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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党项 《》上部四十八

作者:李玉岿 分类:历史军事 更新时间:2024-11-19 03:52:15

《》上部四十八

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四十八,让北海子成为所有这一带人们的北海子

不到10点的时候,李保山他们5个人飞马赶到了北海子的南岸。

呈现在他们眼前的北海子和周围的大地一样,整个是一派冰天雪地,满眼白色,天寒地坼的模样。

周围的积雪和野驼山里差不多,也都有一尺多厚。如果要不是湖岸周围整个被密密匝匝的一片片芦苇所包围着,似乎根本就看不出眼前的这一个一眼望不到头的海子的存在,还以为这就是一大片比较平整的沙漠戈壁,上面覆盖了一层皑皑白雪以后的模样。湖岸周围的芦苇,在西北风的吹拂下大幅度的摆动着,也有一部分芦苇在此之前,也可能是被冬天某一场大风的摧残下,已经倒伏在了地上。

在这个季节里的水鸟已经非常稀少了。不过狼和狐狸还有几种野羊,尤其是野鸡野兔,在李保山他们还没有来到湖岸边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在这一带的雪原上很多。尤其是在芦苇丛里,这些野物蹿来蹿去,其数量应该是很大的。整个这一带的雪地上,也到处都是这些动物留下的踪迹。反倒是人的踪迹,在雪地上几乎看不到。

他们头顶,由东到西偶尔飞过一群群沙鸡,每一群沙鸡飞过的时候,距离老远就能听到沙鸡翅膀在空中扇动的那种特别响亮的沙沙沙的声音。偶尔有一群数量较大的沙鸡如果飞过头顶的时候,还能把头顶似乎也冻得瑟瑟发抖的太阳遮挡那么一瞬间。再往蓝盈莹的高空中看去,很少的那么三俩只金雕在盘旋着,给人的感觉,寒冬似乎把它们的翅膀也冻得僵硬了,几乎看不到它们的翅膀在空中扇动一下,就像整个金雕是被吊在空中似的。

这是一个动物的王国。是一片没有被开垦的处女地。

虽然从野驼山到这里只有百十里路,但是实际上李保山他们骑马刚穿出野驼山的时候,就明显的感觉到山北比山里的气温要低得多,尤其是来到北海子南岸以后,北风要比山里大的多,而且他们明显的感觉到,凛冽的寒风里带着一种阴冷刺骨的寒气,将人露出外面的脸和脖子,吹得生疼生疼的。甚至偶尔还有一种被小刀子割的感觉。

好在他们5个人早上在家里走之前,提前就考虑好了这一点。要知道,这一带是一年四季最寒冷的季节,如果穿戴不好往死冻人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不要说家里的大人都督促他们穿好戴好,包括野营的所有东西都要带好,就是他们自己也不敢马虎。为此他们都穿了小羊皮做的类似后来的秋衣秋裤,外面又都穿了绒头非常厚实的皮袄皮裤。每个人头上都戴了一顶又大又厚的狐狸皮帽子。这个大狐狸皮帽子捂在头上,把帽子的绳子系好之后,左右两边狐狸毛差不多就能够连上了,所以也基本起到了保护面部的作用。他们脚上也都穿了非常暖和舒适的靴子。这种宽大厚实的靴子,都是前段时间他们5个人从柳家庄园离开之前,柳庄主送给他们的。这都是过去柳庄主走镖的时候,从恰克图的那些商号里,用内地的那些茶叶等货物互换的。这些靴子都是山西在恰克图开商号的那些专业做皮活的皮匠,选用库伦最好的牛皮做的外皮,底子选用了多层老牛皮。衬里和脚底都选用了当地上乘的多绒羊皮,还是双层,是专门抵御蒙古高原动不动零下三四十度那种严寒的。

前一段时间他们从柳家庄园回来的一路上,穿着这样的靴子没有冻脚的感觉。为了晚上在临时住宿的毡包里不要冻伤,当时他们睡觉的时候居然都没有脱掉这样的靴子,一晚上脚下都是那种暖呼呼的感觉。

