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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剑箫 第五十章 客居神宫 凤飞客栈

作者:夜无愁 分类:玄幻魔法 更新时间:2024-10-26 12:35:12

第五十章 客居神宫 凤飞客栈

这里果然是非同一般的客房,只见屋内各种应用、摆放之物皆有一副富贵、豪华的气派,更重要的是这客房宽敞明亮、不染纤尘,真是小的小得玲珑精致,大的大得富丽堂皇。

因为苗疆风情别于中原甚大,奔放热情中大方直爽,而且,男女有别的忌讳不太看重,因此男女客房也相距不太远,杨寰宇的客房便在玉娇娇的旁边。

也许是蛊神宫主的有意安排,这里的许多物品,包括一些装饰和供观赏的东西,大都是中原之物。

杨寰宇闲极无聊,就坐在窗前观赏起来,却发现,过了一阵子,那小苗女竖漱才从玉娇娇的客房中翩然而来,看她的神情,有些志得意满,还哼起了一些听不懂的曲儿。

杨寰宇心中一阵纳闷,不知道这古怪的少女到底在玉娇娇那儿干了什么,不过杨寰宇并没有太多考虑这些女儿家的事情,本来他就对这些事情毫无所知。

又在屋中观赏了一会儿,他开始觉得无聊起来,想起来时所见蛊神宫中的繁华美景,就想去邀玉娇娇到蛊神宫中走走。

可是,他刚刚出门,就听见一阵金银器物的“叮叮”碰击声,循声望去,却见小苗女竖漱身着彩色短裙和紧身长袜,还佩戴着一身各式各样的金银饰物,正向他这边走来,边走还一边扭动着纤腰,摆动着手臂,竟是在跳着欢快的舞蹈。

很快,她已经来到杨寰宇的身前,她似乎仍未注意到杨寰宇在注视着她,待发现原来杨寰宇就在门口注视自己时,她不仅没有一丝羞涩,反而异常大方、更加跳得美妙,直到走到杨寰宇身前才停下来,娇声道:“杨大哥觉得漱儿跳得好看吗?”

杨寰宇被她突如其来的一问问得一呆,瞪大双眼看着她,不知道如何回答。

小苗女竖漱见他不言不动,走到他跟前,在他眼前招了招手,道:“杨大哥,你……你怎么了?”

杨寰宇惊过神来,道:“好……好!好看!”

竖漱一听,娇笑道:“那太好了!现在还未到午饭时间,我带你到别处去玩!我在这里都快闷死啦,都没人陪我玩,今天好不容易来了贵客,而且……而且……好啦!不说啦,我们快走吧!”说完,一把拉住杨寰宇的右手,就向来路奔去。

杨寰宇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拉着飞也似的走了。

他们两人才走出不远,一道彩色的倩影出现在他们刚才说话的地方,这人影正是玉娇娇,只见她望着渐渐远去的两人,微微笑道:“好滑溜的小妮子,和我说了半天,原来是要打探弟弟的底细,把我的话套完之后,就这样把我安抚在客房里,自己却来把人带走,苗疆女子果然又大胆又直爽。看来弟弟要遭红颜劫了。”

这里无疑是一片花海世界,百花灿漫,绿茵如织,五颜六色的铺展开去,独立的风姿绰约,繁华的花团锦簇,茂盛的几乎一望无际,无边无垠,远处青峰叠嶂,连绵起伏,还有在云雾中若隐若现的雷公山,身处此景,让人仿佛置身世外桃源,在这百花世界中寻觅久违的憧憬与情愫。

杨寰宇和竖漱两人跌坐在这片百花草甸园的花圃之旁,却见竖漱娇、喘嘘嘘道:“今天真是好高兴,杨大哥,要是天天能这样就好了!”

不知何时,她的一只玉手已经握在杨寰宇的手上,而她娇艳的脸上满是希冀之色。杨寰宇缓缓抽回手,没敢去与她炙热的目光相对,只说道:“漱儿,你可以告诉我一些关于我叔母的事情吗?”

