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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国舅 第252章 要服众

作者:天子 分类:都市言情 更新时间:2024-10-20 00:55:31

第252章 要服众

第252章 要服众

张家。

当天张峦就差大排筵宴,恨不能告诉所有人,他马上就要晋为实职的鸿胪寺卿。

“这几个酒菜怎么够?多几个菜,把延龄平日喜欢吃的加几个进去……对了,他喜欢吃啥来着?”

张峦还没见到儿子,就已经准备犒劳一番。

金氏道:“人家李大人就是派个人告诉你,要给你安排个官当,当的还是你现在的官,至于高兴成这样吗?”

金氏对丈夫的反应不太高兴。

在她看来,丈夫本来就是鸿胪寺卿,虽然她也不懂鸿胪寺卿是干嘛的,但现在不过是继续当鸿胪寺卿。

且在金氏看来,一旦丈夫真正当了官,以后基本上就不顾家了,在外面花天酒地属于必要的公务应酬,自己再也管不着了,等于是正式脱离自己的控制。

“妇道人家,不懂别瞎说。”

张峦坐在那儿,好似个甩手掌柜般,翘着二郎腿沾沾自喜道,“还是待延龄回来,与他说,他明白我的喜悦从何而来。”

……

……

一直等到天色完全黑下来,还是没见到两个儿子的身影。

这可把张峦急坏了,差人出去找,其实就是让人在街口等着。

一直到上更时分,没把张延龄迎回,却等到了李孜省。

“李侍郎?”

当张峦闻讯从家里快步跑出来迎接,在自家门前见到单独前来的李孜省时,还有些昏头涨脑。

“怎么,不欢迎我吗?”

李孜省笑眯眯地问了一句,然后便跨步进了张府大门,边走边道,“今儿可真冷。话说今年开春后,就没见真正暖和起来,走到哪儿都觉得伸不开腿脚。”

张峦附和:“是极是极,而且今后一百多年冬天会越来越漫长,越来越冷,民生不易啊……府上已备好酒宴,李侍郎与我一同饮宴如何?”

“哦?来瞻连一百年后的事情都能预测到?了不起!还有我只是临时说要来你这儿走走,结果你早就算到了?来瞻,你可真是……当世大才啊!”

像李孜省这样的人,靠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上位,生怕别人同样以鬼祟手段对付他,所以他讲究的就是处处小心翼翼,不给敌人任何机会。

但到了张峦这里,他却没有那么见外。

而张峦此时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天气变冷的趋势他是听张延龄说过,儿子还准备研发一些取暖保暖的用具对外销售,从中赚上一笔。

至于提前备下的酒菜,那不是为了庆祝自己升官而开的家宴吗?只不过一直等儿子回来才没开席,没想到竟引来李孜省的误会,也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很快堂屋里宾主落座,张峦亲自给李孜省斟满酒。

李孜省把酒杯拿在手上,笑道:“一闻就知是御酒……这是咱侄女成婚时,宫里赏赐的吧?”

“是啊。”

张峦点头不迭,道,“不然的话,我从哪儿得如此好酒呢?就当借花献佛了。”

李孜省笑着一饮而尽,放到桌上,一副感慨之色:“回想一下,三个月前你初来京师,那时我便觉得你有大神通,定能在朝堂上混得风生水起,我本以为,要等些年头……嗯嗯,没想到,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连陛下对你都欣赏有加,确实了不起!”

太子还没登基,你这个太子岳父就能得皇帝赏识,有了加官进爵的机会,让我李某人刮目相看。

张峦道:“多靠李侍郎提携。”

李孜省道:“说起来,你是如何想到,要给陛下进献话本的?你那话本……”

张峦一听,顿时紧张起来。

“其实乃小女让东宫常侍回来说,她在宫中苦闷,度日如年,所以我这边就拿了些话本送入宫去,谁知就……”

张峦一时间不太好解释。

李孜省点头:“慧眼如炬,知道太子孝顺,把一切能利用的资源都给利用上,手段实在高明。”

李孜省多喝了几杯,脸色红润,醉眼惺忪,不时瞥张峦几眼,似有事相求却迟迟开不了口。

张峦本想多敬几杯,却发现自己也是不胜酒力。

没办法,这宫廷御酿度数有点高,二人不知觉就有点喝不动了。

“来瞻,你的手段乃我生平仅见,就说如何取悦陛下,我是费尽心机也不得要领。自愧不如啊。”

李孜省居然难得地自嘲起来。

张峦有些奇怪,反问道:“李侍郎真是说笑了,这朝堂上下,有谁比您更懂得取悦陛下?不然你这陛下跟前第一红人的说法根本就立不住脚嘛……”

可能是喝多了,张峦说话很直,一点都不懂含蓄。

李孜省听了却觉得很舒服,因为他不喜欢别人拐弯抹角,也不觉得张峦是在揭自己老底,反倒认为张峦待人以诚才会说这些。

“不一样。”

李孜省摇头道,“就说去年,邓常恩和赵玉芝等人仗着会炼丹,蛊惑君心,以至于陛下对我逐渐失去信任。还是全靠你那几个谶言,把我道门高士的形象给立住,这才让陛下回心转意……还是多亏你啊。”

张峦一听,也觉得很激动。

李孜省能当着他的面,把功劳归到他身上,这同样也是种推心置腹。

我张某人本事是不大,但我这个人最讲道理,他人以真心待我,我岂能辜负之?

