苦用心，只是不知为什么，当对方一提到公平这件事自己便气不打一处来。明明不是磷叔的错自己却凶了对方，心里充满了愧疚。他又看了看窗外的蛋糕，上面已经落了一层薄薄的灰，但依旧是那么精致美好，看起来里面也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戴轩宇拿出手机，找到了叶鳞的电话，编辑了一条抱歉的短信，虽然已经写好了内容，但始终没有发送出去，在纠结了半天后，戴轩宇也只是将短信存为附件，给手机充上电后便回到床上睡觉去了。

元旦休息后便又是忙碌的一天课程，不仅要完成今天的试题，还要补上昨天的试卷，戴轩宇不得不在心里暗骂放假有什么用，眼睛的干涩也越来越难让人集中精力。

“戴轩宇，你上来做一下着三道题。”戴轩宇还在骂骂咧咧的时候被老师点到了名字，原因很简单，有这么个可以完美解题方便自己讲解的学生，那个老师会不选呢。戴轩宇没有办法，悄悄说了句脏话便走上了讲台开始答题。还是一样的方法和操作，只是眼睛的灼烧让戴轩宇难以集中精神，戴轩宇忍着疼痛，照着眼睛给出的画面，完整的“做”出了三道题，回到了座位上。回到座位上的第一件事便是翻出了自己的眼药水，打算滴在干涩的眼睛上，不过当翻出药瓶的那一刻才发现，眼药水早就被自己用光了，现在只剩下一个蓝色的塑料瓶了，虽然很想将空瓶摔在地上，但毕竟在上课他还是将空瓶放在了口袋，等下课就扔掉它。

“戴轩宇，你这道题有个步骤错了，自己记好了。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考试时可不要犯了。”还没等戴轩宇反应过来，老师的点名便将他的视野引导回了讲台，第三题的最后几步的确与老师讲的有所不同，但好像只是符号的问题，戴轩宇以为是刚才眼睛太痛了没有看清，抄写错误了，也没有放在心上，他现在只想着着放学的时候赶紧先去药店里买点眼药水。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放学，戴轩宇第一时间走出校门，直奔附近的药店。这一段时间的出勤已经让戴轩宇累计了不少的财富，至少是在他这个年龄段不太可能拥有的数额，而戴轩宇之前去陆城时也取出了一些钱，来到药店的戴轩宇没有迟疑，直接将店内所有种类的眼药水都卖了一瓶，现在的他很焦虑与烦躁，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价格与功效的问题。他讲眼药水带回来家，挨个试了一遍，不过效果并不显著，只是稍微缓解了眼睛的肿胀。戴轩宇脱力的摊在床上，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被这一连串的事件弄得筋疲力尽。不过就在这时，戴轩宇的手机响了起来，来信人正是叶鳞，对方先是在信里慰问和劝解了一下戴轩宇，随后附上了今晚的目标，结尾还写着“今晚目标很弱，你可以选择休息一下。”戴轩宇看着短信，迟疑了一会，便带着滑雪服和面具奔着集合地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