“嗯……姑姑她对漱儿最好啦,我从小就在姑姑身边长大,我的汉文就是姑姑教的……”说到这,她突然兴奋道:“杨大哥,如果你要回到中原,可不可以带我一起去呀?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的汉得这样好,是因为我小时候听姑姑说起中原如何繁华鼎盛、如何好玩有趣,那时我就决定要到中原去玩一玩。”

她说着,一直看着杨寰宇,目光中更是充满期待。

杨寰宇和她在这蛊神宫中疯玩了将近一个时辰,早已经习惯她这种露骨大胆的性情,但还是不敢去与她的目光相对,因为她的目光中还蕴含着少女的情怀。

杨寰宇虽然不知道这种情愫已开的少女的心思,但是他却感到这对他实在是一种从未有过的体验,对于刚才竖漱的问题,他又开始犯难,这一个时辰里,这小苗女问的不是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便是一些刁钻的难题,让他有些应接不暇,又无可奈。

不过,对于刚才竖漱说要带她去中原的话,在这一个时辰里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吁了一口气,道:“你是蛊神宫的公主,而且将来还要接掌蛊神宫,怎么可以轻易离开这里呢?再说,你不是说宫主的一切起居事物都是由你照顾吗?宫主怎么会让你走呢?而且宫主也不放心你呀!”

“嘻嘻……这你就不用管了,怎么说你都算是我们的亲戚,你的武功这样好,有你在身边,奶奶当然不用担心。至于照顾奶奶,我妹妹竖岩今年十二岁了,早就懂事了,而且奶奶还很喜欢她,就让她照顾奶奶好了。”竖漱嬉笑道。

杨寰宇一听,知道自己定是说不过她,于是又问道:“漱儿,你还没告诉我关于叔母的事情呢?叔母外出两年多,为何到如今还没有回来?”

这回可轮到竖漱犯难了,只见她低垂粉颈,面有犹豫之色,抿嘴想了一会儿,才道:“杨大哥,我知道你有重要的事情要找到姑姑,一旦我说出姑姑的行踪,你就恨不得马上离开,唉……其实,你也不用那么急着走的……姑姑十数年来常常出去采药,只是平时出去大都在一两个月内便回来了,不知怎的这次一去就是两年多,我也有些担心她……嗯!姑姑的武功很高,比宫里面的三位长老还要厉害,而且姑姑还是我们苗疆用毒施蛊的第一高手,料想不会有什么危险。我想姑姑会不会是到了中原去了……”

杨寰宇听到这,有些失望,原以为竖漱会知道叔母的行踪,没想到连她也不知道。

去在这时,突听竖漱说道:“对啦!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杨大哥,姑姑上次出去采药时曾和我提起过,说她这次出去时间可能会长一点,因为她说要去什么日月山的普度庵里找一个好像叫妙目的尼姑。”

杨寰宇心中一喜,心道:“日月山普度庵,日月山在哪?”想着,不觉沉吟起来。

幕然,听竖漱一声轻呼道:“杨大哥不要动!”

杨寰宇被她吓了一跳,不明所以,依言不动。却见竖漱右手一招,突然展颜笑道:“好啦!还好没有闯祸!”

杨寰宇听得一头雾水,正要问明缘故,却见竖漱突然伸出右臂,露出了白藕般的半截手臂,在他身前晃了晃。

杨寰宇一看,骇然失色,只见竖漱玉臂上竟然缠绕着一条五彩斑斓的拇指粗细的怪蛇,这怪蛇一身恐怖怪异的颜色,一望而知是条奇毒无比的毒蛇,幸亏此时这怪蛇的七寸正握在竖漱的手中。