今天他们这一路飞驰而来,脚下虽然不能说暖乎乎,但是至少没有冻的感觉,这已经非常不容易了。这样的气候最容易冻伤的就是手脚。而他们每个人的手上都戴了一双狼皮做的大手套,同样也没有受冻的感觉。当然戴着这样的大手套开弓射箭是不可能了。必须要把手套摘下来才能开弓射箭。

关于北海子西岸和西北这一块,上次他们遭遇到洪震海他们的时候,走马观花的也看了一下,粗略的也知道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东岸和整个的北岸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他们还不知道呢。为此在李保山的提议下,他们就选择了从东岸到北岸这一带看一下。

李保山他们在南岸的一大片芦苇丛外面下马,一边走,一边看着周围这些白茫茫的景色,在雪地里步走了一里多路。

整体给他们5个人的感觉是,这一片除了寒冷就野物众多,无论是周围的雪地里还是芦苇丛里,有很多很多的野物,其数量甚至远远的超过了野驼山。

李保山上马,带头在东岸的芦苇外围,打马向北面飞驰而去。

今天早晨从野驼山这一路跑来,李保山只把胯下的枣红马和铁锈红换了一次。两匹马在这100多里白茫茫的山间和河槽的路上奔跑的时候,除了速度飞快以外,腿脚的灵活程度也让李保山一次次的惊诧不已。

不光是他胯下的这两匹马,就是另外4个结义弟兄各自那两匹骑乘马,李保山看出来也都是这样的情况。他在心里说,看来柳庄主每人给他们送的这两匹马,绝对是柳家庄园上品中的上品啊,奔跑的速度快,跑起来又平稳,耐力方面也没有一点问题。上次他们从柳家庄园回来的时候,他们每个人就是这样的认识,这次在茫茫的大雪山路上奔跑的时候,他们5个人再一次确定了这一点。

相比之下,他们五个人之前骑的马匹就有些逊色了。不过好在李保山之前骑乘的那匹灰斑马包括弟兄们各自以前的马匹,还有今天早晨他们各自临时从家里牵来一匹准备驮鱼的马匹,毕竟从始至终他们没有骑乘,只是驮着一点野营用的轻浮东西,所以跑起来始终还没有掉队。而且每一匹马都是那种奋勇向前争先恐后的模样。尤其是他们5个人之前各自骑乘的马匹,都是奋力奔跑,似乎就连一步也不愿意被落下的模样。这也是让李保山和弟兄们感到很欣慰的。

其实这一点上次他们从柳家庄园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了,当时他们不断的倒腾着骑乘柳庄主送他们各自的两匹马,他们原来骑乘的那匹马,从始至终都是那种不要命的跟在身后的模样,似乎就连一步也不想被落下,当时给李保山他们5个人的感觉就是,好像他们之前各自的马匹生怕把它们落下,最后把它们丢在那一片陌生的草原似的。

虽然对于那五匹他们原来骑乘的马匹来说,这么长途而又快速的奔跑下来,上次和今天都显得有些吃力,包括今天早晨他们牵出来的另外5匹马,同样更加吃力,但是由于这些马匹大概也有一颗争强好胜的心,所以始终还是没有掉队。

关于这方面,李保山在心里也偶尔想过,以后要是长途赶路需要驮一些必不可少的野营用品的时候,就把他之前骑乘的那匹灰斑马,包括弟兄们之前各自骑乘的马匹,都当做驮东西的马匹,就让它们待在他们身边吧,毕竟人和马都是有感情的。何况它们还都是争前恐后的不愿意掉队的马匹。

他们5个人提马一口气飞奔到北岸的时候,人马都跑得热气腾腾的。而这个时候太阳似乎也将这一带照射得有点温暖的感觉,肆虐的西北风似乎也比他们刚出山的时候要小了一些,从而让李保山他们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这里到南岸直径大概有十几里,东西也差不多是这样的距离。偶尔有不多几处的湖面上,似乎还冒着热气腾腾的水蒸气。刚才他们顺着东岸一路跑来的时候,惊起的各种野物此起彼伏,其数量不知道有多少。

李保山不由自主地在心里感慨道:真是一片水草繁茂的地方啊。”

