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梦幻旅程 第二十八章 谦让

第二十八章 谦让

“唤起灾难吧，数次毁灭这颗星球上物种的天灾——

“尘埃、晶体、冰霜、漫天无际的风与雪，在自然的伟力下感受灭绝之歌。降临在此的使者，指引极寒天灾冻结天体，万物凋零。”

『冰河世纪（glacialperiod）』

风改变了朝向，温度持续降低，水汽不断汇聚凝结，超越正常英灵十余倍的魔力被海帕芙塞丝一次性释放出来。过量的魔力扩散间形成低温断层，大段冰环围绕着海帕芙塞丝成型。

无需身边的女武神再协助阻敌，层层扩散的魔力将覆盖的果实从神连续冻结在空中，成串组成壮美的冰环。

高举右手，宝具真名解放的同时指向了巨树卡门普斯。

魔力顿时有了目标，集中向着前方喷薄涌现，更大量级的魔力从海帕芙塞丝身上释放出来。对界宝具在从者中是极其罕见的顶级象征，海帕芙塞丝的冰河世纪以消耗的魔力量衡量，也是破格级别，或许也能理解为有这种量级的宝具，威力自然惊天动地。

无需借助神话的神秘，历史的底蕴，并非人之伟业，而是刻录在这颗星球上数次灭绝生物的大冰灾再现。无视一切防御，仅限于对肃正防御能部分豁免，极寒的冰雪快速覆盖范围内一切存在。

成百上千下落的果实从神自然全数被这一招冻结在空中，连带着翠绿色的繁盛树冠也不例外，顷刻间环境变为了极端冰雪世界。

连巨树卡门普斯的树干也积上了一层冰霜，整个树冠更是变成冻结的“冰冠”，冰霜持续延伸，突破神力的阻碍，向着地上的根须及地下部分继续扩展。

海帕芙塞丝不是不会使用这项宝具，祂只是想更多展示自己曾经作为地外陨星的一面，越是依赖灾难一面的自己，就会持续加强自己与这颗星球的联系。但临时的御主阿法芙既然要求自己使用，祂可以再使用。

按祂原本意愿，拿巨树刷几次冰之闪耀星练练手，主攻交给其他几位就够了，祂更多充当辅助帮助别人快速补充魔力。在场的几位各个都有独门绝技，何必自己出风头。

还未结束，以海帕芙塞丝为中心散出去的冰环快速收拢，形成瞬间真空环境，下一刻魔力再度释放出来，量级依旧达到先前一半程度。

watcher海帕芙塞丝打算用了自己的最强宝具，干脆一锤定音，直接冻结巨树卡门普斯。什么多合一的融合型异闻主神，充其量很耐打罢了。

气温再度下降，魔力形成冰霜将已经冻结的物体进一步连结冰冻，魔力由此更为高效地在冰与冰之间传递，并最终全部抵达巨树卡门普斯。

别的方面祂不敢保证，但在操控环境这个层面，祂比在场任何一位都强。天地之间尽是冻结的坚固冰块，随着祂做出抬手动作，所有因宝具产生的冰块一起压向巨树卡门普斯，只要没有阻碍，祂可以把眼前的擎天巨树真正冻结成通天冰峰。

巨树卡门普斯内部，几位保留意识的主神都看到了盖亚的冰灾神大发神威的恐怖力量，对方不是针对某一目标，而是真真实实在要灭绝物种。很遗憾巨树卡门普斯及对应的文明都被判定为“物种”范畴内，没有发挥迈雅神来自宇宙的豁免性质。

“我早就说了，大家融合在一起组成巨树就是错的。哪怕融合成星际飞船，或者山脊也行。”九联神中的战神依旧在向其他神抱怨，刚才祂出力化为巨斧挡下冰陨星全因库库尔坎回归，祂觉得胜率变高了，现在一通计算感觉还是败局已定。战神不是必胜之神，能更精确计算胜率，但改不了胜率。

“抱怨有用吗？老东西呢，祂是不是跑路了。风回来后，也没见祂的影子。”水神这次没提使用祂的神权，先前被海帕芙塞丝克制已经连续体验过了，祂没底气再抢表现机会。

“祂被凝固成水晶体了，不知道祂怎么办到的。”战神的好搭档死神指着外面被断裂根须和积雪快要彻底覆盖的一块透明晶体，看内部好像是有一段两米多高的黑色树人被固定着。

库库尔坎对这种状况较熟悉，祂加入同伴的意识频道，直接夺下了话语权。没有与其他神明争论商量的必要，头脑只需要一个，是谁也不是特别重要，但现在只有祂真正要享受这场结果注定的战斗。