他一见这怪蛇,心中早已毛骨悚然,他是一朝被蛇咬,早就对这些长虫有一种莫名的畏惧,可是没想到这怪蛇缠在竖漱的手中,而竖漱却仍能谈笑风生。

见杨寰宇面无人色,竖漱连忙笑道:“杨大哥,你不用怕,它叫做彩环蛇,是我们宫中施放在神宫周围用来充当守卫的,它们对宫中之人的气息已经熟悉,平时它们是不会到这里来的,大概是杨大哥身上的气味把它引过来了,它以为杨大哥是神宫的入侵者。”说着,竟摆弄起那毒蛇来。

杨寰宇这才想起,苗疆以各种蛊虫毒物著称,这蛊神宫以毒蛇在蛊神宫周围设下禁制,自然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可是,这样一条色彩斑斓的毒蛇被玩弄在一个娇美如花的少女的手中,显然异常诡异恐怖。

也许是因为他曾经两次几乎丧命蛇口,他现在连看也不敢多看竖漱手中的怪蛇一眼,连忙说道:“漱儿,你快把它丢掉吧!看着让人害怕。”

竖漱一听,笑道:“原来杨大哥怕蛇,嗯……回头我送你一样东西,保管以后任何毒蛇都不敢靠近你。”说完,又对那手中的怪蛇说道:“你去吧!杨大哥是神宫的贵客,你要记住他的气息,以后不要再乱来了。”说完,右手一甩,将彩环蛇甩出十数丈远。

杨寰宇见她如此行为,神色一片惊异,心中暗想,难道这蛇还能听的懂人话?

正要问竖漱,却见百花丛中,急急跑来一位俏丽的神宫侍女,她急急跑到两人跟前,分别对竖漱和杨寰宇行了一礼,然后对竖漱说了几句,就听竖漱说道:“杨大哥,我们快回去吧,奶奶和玉姐姐等着我们吃午饭呢。”

于是,三人往回赶去。

当天晚上,用过晚膳之后,杨寰宇被蛊神宫宫主留了下来,两人移到一处幽静的雅间谈话,当然少不了小苗女竖漱的陪伴。

几人谈的不外乎一些家常话,不过此时杨寰宇对神宫主人和竖漱都有了较深的了解,更重要的是,虽说亲属关系不算近,但是到底是有亲缘关系,而且神宫主人又一再问及,觉得再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于是便将自己的身世以及叔叔杨延广的一切说了出来。

说到灭门之仇时,自然免不了一阵伤心难过,说道杨延广的不幸,更是一阵惋惜。

知道杨寰宇的孤苦身世,小苗女竖漱更是伤心无比,只一双饱含深情的泪眼看着杨寰宇,似乎恨不得把杨寰宇拥入怀中,给他无尽的温情和怜惜。

可惜,此时杨寰宇正是伤心痛恨之际,根本就无暇感受到她无限的深情。

回到客房中,却见玉娇娇坐在那里,旁边还站着一位被遣在他房中使唤的侍女。

玉娇娇似乎一直坐在这里等他,她一见杨寰宇回来,立即迎了上去,并没有问他谈话的事情,只是看见杨寰宇脸上泪痕未净,关心道:“弟弟怎么了?”

杨寰宇本来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早已经对玉娇娇充满信任,而且更有复杂的感情,因而他也曾想找机会告诉她自己的身世。此时,他正值伤心之际,再也不想对玉娇娇隐瞒,于是屏退那位侍女,娓娓道出了自己这几年来的遭遇。

玉娇娇此时知道了杨寰宇的身世来历,心神为之巨震,她万万没有想到杨寰宇竟是当今武林中,享誉最盛的宇内三绝中箫声的后人,更没想到江湖传言的箫圣一家无一生还,却还有杨寰宇这样一个幸免遗孤。

玉娇娇心中激动震惊之余,想起那日在慈利县城外,杨寰宇用箫声为那雷镇元疗伤的情形,当时她还感到惶惑不解,此时却是一切了然了。

对杨寰宇一阵温柔体贴的安慰后,玉娇娇的心中渐渐荡起了重重涟漪,她对杨寰宇已经无法自拔。

其实,杨寰宇又何尝不是,虽然杨寰宇与她相识不到半个月,但是两人的感情并无任何虚伪轻浮,只是两人的心情又是异常复杂,特别是杨寰宇,他把玉娇娇当成了姐姐,同时又把玉娇娇当成刚刚失去的那份感情的寄托,心中对玉娇娇更有另一种私心的爱慕。