“李侍郎,喝酒,喝酒。”

“如此称谓岂非寒了兄弟之心?我称呼来瞻你一声老弟,你该喊我什么?”

“兄……兄长,来来来,李兄,咱喝酒!”

酒友无尊卑,本来二人在喝酒这件事上还挺克制的,谁知高兴起来就喝蒙了。

……

……

张家两兄弟回家时,听到后院传来张峦扯着嗓子嘶吼的声音。

金氏让丫鬟把一盘菜端进去,转而拉住要过去瞧热闹的张鹤龄,小声道:“你们两个小的,离那边远点。”

张鹤龄探头看了看,好奇地问道:“娘,谁在跟爹喝酒啊?”

“还不是你们说的那个权势很大的李侍郎?我可看不出他像什么权臣,一个人来的,连个跟班都没带……就怕你爹被那人给骗了。”

金氏皱眉说着。

张延龄踮起脚尖瞅了瞅,敞开的门内清楚可见里面两个糙老爷们儿正在酒桌上称兄道弟,为了谁多喝一两口而争吵不休,随后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看来是喝嗨了。

“没错,确实是李孜省。”

张延龄仔细辨认后点头道。

“就这……?”

金氏皱眉。

张延龄笑道:“娘,咱们家跟以前大不一样了,姐姐已是太子妃,人家李侍郎来咱们家喝个酒很奇怪吗?娘也要适时改变一下心态了。”

“太子妃……唉!太子都只见了一面,也没个三朝回门什么的,女儿就这么成了别人的妻子,连面都见不着。”

金氏大概不想在两个儿子面前展现慈母心酸的一面,转身回了厨房。

张鹤龄问道:“老二,爹在那儿喝酒吃宴,咱们吃点啥?”

张延龄笑道:“喝西北风怎么样?”

“我去,早知道在外面吃碗面也挺好的,你非说要回来吃好的……嘿,说好了当国舅就能发财,怎么现在日子过得比以前还清苦呢?真是活见鬼!喂喂喂,你去哪儿?”

“我让人炒个菜……家里别的没有,肉食什么的还挺多,听说还有人送了咱们家海鱼呢。”“是吗?我也要吃。”

“大哥,是谁说咱家日子过得清苦的?”

“我没说过,海鱼挺好吃的,我还想吃烤鸭,那滋味儿贼香……”

……

……

李孜省在张家喝醉了,以至于忘了自己是来跟张峦讨教媚上技巧的。

最后还是庞顷得知老李在张家赖着不走,亲自带人过来把李孜省给架走,走的时候李孜省连路都站不稳了。

“庞先生,这就走了?”

张延龄出来负责送客。

这会儿不是张峦自矜身份,而是实在没行动能力了,因为在酒量方面,张峦还不如李孜省,这会儿正趴在桌上一动不动呢。

张延龄甚至在想,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两位喝了假酒。

庞顷笑道:“二少爷,给你们添麻烦了……话说咱们家道爷可从来没像今日这般喝得酩酊大醉,他以前可是很节制的。就不多打扰了,请回吧。”

以庞顷的老练,早就看出老张家的老二是个非同一般的人物,他跟张延龄私下接触时已把对方当成对等的人物看待,丝毫不敢怠慢。

张延龄道:“要找人送送吗?”

“不用,劳烦二少爷挂怀。走了走了。”

说完,庞顷帮车夫把李孜省塞进马车里。

此时的李孜省还在那儿嚷嚷:“这地儿怎这么暗?到了茅厕吗?”

庞顷道:“道爷,您要方便咱换个地方,可别丢人。”

“我就是问问,欸?炳坤,你怎么也来了?咱满上,喝……”

……

……

翌日一早。

张峦两眼套着俩大黑眼圈,出现在正吃早饭的张延龄面前。

旁边另一张桌子坐着的张鹤龄发出抱怨:“爹,你们也太浪费了,这大鱼大肉都没吃上几口,怎不给我们留一点,方便我们回来就吃?这早晨起来再吃,味道跟第一顿终归有点不一样。”

张峦不理会大儿子,来到张延龄身边关切地问道:“老二,你咋在喝粥?上火了?存菜那么多,过去对付点。”

张延龄笑道:“我可不喜欢吃剩菜。”

“唉!”