因此不用考虑其他几位阔别悠久岁月同类的感受了，争吵和解释如有机会，放在战斗结束后再扯皮就好。正因为对同类们熟悉，祂想得更明白些。

不出意外，水神恰克等几位主神立刻抗议库库尔坎的霸道决定，战神少不了说泄气话激化矛盾，以前还能抢夺话语权的老者被oRT的力量暂时凝固。此刻强势加入的库库尔坎并不理会其他神明的不同说辞，直接调动了祂们的神权。

纯粹的风或水火力量在这个级别的战场上发挥不出效果，巨树内抢占主导的库库尔坎，选了不同的方式，让整棵巨树性质快速切换为石头。战神虽然不肯出力，但相对而言战斗意识没错，敌人是对物种特攻的宝具，防御无用横竖要硬抗，理智做法应当是不被纳入特攻范围。

将巨树没被冻结的部分快速石化，果不其然持续释放魔力的海帕芙塞丝来不及调整模式，最后一轮蔓延来的冰霜覆盖速度变缓，压过来的层层冰块撞上坚固的石化树干，造成的损伤也相对低一些。

饶是如此，巨树卡门普斯在硬抗住海帕芙塞丝宝具后，处于绝对劣势中。另一边只是海帕芙塞丝魔力消耗过大，无法动弹罢了。白垩骑士与海格力斯各自架设武器，圣枪与军神炮都瞄着巨树树干，这两位都等着海帕芙塞丝宝具释放结束。

无需沟通，两者凭着经验自动选择了这一策略，圣枪的光之洪流先一步挑选了一处冰层薄弱处冲向巨树。冰霜与冻住的树皮都在顷刻间被光芒消融，而后是石化的树干部分，光不挑材质，单纯是能量对阻挡物的强势冲击。

巨树在这轮圣枪的光芒中发出类似山体塌陷的响声，整段被击中的坚硬树干完全碎裂了，部分更是在这轮攻击中直接汽化。这时候使用风、水之类的神力可以抵消，但选择了石化自身没法立刻切换性质。

白光还未完全散去，等候许久的机神海格力斯收拢四个机械爪，在空中保持悬停，早就蓄力完毕的中央炮管发射出高能光束，阿瑞斯机体本身的军神之剑与它不兼容，只能用作炮击的核心，擅于射击的阿波罗机体或许更适合它。

但威力实打实可观，突破巨树卡门普斯吹起的风墙和水幕，精确打中圣枪先前打碎的位置。巨树树干的开裂范围快速扩大，光束直达树干中心，将输送魔力的管道也一并烧毁，整棵巨树如同被拦腰斩断，随着海格力斯折叠发烫的炮管，变回机器人模式，巨树上半部分带动巨大的冻结树冠朝后倒塌。

风神库库尔坎的回归只是重新撑起往日的外表，实际上迈雅九位主神一个不如一个，都是虚弱不堪，八个失去神躯随着巨树一同复生，库库尔坎自己留存至今，实力同样仅有二三成。

胜负在一开始就决定了，所谓悬念大概是被哪一招击倒，被哪一位抢先斩杀。四对所有的战斗，祂们上轮已经尽力发挥过了，这轮不过是更糟糕的复刻。如果能一开始就融合成一个神明占主导吞噬其他主神的状况，或许还有一些胜率，可这仅存于理论中。

“好了，结束了。”

各个迈雅主神意识中依旧是战神先冷嘲热讽，这次大家随着巨树死亡后，天知道有没有再复活的下一次机会。祂受够完全不懂战斗关键的外行瞎指挥和平日轻视的做法。其余各神相互甩锅后，立刻将矛头指向突然回归并抢夺主导权的风神库库尔坎，至少之前只是挨打被砍了树冠，树至少没倒。

不管怎么说，责任要先明确。

“没有结束，我还要战斗，你们也一样。只要还有一根树枝能挥动，我们代表的文明就要与侵入的其他文明战斗下去。”

库库尔坎的声音传递到这些主神的意识中，祂们没有特别反应，认知中库库尔坎就是最另类的迈雅神，总要做些特立独行的事情。

“对啊，我们还可以召唤宇宙中外神到来。我们这次死定了，但不能让这颗星球上的其他活物有好下场。”

星神试图抢夺主导权，但被库库尔坎按下了并否决提议。祂对自己的同类们太熟悉了，不过也是各自夙愿的表达，自己与祂们也没什么不同。

女武神希格沃德单手提着完全释放宝具后虚弱到差点垂直坠地的海帕芙塞丝，她原本有使用自己绝招打算，可看到海格力斯补上一炮成功烧断了树干，打住了冲动。

她更在意刚才奇妙的感觉，自己在遭到巨树不明能力干涉精神时，体内好像涌现出了属于巴德尔的力量。她清楚巴德尔已经真正死亡了，可这种再次感受到熟悉的力量，免不了产生不切实际的幻想，比如复活……

数根根须从冰层缝隙间穿出来，径直刺向反应慢一拍的希格沃德，她虽没被刺穿身体，但和海帕芙塞丝一起被打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