只不过,这些感情他只在心中保存,而玉娇娇自然也感到了他的情意,她自己对杨寰宇的心意更是不言而喻,只是她也没敢再多跨进一步,只与杨寰宇保持着这样一种心照不宣的微妙关系,只因她心中的矛盾实在不比杨寰宇小。

如此一来,两人的感情就只差一层薄薄的纸没能捅破,一旦言语戳破,两人将一发不可收拾。不过,这一份感情也是薄弱的,一旦没能把握恰当的或者受到其他的干扰,将是另一种悲剧。

两人各自想着心事,过了许久,杨寰宇才说出了自己的决定,他想明天就离开蛊神宫,去那个在什么日月山的普度庵,也许在那里可以打听到叔母的消息。

玉娇娇本来就是个闲散之人,她当然唯杨寰宇之命是从。

如此一代魔女,没想到认识杨寰宇这样的奇男子之后,竟然变得像只温驯的小猫,不仅没有了暴戾之气,更没有任何邪媚之意。

于是,玉娇娇回到自己客房休息,而杨寰宇却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一直回想着今天的事情。

时不时的,睡在自己外间的那位侍女还推门进来,以为他有何吩咐,这让杨寰宇又多了一件闹心事,只因那侍女不仅就睡在自己门外,而且进来时只穿着一件无袖短衣和露出半截身子的短裙。这苗疆女子的大方令他不敢领教。

次日早晨,将别之时,杨寰宇本以为小苗女竖漱定会百般不舍,只因他昨夜与那蛊神宫宫主谈到今后的行止时,竖漱当时一听杨寰宇决定明天就走时,极尽所能,对蛊神宫宫主又是撒娇又是哀求,可是蛊神宫宫主有鉴于自己女儿的遭遇,哪里还能放她出去。

因此,无论竖漱如何伤心、找的什么样的借口,蛊神宫宫主就是不答应,无可奈何之下,最后竖漱只好看着杨寰宇,希望杨寰宇帮她说情,可是杨寰宇本来就不想让她跟着自己,因此自然也是婉言拒绝了。

这一来,小苗女可就伤心透顶了,便耍起小性子来,索性什么话也不说了。

然而,让杨寰宇意想不到的是,今天早晨蛊神宫宫主只让竖漱为他们送行,而竖漱非但没有一丝伤心哀怨的神情,反而一脸堆笑,似乎不像再在送别,倒像是在迎接杨寰宇两人。

看着竖漱娇艳动人的微笑,杨寰宇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经过大半天的相处,他知道这小苗女古灵精怪的,什么事情都可能做得出来,也不知道她此时打的是什么主意?

玉娇娇也听说了竖漱昨夜的不舍之情,然而她心思灵慧,也猜不透这小妮子打的什么算盘。

两人心有所思之际,却见竖漱从一名侍女的手中拿过一只手掌可握的小巧锦盒,塞到杨寰宇的手上道:“啦!这是奶奶让我送给你的蛇王珠,这蛇王珠可以趋避毒虫,你只要带在身上,任何毒蛇毒虫都不敢靠近你了。”说着,又道:“嗯!本来我是想自己偷偷送给你的,没想到奶奶会自己送你,因为这种蛇王珠在神宫里只有十颗。这种蛇王珠还能用来解毒,要是不小心被毒物咬伤,只要把蛇王珠放在伤口上轻揉一阵就可以解毒了,你要好生藏好,可别弄丢了。”说完,对杨寰宇又投以诡异的轻笑。

然后又从另外一名侍女手中取过一只手掌大的精致的小布袋,她双手交到玉娇娇的手上,道:“姐姐,漱儿没有什么好东西送你,这是我们神宫特有的百花熏香,虽然不能解毒,但是功用与蛇王珠一样,而且姐姐带在身上还能散发出一阵幽香,姐姐不要嫌弃……”