他身边的刘黑子立刻聒噪道:“其实我们把村子安营扎寨在北岸这一片也是不错的选择。出路平坦,又能放牧,又能种地,还能到野驼山里打猎,随时随地还可以在湖里打鱼钓鱼。”

高喜财也急迫地说出了这么一番话语。

郭虎和韩云龙也在嘴里嘟囔道,山里也好,山后这一带湖岸周围也好,其实都是生存发展非常好的地方。

李保山说:“就我们村里现在80多口人,这么大一片地方,哪能占得过来呢。假如我们要是把村子安营扎寨这一带,我们就不可能在野驼山里种地啊,放牧啊。天天两头跑不是个事儿,毕竟我们人手有限。另外我认为在这一带打鱼放牧是可以的,但是种地绝对比不上我们野驼山里。”

他们一边就这样随便聊着天,一边在北岸一处自然形成的.较高的堤坝上,牵着马向前面走了两三里。这里湖岸边他们看到的情形,差不多和南岸看到的都是一样的,周围的雪地上遍地都是各种野物的踪迹,而偏偏很少有人的踪迹在这一带出现。那么,通过这个情形,他们5个人差不多就可以确定,也许自从上次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后到现在,整个这一带湖岸周围,就没有来过几个人。

他们又往前走了一会儿,在一处沟坎里,一下子惊起4只野狼。这些野狼似乎已经闻到了李保山他们身上死亡的气息,所以一溜烟的向着西北方向奔跑去了。

这会儿,如果他们5个人想猎杀这4只野狼是易如反掌的事情,毕竟这些野狼刚冒出来的时候,距离他们仅仅只有几十步的距离。而对于他们几个人来说,几十步的距离射杀这些野狼没有丝毫的困难。但是一者他们真的并不怎么喜欢吃野狼肉,除了在适当的季节猎获野狼是为了狼皮,再就是在村子周围,不要因为狼太多泛滥成灾,严重地威胁到人和他们的牲畜。除此,他们对打狼本身并没有什么兴趣。还有,野驼山这些父辈们,自从来到野驼山里,给他们都灌输的一种思想就是,在满足了口福的情况下,不要随便猎杀这些野物。因为他们猎杀这些野物很容易,所以事实上这些猎物差不多如同是他们自己家养的,什么时候需要在什么时候猎获就可以了。

他们在湖岸北面的高处,或者芦苇丛里穿行了四五十分钟,最后,他们选好了一处临时营地。这块地方,在北岸这处自然形成的堤坝南面,而相对于下面白茫茫的冰面来说,地势还是较高的,周围的芦苇也比较稀疏,向四周望上去,视野比较开阔,搭建帐篷啊,尤其是燃烧篝火啊,稍微注意一下也不容易失火。这一处,差不多能把面前大半拉湖面都看到,而且看样子在之前也是别人安营扎寨过的地方。

李保山说:“我看咱们就在这里安营扎寨吧。这里地势不高不低,正好还是一块平地,又背风,前面又开阔,距离下面湖面又近。”

四个结义弟兄叽叽喳喳的说,就在这里,就在这里,这绝对是一块风水宝地!

大家各自随手嚓嚓嚓几下用马缰绳把马的前腿绊住,开始各自从马匹上往下卸着所有东西。

他们各自的4匹马,好像也感觉到主人要在这里歇脚了,随即打着响鼻,甩着尾巴,还嚯儿嚯儿的嘶鸣着。

短短两三分钟的时间,他们各自把马背上的所有东西都卸下来之后,这些马匹都欢蹦乱跳的,在周围各自选择着适合于它们打滚撒欢的地方去了。

郭虎用手里的一把铁锹,几下就在一处平坦的地方,铲开了一尺多深的积雪。他的动作很快,一张大铁锹在他的手里玩的就像一个小铲子似的。差不多眨眼功夫,一块儿适合于搭建简易的毛毡蒙古包地方,就被铲了出来。

