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子 第二章 第三节 平原防御(5)

第二章 第三节 平原防御(5)

来到师部，那少将就早等在院子里，一见二人进院，忙走上前，一左一右拉住林炳坤和徐大佑的手，往堂屋里拉，边走边说：“我们军队里都好说军务繁忙，好比说戎马倥偬、鞍马劳倦、厉兵秣马什么的，我觉着都不贴切，叫人困马乏倒是逼真。哈哈哈！我看呀，这个忙，有时倒像是块挡箭牌呀。”

林炳坤：“师座说的对，有时还像块遮羞布。”

啊！哈哈哈……

进屋，分宾主落座。寒暄完毕，林炳坤环视屋内，陈设简单，墙上没有挂军事地图，案几上放放了三个棋般跳棋、像棋、围棋。还堆放了不少的报纸和书籍。看得出，主人是个好书之人。

“初见二位，知道你们不是来前线应景的，是实实在在的在检视。因你们马匹的落尘就是最好的证明。看了不少地方吧。有何感受。”

林炳坤不待徐大佑开口，抢先说道：“前线形势不好，日军第一军所属第六师团、第十四师团、第二十师团的主力部队，已经进入攻击位置。从无线电联系情况看，其旅团与日本空军联系频繁，这是攻击前的征兆，目前，可以大概率断定，日本主攻方向就是这里。”

“哦！”少将表情严肃起来。

“日军对我各部内情十分了解，他们攻击的重点就在地方军之间的结合部。从对全师阵地的布防情况看，这里士气很高，敌人怕是一时也难以有效突破，但，友军，就不好讲了。所以。”

“噢……，请讲，你认为我们这仗该怎么打？”

“军事指挥策划我们并不在行，但‘乱’怕是已成定局，关键的一点是乱而不能散，只要能形成有效、持久地对抗，就能以时间换空间，在平汉路以西的山区战场上寻找到好的机会。目前在平原上打死仗是要吃大亏的。正如今天**那位领袖所言，抗战不是一天二天的事情，更不是一年二年的事情，要有长远的计划和准备。但部队血拼是必须的，要让日本人知道我们中**人的血性，否则，会更加激发日本人占领我中华全境之野心。”

那少将示意林炳坤继续讲下去。林炳坤接着说：“我只是在无线电通信领域有些体会，知道日军担负主攻的旅团正在加紧向保定云集，不能死守保定。”

“啪！”那少将猛地一拍桌子说道：“原来我看你是个学生官，没有经历过战阵，听你一习话，倒是说到了我的心坎里。保定是万万守不住的，守之何意？但目前全军。十数万人，在前线修了三条防线，间距都在30公里以上。看似层层防御，但可各梯队之间，不能有效支撑，事急，实则层层不能支援，一旦兵败，后果难以预料。倒不如在保定少配置些军力，留下大军在到铁道以西，背靠满城一带的山区，待日军长驱南下，哦，哦，哦，战事未开，说什么都是白话。哈哈哈。”

林炳坤明白这位师长是真正有真知灼见之人，他本想说出大军主力配置在铁路以后的山区，待日军南下之时侧击之的战役思想，但想到第一次见面，未知深浅，不知背景，就把军事秘密又咽里肚里。

林炳坤不仅为这位陕军少将在心里鼓起掌来。

正说话间，参谋人员急匆匆进屋，报告说日本今天晚上似有动作。那少将就命人送客，同时传令各团参谋长速来师部。

离别之时，林炳坤向少将敬礼，说：“日本有气球兵，在平原作战，日军的炮兵会根据气球兵的高空人力侦察，没准攻击的重点和指挥机构的方位，实施重点的炮火打击，万万小心。”

说到这里，那少将拉住林炳坤的手，要他讲明白，什么是气球兵，怎么用？怎对对付？

“气球兵就是把热气球放到高出地面几十米，从高处俯瞰敌方阵子，气球上还有有线磁石电话机，发现敌情向下面报告敌情。因人的目视距离可达10公里以上，所以，要特别小心，最好的办法是派小股“斥候兵”潜到敌方阵地后2、3公里，晚上用曳光弹打，用以指示目标，可整派小分队，消灭之。一个日军气球兵大概会有30人左右。”

那少将将信将疑地问道：“这老日，玩的很花呀。”

“如果是晚上，日军气球兵离前线较近。”

那少将护若有所思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