玉娇娇娇笑道:“怎么?给杨大哥的是天底下价值连城的宝珠,给姐姐的却只是一袋熏香,这是不是太过偏心了,看来还是哥哥亲呀!”说完,侧目流睇了杨寰宇一眼。

小苗女竖漱虽然性情直率、豪放大胆,却被玉娇娇说的俏脸一红,急道:“姐姐可别要误会了,要不把漱儿的蛇王珠给姐姐吧!漱儿现在回去拿好了。”说着,果然转身欲回。

玉娇娇连忙拉住她说道:“好漱儿,姐姐说笑呢,你不要认真。”

小苗女鬼心思,似乎早已经瞧出玉娇娇有意窘她,故意大声道:“哎呦!你们看,现在都什么时辰啦,你们该赶路了!”说完,竟然再也没有看杨寰宇一眼,只对玉娇娇坏笑一声,转身奔回蛊神宫中。

玉娇娇望着她飞逝的身影,玉颜上也荡起一丝诡笑,只见她扭头对呆站在一旁的杨寰宇道:“弟弟,你的麻烦来了!”

杨寰宇正感纳闷,一听玉娇娇之言,心中更是不解。

此时,却见宫门外急急走来一条人影,正是昨天送他们进来的外寨寨主樊崖,只见樊崖对两人行了一礼,道:“两位请随再下来!”说完,也不多说话,转身向来路走回。

杨寰宇和玉娇娇已经知道,这蛊神宫在苗人眼中不啻于中原的皇宫,苗人对蛊神宫更是敬若神明,这外寨寨主位职虽然不低,却也不敢在宫门前做多逗留,以免亵渎神宫。

于是,杨寰宇和玉娇娇两人也不多话,跟着樊崖而去。

直到出了最近的一处山寨寨门,那外寨寨主樊崖才放缓了脚步,等杨寰宇和玉娇娇两人赶上来,只听他说道:“杨公子,在下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杨寰宇听他的言语间似有隐秘,不知他到底有什么话要说,于是说道:“樊寨主不必客气,有什么话请直说。”

“如此,就恕在下僭越了。”说着,干咳一声道:“杨公子,看刚才公子在神宫宫门前受到的隆重礼仪,想公子定然与神宫有极大的关系,在下位卑职小,却想知道公子与淮安公主的关系,还望公子……”说到这,他又连忙说道:“不过,若是公子不想说,就当在下没有问过。”

他才说完,突听玉娇娇娇笑一声,道:“不知道樊寨主为何如此关心淮安公主呢?莫非樊寨主……”她没有说下去,只是一脸似笑非笑的神色,盯着那樊崖。

那樊崖一听,神色一紧,不敢看向玉娇娇,神色极不自然道:“这……其实……唉!其实,这话从何说起,若是两位不嫌在下啰嗦,在下自当坦白相告。”

杨寰宇此时也若有所悟,他想起在外寨寨门时,那时樊崖看到自己手中的骨符时,兴奋之情毫不掩饰的表露出来,而当自己说明来意时,却又变得忧心起来。此时想来倒是觉得这樊崖有些古怪,于是说道:“对呀!樊寨主似乎异常关心淮安公主的消息,不知樊寨主为何如此心急?”

樊崖一听,突地黯然道:“既是两位都想知道,那在下就坦白说了吧。”于是,三人一边走一边说。

原来,那樊崖本来在十来岁时就承袭父业,做了蛊神宫的一名守卫,大约十数年前,其父病逝,其母因悲伤过度竟一病不起。樊崖本是个孝子,他得知母亲得病,便告假回家照顾老母,但是因为其母病情太重,樊崖俞假未得回归,因此触犯蛊神宫的戒律。