随即李保山和另外三个弟兄一起动手,用刚才嚓嚓嚓掰了的一些周围粗壮的芦苇当做扫帚,往开清扫着铲过的地面。

期间,郭虎挥舞着那张大铁锹,又把这周围往出清理了一片地方,尤其是准备燃烧芦苇火焰的地方,清扫的特别认真干净。

本来他们带来的那个简易的毛毡蒙古包,就比后世的双人床略微宽一点,在他们5个人协同清扫下,一会儿时间,这块地方就被被彻底清理了出来。

接下来就是大家手忙脚乱的搭建着简易的毛毡蒙古包。

李保山说:“我估计这里的鱼很多很多,甚至种类也不是三五种,也许更多。我们用冰镩把冰面戳开的时候,随便探进大笊篱,想捞多少就能捞多少。如果我们要是想赶路的话,忙活完之后再吃喝好,下午赶路,咱们今天晚上后半夜差不多就能赶回到野驼山。”

李保山这一番话还没有说完,身边的这些弟兄们就叽叽喳喳的说,这么远赶来了,人困马乏,又何不在外边好好的玩一玩乐一乐,住一晚上呢?着急什么呢?虽然天气冷,可是他们这些人这么好的穿戴,又是狼皮褥子又是狼皮被子,住在帐篷肯定也冻不着他们。

李保山说:“好吧,我们这么远赶来了,我也想歇一歇,尤其是想把北海子周围几十里的范围内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好好的了解一下呢。就是怕村里的人们说我们偷懒,躲出来了呢。”

四个结义弟兄都七嘴八舌的说,村里的人们谁不知道他们出来是为了给村里打鱼,又不是出来玩耍来了,大家都能理解,不要想那么多!

李保山说:“那么今天随便弄一些鱼,我们烤着吃煮着吃,尝尝大冬天厚厚的冰盖下面的活鱼是个什么滋味,和其他的季节有什么不同?我主要想把周围看看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为下一步做一个准备。假如咱们几个人的老子们要是最终同意了,让老家那些亲戚朋友们迁来这一带,至少我们自己心里要明白,整个围绕在这周围三五十里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吧?”

闻听此言,这些弟兄们都来了兴致,他们说,要是这样的话,只要他们愿意,就是在这一带待个10天8天,村里的人们还能说什么呢?他们所做的一切都不是为了村里整个的发展好吗?

说话间,仅仅几分钟的时间,他们就把那个简易的毛毡蒙古包搭建了起来。期间,郭虎也一通乱铁锹的挥舞下,已经把周围好多粗壮的芦苇铲下来,归拢到一起。

随后,简易的毛毡蒙古包不远处,几个人合力打火镰吹火绒,不一会儿,就燃起一堆大大的火焰。

凿冰,火焰上架起锅和水壶烧水,前后仅仅也就是十几分钟的时间。

他们弟兄5个人做起这些事情来,根本就不用明确的分工谁做什么不做什么,彼此之间协同得默契无比,同时也快速无比。

刚才他们从外围穿过芦苇丛,来到靠近湖岸旁边这个地方的时候,不知道惊起多少狐狸和野狼,石羊.黄羊.团羊.青羊和土豹子,还有野鸡和野兔,甚至还惊得飞起好几种大鸟,也跑走几种类似野羊的动物。这些会飞会跑的活物,有可能是这一带特有的物种,也有可能是蒙古那边下大雪,从那边飞来和跑过来的活物。但是有些活物至少在之前李保山他们没有见过,所以具体是什么飞禽走兽,他们几个人甚至还不认识。

其实以李保山他们的身手,想猎获这些野物,同样也是一件比较容易的事情。不过他们既然来到了北海子的湖岸边,其实他们这会儿最想吃的还是湖里的鱼。烤啊煮啊,假如要是能做出柳家庄园那样的美味,其味道也是非常诱人的。

这个期间,高喜财和刘黑子,已经轮流抱着一根约4尺多长的冰镩,在距离湖岸边往南二十几丈一处冰面上,嗵嗵嗵的戳开了冰窟窿。

这两个小子互相替换着手里的冰镩,在使劲戳着冰面。每当一个人停住手里的那个冰镩,另一个人就要快速的用手里的这一张铁锹,把戳下来的那些细碎的冰屑,从冰窟窿里掏出来扬撒向周围。

几分钟以后,一个直径有三尺的冰窟窿,就在湖面上有了一点模样。

李保山.郭虎和韩云龙他们三个人共同又掰了一些粗壮的芦苇,让那堆火焰熊熊燃烧起来以后,三个人就一同下到了冰面上来,帮着高喜财和刘黑子他们两个人戳冰窟窿。

这个时候的冰窟窿已经戳下去差不多有一尺深了。

李保山说:“刚才你们来到这边,有没有注意周围这一带,不知道有没有别人以前戳下的冰窟窿?”