张峦一脸歉意,“为父也没想到,李孜省昨晚突然跑来,一来就要跟我喝酒,本来那些菜都是给你准备的……有个好消息告诉你,李孜省答应帮我把鸿胪寺卿的官职给落实,再过几天,我就是正经的正四品京官了。”

张延龄道:“爹,你高兴得别太早……你以为当官很好玩吗?”

张峦有些奇怪:“好不容易当个官,还是这么大的官,用光宗耀祖来形容也不为过,你说呢?莫非你觉得,这官咱不该要?”

张延龄端起碗,把碗底的粥全都喝下肚,这才道:“爹的官当得再大,那也只是传奉官,在朝中能有什么权势和地位可言?别人会巴结你吗?届时都会觉得你跟李孜省是一党,再过个半年,那件事发生后,若是朝廷要淘汰传奉官,爹所在的位置不是很尴尬吗?”

“哦,也是,就剩半年了哈?”

张峦想到这一点,似乎冷静了不少。

当官的喜悦迅速被冲淡。

张鹤龄嘴里塞着根鸭腿,口齿不清,嘟囔道:“有官当还不好?现在当官了,以后可以当更大的官。”

张峦笑道:“老大,为父这辈子听了你一箩筐的废话,就这句还算中听。”

“爹,你觉得大哥的话有道理,以后还是让他为你出谋划策吧。”张延龄笑道。

“别别别,你小子别说气话,为父就是随口一说。”

张峦气馁道,“吾儿,你要是觉得为父这鸿胪寺卿不该当,那为父立即去跟李孜省说,这官我不要了……就好像谁稀罕当一样。”

嘴上说不稀罕,但脸上那叫一个不舍。

似乎张峦很怕自己儿子突然说,那就索性不当官了,这对前半生落魄的他来说,简直是一种莫大的打击。

张延龄道:“这次爹你当鸿胪寺卿,我看未必是李孜省一人在出力。”

“对对对,儿子你不说,为父还忘了呢……他昨天喝多了跟我吐露真情,是陛下让他这么安排的,亏我还觉得他有信誉呢,感情连皇帝都知道有我这么号人物了……嘿,全靠你的话本。”

张峦瞪大眼说道。

“他还说啥了?”张延龄追问。

“他还说……”

张峦稍微思忖后,道,“他再没说什么,酒桌上翻来覆去的都是那些话,我不记得他说过什么了。我估计他是有事忘说了吧。”

张延龄道:“爹你靠一部话本,换了个正儿八经的鸿胪寺卿当,他心底肯定更加佩服你了,想知道还有什么手段获取陛下的青睐……他是专程来找你问策的,谁知酒喝多了,啥都忘记了,所以喝酒误事啊。”

“是极是极。”

张峦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酒桌上,他都跟我称兄道弟了……啧啧,换以前真不敢想这些。”

张鹤龄问道:“那是怎么个情况?以后我真要多个叔叔了?”

张峦道:“他岁数比我大,叫我称呼他为兄,他叫我为弟……”

张鹤龄张大嘴巴:“他比爹你岁数都大?没儿子吗?”

“不知道。”张峦茫然摇头。

张延龄笑道:“大哥你管他有没有子嗣呢。他是道家人,就算有子嗣,也会藏匿不出。”

张鹤龄问道:“咦?道士不能生孩子吗?我记得别人都说,龙虎山的道士都有子嗣啊……会不会搞错了?”

张峦喝道:“闭嘴!我跟你弟说话呢,别瞎嚷嚷。”

张延龄不由翻了个白眼。

一家男丁坐在一起说话,一个蠢的,一个专门负责打岔的,就没几句正形话,也难怪老张家历史上老出奇葩,就这家庭教育氛围,啧啧……

“爹,你先别管李孜省找你干嘛,你且说说,想不想当这个鸿胪寺卿?”张延龄问道。

“想。”

张峦咽了口唾沫,眼里全都是期冀,道,“做梦都想。”

张延龄道:“那不就行了?想要在半年后,朝廷对传奉官下手的时候,爹你全身而退,可不能全靠我姐夫的包庇……咱要做的就是朝中上下皆对你心悦诚服。”

张峦猛一拍大腿:“吾儿圣明。”

张鹤龄抱怨道:“爹,你吓得我差点儿把嘴里的鸭肉吐出来!”

张延龄道:“所以爹,从你第一天当官开始,就要以正经鸿胪寺卿的心态去上任,不能想着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要时刻以正四品京官的要求来约束自己。”

“这是当然。”

张峦挺直腰杆,问道,“这样就够了吗?”

“当然不够,远远不够!爹你不会以为当个官那么容易吧?且爹你还是空降的鸿胪寺卿,先不说朝中同僚如何看你,就说你以后同衙门的下级,你能压得住那帮老油条吗?”张延龄问道。

张峦坦然摇头:“不行。可是,儿啊,你也没当官经验,你能……帮到为父吗?”

“事在人为,试试看吧。”张延龄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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