蛊神宫戒律森严,本来当时樊崖正要被处以残肢之刑,也就是用毒蛊蚕食一臂的刑罚。恰巧当时淮安公主出外回来,遇上了此事,于是救下樊崖,问明缘由之后,还将樊崖病重的母亲的病治好。

这樊崖后来感恩图报,在蛊神宫外寨的成绩突出,淮安公主还让他当了这外寨寨主。如此一来,这樊崖对淮安公主更是敬爱如再生父母,本来淮安公主当年因为她的善良和美丽而深受苗疆子民的爱戴,因此才被苗人称为蛊神女。

如此看来,这樊崖此时对淮安公主表现出的过分关心倒是可以理解。

杨寰宇和玉娇娇了解之后,都对淮安公主衷心的敬佩,特别是杨寰宇,他对这素昧平生的叔母也渐渐的敬爱起来。

那樊崖一路谈,双目还时常湿润着,可以看得出他确实是个血性汉子。

后来,杨寰宇告诉了樊崖自己与淮安公主的关系,却见那樊崖大喜道:“这真是太好了,原来公子与神宫还有这一层关系,既然宫主已经嘱托公子却寻找淮安公主的下落,那在下就安心了。”正说着,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外寨大门。

那樊崖似乎有些喜不自胜,只听他又说道:“两位来时大概受了雷公山外的一些苗民的误导,致使走了不少冤枉路,其实进出子母岭的路有两条,一条是明路,专门用来运输物件和大队人马出入;一条是另辟蹊径的小路,这条小路是应急准备的。在下在神宫门前迎送两位时,就接到了指令,让在下带两位从大道出去。不过,两位可别小看了这条明路,虽说是大路,其实也是险阻重重,而且路上每隔五里就设有一处暗桩,因此若是没有神宫的令逾,是寸步难行,杨公子和玉姑娘的形貌已经有神宫中人传出,两位所到之处便会畅通无阻,而且沿途还会有人接应,直到公子和姑娘出了子母岭。只是,令在下不敢相信的是,公子和玉姑娘竟然能从毒树林和沼泽群中安然抵达神宫,那真是一件奇迹之事,哈哈……”

这樊崖一高兴起来,竟然滔滔不绝。

杨寰宇和玉娇娇一听,心中恍然大悟,难怪自己一路来所遇到的不是遍地毒物的树林,就是瘴气熏天的沼泽。他们心中还暗自纳闷这蛊神宫里的人是如何出入的。

于是,樊崖便带着两人出了外寨大门后,一直向北行去,樊崖的步子飞快,虽然他不会轻功身法,但是飞跑起来,竟也不比轻功高手的速度慢,看来这蛊神宫的守卫和武士都有自己一套奇异的武功,真要比试起来还真不输于中原武学,难怪这蛊神宫数百年来虽然曾与外族发生多次战乱,却仍然屹立苗疆险地,而且还保持其神圣和神秘。

杨寰宇和玉娇娇两人花了将近数天的时间才到达子母岭,然而此时在樊崖的领路下,只不到一天的时间,便出了雷公山区,已经远离了凶险丛生、步步危机的沼泽何树林。

快到日落时分,樊崖将杨寰宇和玉娇娇送上大道后,便自己走了。

直到此时,杨寰宇和玉娇娇才舒了一口气,突见玉娇娇面有忧色,道:“弟弟,你今后有何打算?”

杨寰宇听闻她语声温婉隐含幽怨,而听得玉娇娇之言更是不解,愣了一愣,道:“小弟不是告诉过姐姐吗?先去日月山探听叔母的行踪,如能找到叔母就好,若是没有消息,那小弟只好另做打算了,先回到扬州老家祭拜爹娘和家人之后,便要开始在茫茫江湖中寻找仇踪。”他说到这,神色一片凄迷。

玉娇娇却是神色黯然,只听她幽幽说道:“要是没有这些事就好了,要能与弟弟终老在这没有江湖是非恩怨的地方,那该是多么好的事情呀……”

杨寰宇听她说得无比神伤,心中一阵纳闷,暗道:“女子的心思真是难懂,本来还好好的,怎的就像晴空万里突然涌起乌云一样,阴晴不定。”