刘黑子说:“你看吧,周围又没有什么遮挡的,一眼就能看出去一里多,湖面上白茫茫一片,除了有一些野物的踪迹,好像就连人脚印也没有一个。估计没有人戳下的冰窟窿吧。再说了,即便以前有人戳下冰窟窿,这么冷的天也都冻住了,上面再下了雪,哪能看到啊?”

在听刘黑子说这一番话的时候,李保山也特意把周围这一带看了一下,他看到的情况和刘黑子说的情况是一样的。

在这之前,李保山隐隐的有这么一种担忧:洪震海和手下的那帮人来这边抢夺北海子这件事情要是传扬出去,也有可能提醒了周围百八十里这一带的一些牧民,然后有人特意要是来湖岸周围搭建蒙古包啊,专门安营扎寨啊,以这种方式对外宣布北海子就是他们某个牧场的。那样的话,下一步如果要想把老家的那些亲戚朋友迁移在这一带安家落户,可能就要有些麻烦了。

通过他们今天来这里看到的情况,举一反三李保山差不多就能够想象得到,从上次他们在这里与洪震海他们发生冲突到现在,这边几乎就没有来过人,更不存在别人安家落户的事情。很好。

嗵嗵嗵,5个人合力,又用了不到15分钟的时间,总算把这个冰窟窿戳透了。整个湖面上的冰层,差不多有三尺厚。

这个冰层的厚度,或多或少还是超出了他们一些预想。就在他们把水面漂浮着的那些细碎的冰屑,用铁锹和特制的笊篱清理的时候,让他们惊喜不已的是,水面上那些细碎的冰屑空隙里,不知道探出多少拳头大的鱼脑袋。似乎还是好几种种类的鱼脑袋,在挤挤插插的呼吸着外面的氧气,或者说这里的鱼类是探着脑袋和他们打招呼问好似的。

几个人一声声的惊呼着。

尽管他们预测这种水草繁茂,水面又这么宽广的湖泊里,鱼类应该是很稠密的,可是刚戳开冰面一下子就能看到这么多鱼脑袋,还是让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

高喜财把手里的那个用上好的牛皮筋特制的大笊篱探进去,然后蹭的一下提起,大笊篱里就是满满的一笊篱鱼!

众人又是一声惊呼。

他们粗略地目测了一下,这些鱼至少有五六种品种,有十二三条,每一条鱼都是二三斤重的又大又肥的鱼。

高喜财惊喜不已,正要把这个大笊篱从冰窟窿里彻底提出来,把鱼甩在冰面积雪上的时候,李保山跨前一步,对高喜财做了一个手势,同时高声地说:“慢!”说话间,他的一只有力的大手已经握在高喜财的臂膀上。

众人巨震。

高喜财两条胳膊正在用劲儿,要用笊篱把这些在笊篱里不停拍打着尾巴的鱼甩在湖面上的时候,双手不由自主的停在了空中。

因为李保山扑上来的动作太快了,他刚才喊出的那一嗓子也太急迫了,他的话语里透出一种似乎有些惊恐的意思在其中。

李保山用一种异样的声音说:“赶紧把这些鱼再倒回去吧!我们如果把这些鱼甩在湖面上,真是一种造孽的做法啊。”

李保山的这个举动和他说的这番话,让身边的四个结义弟兄震惊不已。

手里还提着那个大笊篱的高喜财,用那种非常不解的眼神望着李保山说:“为什么要这样做?”

