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冥皇真要挑起冥界和魔界的战争?”
魔尊将体内升腾起的血气强压了下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之后,才看向了一脸不善的冥皇。
“那又如何?魔尊又能奈何?”
冥皇冷酷的开口说道,那不可一世的态度,那冷得让人心颤的气质,绝对是与生俱来的。
就这么一句话,赌住了魔尊的嘴,让他好半天的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他只觉得有一种灭顶的绝望,正慢慢的朝他袭来。
“你有完没完,什么时候废话变得那么多了。你该不会是看上他了,想弄回冥界做男宠吧。”
泞碧已经极其的不耐烦了,瞪了身旁的男人一眼,要是他在罗里八嗦的舍不得动手,她便要亲自下手了。
泞碧带有讽刺性的话让冥皇听着十分的不爽,大手摸了摸光洁的下巴,果断的澄清。
“臭丫头,我只喜欢女人,并且目前只对你有兴趣。”
要是不说点什么,别搞得四界都传出什么他爱男人的屁话,那他颗绝对的消受不起。就算他爱男人,也看不上眼前这么一个龌龊的。
“赶快动手。”
凌泞碧指了指对面已经濒临绝望的魔尊,那话可真是一点也不给面子。
凌泞碧火了,一脚就朝冥皇踢去。她现在都心急如焚了,哪里还有时间跟他哈拉。在扯,直接就将他的脸皮给扯下来。
泞碧那一脚看得所有的人那是一个震惊,这个冥皇刚出现还不到十分钟,随随便便的露了那么一手,就已经足够震慑他们的心脏了。可这泞碧看起来似乎更彪悍一些,连冥皇都敢踢,实在是佩服至极。
看到泞碧眼中燃烧的怒火,冥皇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收起了玩乐之心。抿着唇,毫无预警的朝魔尊挥出了一掌。
“这一次,本尊先放过你,若是再敢对本尊的女人下手,本尊让你连鬼都做不成!”
“给我上。”
“灭了他们。”
冥皇也不客气,都没有回头,淡淡的对着一旁待命的黑白无常和冥界的杀手们下令。
这一次姑且包了那魔尊一命,原因是因为他和天帝的赌约。
“是。”
黑白无常得令,带着一群冥界杀手朝那群已经受了伤的魔冲去。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便将他们全部制服。
“还不快滚。”
冥皇看着远处所裹仅存的魔尊,一句话之后,魔尊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冥皇出手,百年难得一见,那俐洛的身手,那出神入化的招式,就连一旁还有些怒火的凌泞碧都看得傻了眼。尼玛,还好这男人是真心的喜欢她的,不然就他那样的功力,随随便便动一动手指头,就可以要了她的命。不过他这次放了魔尊,她也明白了其中的含义,这个魔尊终究是需要自己去消灭的。
“碧儿……”御慕庭吃力的走上前。
泞碧冷冷的直视着御慕庭,这个男人刚刚的奋不顾身,以性命相搏是装出来的吗?
还未等泞碧得出答案,御慕庭眼一黑,便昏了过去。
三日后,御慕庭睁开双眼看到泞碧坐在自己的床头,当下欢喜的不知说什么好。
泞碧淡淡的看着他,脑海中浮现了三日前的情形。
“泞碧,你现在还需要在人界待上一段时间,如今你只有尽心修炼,你和御慕庭联手才可以打败魔尊,这件事我本不应该插手,但是我绝不会拿你的生死做赌注,小东西,你要记得,有危险立刻召唤我。”
泞碧自然明白冥皇的意思,她还有一统天下的任务没有完成,还没有打败魔尊,怎么可以就临阵退缩呢。
可是看着御慕庭,他真的喜欢她吗?
可是,既然喜欢她,怎么忍心设下这样的棋局陷她于万劫不复之地?
他自小遭遇凄惨,谁也不肯相信。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逃不开他的算计。整个天下,在他心中,不过是一盘棋,他爱的,他恨的,爱他的,恨他的,相干的,不相干的,都是他手中的棋子,任他博弈……
他的花样翻新,他的手腕诡谲地令人眼花缭乱,他现在的温柔相待也许只不过是阴谋中的一环……
她摇了摇头,不敢再想下去了。无论他爱不爱她,她都不允许自己再陷进去了。这样算计的爱,她宁肯不要。
爱一个人,那是一种非常勇敢无畏,又非常容易凋零的东西,喜欢的时候极喜欢,一旦爱意消逝,又会变得极冷漠。
爱情,对特工来说,原本就是一件极奢侈的东西,是她太贪心了。他那样一个人,怎么可能对人完全付出真心?