玉娇娇只顾着伤感忧虑,却没有发现杨寰宇的神色。

杨寰宇见她呆呆的俏立原地,不觉看得有些痴了。原来,此时正是夕阳斜照,而玉娇娇却是迎着红彤彤的夕阳而立,只见她玉首微垂,凤目凝视着那双握在身前的莹白如玉的柔夷,此时她还穿着一身彩色罗裙,却掩饰不住凹凸有致又显得丰腴的体态,纤腰一束,胸脯傲然挺立……成熟的风韵媚人心魂。

在几乎躲入山峰之间的的斜阳映射下,只见她云鬟巍峨,插一只碧翠玉簪,修眉联媚,丹唇皓齿,明眸善睐,当真是瑰姿艳逸。而且,斜阳下,肤如凝脂的玉颊粉颈上,一片细微绒毛若隐若现,看着让人心醉、神迷。

杨寰宇是第一次如此彻底,大胆的观赏一位女子,更是第一次仅仅一步之遥的细看这位让他内心无比矛盾复杂的姐姐,他恨不得上前将她拥入怀中,给她一个深深的热吻。

玉娇娇初时只顾着想自己的心事,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正有一双几乎能把她灼烧的眼神看着她,待她发现杨寰宇久久没有动静时,轻抬玉首,美目一盼,竟被杨寰宇的眼神惊吓娇呼出声。

杨寰宇幕然惊醒过来,不敢再看玉娇娇一眼,而且玉脸烧红,心中无比惭愧自责,道:“姐姐……我……小弟……实在……对不起!”

玉娇娇可从来没有见过杨寰宇此种失魂落魄的神色,她却知道这样的神色在一个男子的脸上所表达的意思,因此她的惊呼声中有惊讶,也有欣喜。

杨寰宇自知孟浪轻薄,但是他却也惊讶于自己的心魂迷失,只因他自己知道,以自己的心境修为,万万想不到还会对一位女子如此迷恋,他暗自吃惊之余,心中忖道:“难道是我对玉姐姐心有所思之故?”

他觉得每当他与玉娇娇相处时,一旦言语过于亲密或是两人像如此亲密接触时,能感受到玉娇娇的幽幽体香之时,总会忍不住心猿意马,甚至还会动一些连自己都不敢想象的念头。

也因为这个缘故,使他总是与玉娇娇保持一定的距离,从来不敢说一些亲密的言语,更不敢像刚才那样直勾勾的注视玉娇娇。好在两人似乎都不愿沉溺于这样的窘境,于是各自一言不发的沿着大道向北行去。

走了几天,终于穿过苗疆地域,一路上已经没有再看到苗寨,然而杨寰宇却发现,玉娇娇这几天来似乎心事重重,而且一天天的脸上忧色越来越浓,杨寰宇曾不止十次问玉娇娇,而玉娇娇每次却只是强颜一笑,算是回答他。

这天,两人终于来到一个市镇,迎阳镇,走在人来人往的地方,杨寰宇又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无论他走到哪里,总能看见一双双紧盯着自己的和玉娇娇两人,初时他并不知道这其中的真正缘故,还以为这里的人只是对陌生人感到好奇,直到听见了有人无意间说出了一些感叹和凄婉之言后,他才意识到,原来这些人是惊叹两人的容貌和玉娇娇绝色的风采。

本来,这确实是一件值得自豪和高兴的事,特别是对于女子而言,哪个不希望别人惊羡与自己的美色姿容。然而,玉娇娇却依旧愁眉不展,杨寰宇只道她也不喜欢引人注目和惊世骇俗,于是也不再多想。

这个市镇名为迎阳镇,迎阳镇最大的客栈叫做凤飞楼,这凤飞楼确实算得上是大客栈,除了楼房大之外,人来客往络绎不绝,但是,今天却是一反常态,门可罗雀。

原来此时凤飞楼内已经坐满了人,而且看这些人的着装打扮,似乎都不是普通人,只见他们一个个都携着各式的兵器,而且人人神色肃然,虽然点了不少酒菜,却未见有人动一下筷子。