李保山说:“你赶紧把这些鱼倒回去,我再给你说为什么。”

虽然身边的四个结义弟兄,尤其是高喜财是非常不解,也是非常不情愿的,他们今天鸡叫就起来吃饭,做了充分的准备,冒着严寒跑了100多里路这么辛苦来到这里,刚刚有了这么大的收获,突然之间再把这些鱼倒回冰窟窿里,他无论如何是有些不甘心。可是听李保山的口气,看他的神情,必须要让他这样做,为此高喜财在不解中,只好非常不情愿地把那些鱼扑通扑通地倒回到了那个冰窟窿里。

高喜财把手里的大笊篱一扔道:“为什么要这样呢?”他的这句话,也代表了另外三个弟兄想对李保山问出的一句话。

李保山示意身边的四个结义弟兄往冰窟窿后面撤了撤,他带头蹭的一下坐在雪地上。就他们各自穿着的靴子和双层皮裤,根本就不在乎雪不雪的。

四个结义弟兄看到李保山这样,也在狐疑中,围绕在他身边坐在雪地上。

李保山环视了一遍弟兄们说:“我们每人骑了四匹马,是来这里打鱼和驮鱼的。可是刚才戳开冰窟窿一下子看到冰面下有那么多鱼,让我突然之间改变了主意,也突然之间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身边的四个结义弟兄没有说话,都用一种非常急迫的眼神在探寻着他,催促着他赶紧说。

李保山说:“你们认为咱们现在打鱼或者钓鱼,与我们在自己家的羊圈里抓羊,在鸡窝里逮鸡,在马圈里逮马有什么区别吗?”

四个结义弟兄或多或少的已经明白了李保山说这一番话的意思,他们叽叽喳喳的说,现在看来,没有什么区别,甚至比做那些事情还要容易。

李保山又说:“既然我们在这里打鱼和在自己家逮我们养起来的那些牲畜没有什么区别,我们为什么要一次性准备打那么多鱼,把我们的马匹驮得满满当当的回去呢?”

韩云龙说:“北海子里的鱼太多了,多的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象。现在看来照这种做法,我们想从这里捞多少鱼就能捞多少鱼,差不多就没有完的时候。从这个角度上来说,我们确实没有必要一次性捞那么多鱼,冻得硬邦邦的,放起来还不一定能吃完,况且时间长了也不好吃。再说了,村里的人们原本对这些鱼也不怎么稀罕,还不如隔一段时间想吃了,就来这里打一点新鲜的。”

郭虎说:“问题是北海子并不是我们几家人的,也不是野驼山村里的,是整个这一带属于大家的。我们不打就要留给别人来打。一旦大家慢慢的知道这里的鱼很多,而且用各种各样的烹饪办法做好的鱼又那么美味,也许很快的山南海北,就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来这里打鱼。这个道理差不多就像我们自己喂养起来的牲畜,我们自己舍不得杀着吃,换龙洋,却让别人杀的吃了,换了龙洋的道理是一样的。那么我们留给别人又有什么意义呢?”

其他三个结义弟兄也随即说出了这么一番话语。

李保山说:“刚才就在看到冰窟窿下面突然冒出那么多鱼脑袋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我有办法下一步把北海子控制起来,不让别人随便来这里打鱼,更不让类似阿古拉泰和洪震海这样的人单方面宣布是他们家的。我要提前来考虑这方面的工作,不然的话下一步一旦大家像你们说的那样,在这里随便打开鱼的话,这个湖泊用不了多久就乱套了,湖里就没有这么多鱼了。我要让北海子成为所有这一带人们的北海子,属于我们五个结义弟兄,也属于野驼山的北海子。而且不管下一步谁来这里打鱼,都要和我们打招呼,甚至给我们交一部分税,只有这样才允许他们从这里钓走一条鱼,打走一网鱼。我要让这里永远保持水草丰茂,湖里永远有这么多鱼的情况。要是那样的话,你们认为这个北海子和我们自己家的,又有什么区别呢?”

李保山的这一番话把四个结义弟兄说懵了,他们都用非常吃惊而不可置信的眼神在望着他。

随即李保山给四个结义弟兄,深入细致地说了一番他如何实现这个目标的一套流程。

李保山的这一番话,更是让四个结义弟兄一个个惊愕不已的望着他,就像是他在痴人说梦似的。

李保山说:“你们不要认为我在这里胡说八道,想起一出是一出,放心,相信我,我一定能实现这个目标,只要你们照我说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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