现在该是自己梦醒的时候。
这次帮助他同一了天下,她从容离开,这一辈子再也不会见他。
她就是这样的性子,你若无情我便休。无论怎么喜欢都可以抛开,不管不顾,一刀斩下,绝不回头。
不想再听关于他的任何八卦,她还有许多事要做……
她不能再这么感情用事了,这个世上不只是他才会算计人,棋子有的时候也是会咬人的。
凭什么只能他算计她?她总要让他尝一下被人算计的苦头的……
三天后。
南岐国发生叛乱,舞轻彤带领东陵将士,说是要皇帝南召毅退位,若是不退位,便要兵戎相见。
南岐皇帝龙颜大怒,这是在挑衅,挑衅他的龙威,当即命人攻打边界的叛贼。战事,一触即发。
南岐的边界是一望无际的草原。眼朝西面方向一扫,南召毅角緩緩勾勒出一丝微笑,很深,很沉。“杀。”一声狂吼,在铁蹄阵阵,战鼓声声中,犹如天际的奔雷,炸响在这四面合圍之之势中,帶着无以伦比的刚硬和嗜血。
“杀。”南岐大将军蒙毅,同时大吼,十万大军,气势居然不输那鉄骑,犹如一支尖锐的利箭,帶着破空的呼啸声,狠狠的刺向了列队整齐的叛贼。
马声长嘶,利剑破空,杀戮之王如一只猛虎,一头掉进人海,挥舞着利抓,如死神挥舞着鐮刀,在跳着血腥的舞蹈。
鲜血秉射在天际,慘叫回荡在耳边,人如猛虎,势如阎罗。
银色的剑在蔚蓝的天空下,布满了鲜红的血色,带起一地的血腥杀戮。
一剑砍翻前方拦路之人,大将军蒙毅纵马就朝前沖,前面烟尘滾滾,那短暂的时间要过了,另一边角的合圍士兵要到位了,若他们一到位,就算是后背上长出翅膀,估计也出不了这包圍圈了。
“跟上。”大将军蒙毅一声大吼,纵马挥舞着软剑就朝前沖,那浑身的肅杀之气,居然让人望者胆寒,不敢一对上其锋芒,手一软,就让蒙毅給沖了过去。
身后副将、士兵,无蒙毅之勇,却被舞轻彤的士兵缠得完全脫不了身。
長剑到处,尸橫遍野。
“叛贼,若是你投降,本将军可免你死罪。”一声大吼,对着对面的舞轻彤吼去。
舞轻彤阴狠着脸,银色面具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耀眼的白光,虽是女儿身,可是一身兵马戎装令她褪去了女子的柔情,接着只听她说:“这句话应该是由我来说吧。”
战鼓重擂,铁蹄阵阵,响彻在这一方天际下。
太阳从居中位置缓缓降落在西方,紧接着慢慢的隐没了地平线之下,黑夜接替了白日的存在,笼罩在这一方土地上。
夜晚的苍茫草原,一片呼啸风声,间或夹杂着几声狼啸,满是苍凉之态。
暗夜,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好在那天空中飞翔的黑應,盘旋在空中,时不时的叫兩声。悠扬的笛声传来,一群狼如闪电划空,呼啸着朝那杀声震天的方向沖去。
夜很快的过去,黎明转瞬乍現在天际,耀眼的光芒,从地平线下露了出來,照耀着整片大地。
灿烂的阳光从天际照耀着,蓝蓝的天,晴朗的一丝白云都没有,看上去就如绸缎般舒服,让人心旷神怡,几乎完全忽略了草原上此时的杀机重重,腥风血雨。
万马奔騰,蔚蓝色的天空下,黑压压的战马犹如黑色的水银一般,狂飙的一浪一浪呼啸而过,在高低不平的苍茫草原上,疯狂的朝前方而去。
而在他们的身后,成千上万只野狼,嚎叫着朝着牠们追來,灰色的身影在荒涼的草丛中跳跃着,穿梭着,奔騰着。
狼嚎、马嘶,南岐国的士兵临死前的惨叫,交织在这片苍茫草原上的天空下,上演着最血腥的一幕。那狰狞的嘴脸,那泛着阴森的白牙,曝露出來,让人不寒而慄。
“嗷呜……”万狼齐啸,几乎惊天动地。
然而,在这些着似疯狂追击前方十万铁骑的野狼身后,一只白色的狼驮着一个男人,正狂飙着追在身后,此人正是云阡陌,看起来好似他在放牧一般,不过他放的是这成千上万只野狼。
笛声响彻在天空中,清亮的笛声,带着直击人心的魅力和音韵,弥漫在这一方天地。
“嗷呜……”一声狼啸,白狼王眼看着前方左手边的野狼有分散之势,不由一声满含威严的狼啸传出,好似在叮嘱他们一般。
那个男子见此快速吹动笛子,清亮的笛声一层叠加一层的就朝那方微微月异动的野狼群笼罩了过去。
然而,这方顾着了,右边的野狼群却又突然开始微有异动起来,要知道狼是最不好控制的动物,特别是现在驾驭这成千上万只野狼,要是有一个顾此失彼,恐怕会生反噬之效。
那男子继续吹奏笛音,吹成暗含威赫,隐隐约约含着的威压,驾弓着成千上万的野狼群,追击着前方狂奔的南岐铁骑。
飞速狂奔的南岐十万铁骑前锋处的中央,玄知一脸严肃的朝身边同样狂奔的蒙毅,大吼问道:“将军,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