因此,这凤飞楼的大堂里虽然几乎坐满了人,却清静得于没有客人没什么两样,那凤飞楼的老板虽然不是江湖中人,但是他倒是见过不少世面,知道这些人在此聚集,定是有什么重大之事。

而且看这些人的神色,很有可能会祸及自己的生意招牌,他此时已是急得满头大汗,心急如火焚。

不过,他是经验老道之人,看这些人的神色,已经猜到这些人定是在等人。

就在这时,大门先后走入两个人来,一男一女的两个人,男的丰神俊逸,一身白色儒衫,跨门而入,衣带飘飞,好一副潇洒飘逸的神采;女的姿容绝色,风韵撩人,一身彩色罗裙将她映衬得犹如瑶池仙姬。

本来客栈的人都在心中暗赞先进来的少年,但是当看清楚紧随在少年身后而来的女子时,个个面色大变,瞪大的双眼久不能恢复,而且每个人脸上的忧惧之色更加浓厚,却没有一个人敢妄动一下。

如此诡异的气氛甚是少见,就是那位凤飞楼的老板也觉得纳闷不解,他经营客栈二十余年,却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诡异场面。不过,他见有新客人近来,哪还管得了那么多,只要客人不介意,自己又何必为别人操那无谓的心,连忙招呼伙计上去。

这两人正是杨寰宇和玉娇娇,玉娇娇甫一进入凤飞楼,立即觉察到情形有异,这是她十余年江湖经验使她不自觉产生的感觉。待他看清楚这些人的形貌时,大吃一惊,她不是害怕这些江湖人,而是因为这些人中竟有不少人认识得她。

还没等凤飞楼的伙计上来招呼,玉娇娇就连忙叫住杨寰宇,轻声道:“弟弟,这里人太多了,我们还是去别家吧!”

杨寰宇江湖经验浅薄,进来时只顾着东瞟西顾,正在找座位,可没有心情顾及其他,听了玉娇娇之言,突然指着靠窗的一处位置道:“姐姐你看,那里还有一桌空位,我们就坐那里吧!”

这时,凤飞楼的老板已经亲自迎了上来,原来他耳朵倒是尖得很。刚才已经听到了玉娇娇之言,因此连忙带着一脸的职业微笑迎了上来,附和杨寰宇道:“对呀!对呀!那一处位置正是为两位准备的雅座,公子和夫人既是喜爱清静,那一桌位置却是再好不过了,公子夫人快里面请!”说完,又吆喝一旁的伙计道:“快来招呼两位贵客喽!”

杨寰宇一听那老板的话,心中暗喜,暗想原来自己和玉姐姐还会被人家称为夫妻,心中虽喜,脸上却又是一片尴尬的神色,红着脸道:“掌柜的,你误会了,小可尚未成亲,她是小可的姐姐,你莫要乱说。”说着,看了玉娇娇一眼。

这一看却吓了一跳,只见玉娇娇玉容惨白,没有半丝血色,对刚才看着老板的话似乎毫无所觉,他还以为玉娇娇身体有何不适,连忙关心问道:“姐姐,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玉娇娇此时才回过神来,不自然道:“没……没什么!只是有点累了。”说着,又急急说道:“啊!弟弟,我们还是去别处吧,你看这里定然有事情要发生了,我们走吧!”

杨寰宇此时也开始发现,客栈里的人似乎都有些奇怪,从他们的眼神中,他却发现这些人都在盯着玉娇娇看,他不明其故,但是他见玉娇娇脸色苍白,而且似乎真的不愿再呆在这里。

于是,看了客栈中众人一眼,回顾玉娇娇道:“好吧!姐姐既然不喜欢太多人,那我们就走吧!”

他语声未落,幕然从大门外传来一声阴森恐怖的枭叫之声道:“是谁要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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