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为什么她会感觉很熟悉?
御慕庭见她沉默,也疑惑蹙眉,她是不是想起什么,可云翎陌说她绝对不会想起来,这和普通的失忆不一样,被封印的记忆,除了云阡陌他自己解开封印,任何人都解不开封印,复原的机会等同于零。
他还是担心,她会恢复,会解开封印,离开。
他异常渴望的宝贝有一天终于得到手了,却又不见了,得而又失,这是一种沉重的打击,他不想经历,他封住她的记忆,就是想她好好地陪在她边,哪儿也不准去。
他总是患得患失,怕她会突然离去。
“怎么了?”
“没事。”
餐桌上一番长谈,泞碧对某些事情还是半知半解,御慕庭说得也很含糊,很多事情她只是有一个概念,并没有熟悉的感觉,有的却是很熟悉,所以泞碧选择了将信将疑。
没办法,谁让御慕庭长得太风华绝代,脸上表情又太过完美,她也分不清到底是不是全部是真的。泞碧不是傻子,她看得出来,这个男人脾气很古怪,阴影不定,但好似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她。
内敛的人表现ing感的方式也许不同,太过含蓄,她也只是有一种朦胧的感觉,但到底对于他们是夫妻这件事是勉强相信了。
因为御慕庭对她不信其余事好像没什么大反应,随意她信不信,但他们是夫妻的事情她必须要信,若不信,他立刻翻脸。而且脸色特别的恐怖,泞碧为了自的安危着想,勉强算相信他。
毕竟这些事情合情合理,找不出任何破绽,她也问过为什么她失忆了,御慕庭的说是遇上报复他的仇家,为了救他,被跌下山坡,撞到头了,御医说有可能很快就好,也有可能是永远好不了。
泞碧的想法却不太相同,她有点忍受不了空白的过去,这些日子的惴惴不安,迷茫像一只有毒的蝎子在她心中啃咬,她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把被这股毒素包围了。
她迫切地想要想起过去的事情,想要明白到底是不是如御慕庭所说的那样,所以回房后,她在窗台静坐着,企图回忆着过去的事情,却徒劳无功,一件也想不起来,头也不痛,只是一片空白,怎么填充,里头还是空白一片,泞碧懊恼地拍打着自己的头。
御慕庭走进书房,站在窗前,负手而立,缓缓皱着眉头。
泞碧无力地趴在窗台上,看着手上的白戒,不由有些出神。
泞碧摆弄着手上的戒指,忽然一道刺眼的白光射出,直逼上空。
“你在做什么?”冷冷的声音从泞碧背后传来,泞碧一愣,是她想事情想得太入神了了吗?为什么他进来她都没听到脚步声?
“你怎么来了?”
“我问你在做什么?”御慕庭不喜她转移话题,冷冷地问道,黑眸在夜空下更是璀璨逼人,他越是怒,眸色越是沉静,深沉,仿佛凝聚了最纯真的黑色,很美丽。
泞碧看得有点入神,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御慕庭别过脸去,不让她看他唇角勾起的弧度,他一直对自己的样貌不满,男人长得这么祸国殃民实在不应该,一副面容,一副五官,大家都差不多就成了。现在才庆幸,幸好自己有一副绝色的容颜,她一定都不知道,她的眼光很痴迷。
虽然知道她对男色很觊觎,但当这男色是自己的时候,心情还不算愉悦。
“哦,无聊呗。”泞碧淡淡地回应,伸长腿,趴在窗台上吹凉风,“听人家说,脑袋里有一块瘀血再撞一下就散了,我正在考虑要不要化成实际行动。”
御慕庭沉了脸,“吃饱了撑着。”
泞碧挑眉,也许是吃饱了撑着,但墨御慕庭肯定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失忆的又不是他,泞碧看着寂静的黑夜,轻声道:“御慕庭,没有人能忍受空白的记忆,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感受。”
御慕庭不置可否。
忽然,他状似很随意地问道:“刚刚那束白光是你发的么?”
泞碧眨了眨眼,无辜答道:“嗯,是我。”
御慕庭沉吟了道“为什么?”
泞碧想了想,淡淡地说:“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有些无聊。”
御慕庭垂眸,不知在想什么,忽然转而道:,“夜里凉,快去睡吧。”
泞碧摇头,“我还不想睡,我想在这儿吹吹冷风。”
御慕庭微微沉了脸色,“听话,碧儿。”
其实,我是不想和你一起睡的。
不知为什么,她面对他,总是感觉到自己很恐惧,很恐慌。她现在的感情也随着记忆的消失而消失,成为一片空白的感情,虽然在这几天短暂的相处,她知道他不是坏人,对她也很好,但她就是对他感觉很恐惧,不敢离他太近,也不敢轻易把心交出去,怕自己又会受伤……
又会受伤?……
难道,她之前也受过伤?……
泞碧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快去睡,已经很晚了……御慕庭揉了揉眉心,耐心道。
泞碧她是养足了精神打算和御慕庭对着干,他叫她去睡觉,那她就偏不去睡觉。他以为他是谁啊,凭什么她要听他的?
她心中是不悦的,极度的不悦,甚至很想奔出皇宫,逃离鸟笼,外面明明那么多人,为什么这里如此清冷,还有一个变态。
可最终还是没那样做,只是继续闷在房间里。
她为什么要听他的话?她又不是傻子,又不是没主见,所以,泞碧坚决捍卫自己的主权,坚决不向恶势力低头。
她才不要!
泞碧奋力挣扎,却被御慕庭更紧地搂抱住,动弹不得。挣扎了许久,无果,反而令自己更加贴进他,泞碧一脸的郁闷。
看着泞碧郁闷的样子,御慕庭一时心情大好,离开她的红唇,饶有兴趣地欣赏着泞碧的郁闷表,“以后,你不听我的话,我就用这个惩罚你。”御慕庭一脸得逞地说道。
“好,为夫不笑了。”御慕庭立即止住笑,但唇角还是往上翘。本来泞碧也没觉得多尴尬,现在见御慕庭满是笑意的眼,脸更加红了,偏过头去看星星月亮,企图消散心中的异样。
正这时,房门外传来敲门声,御慕庭看着泞碧,却是对门外的人说:“什么事?”
那女子答道:“皇上,李公公来了。”话落,御慕庭垂眸思索,而后扬声道:“先把他带到前厅去,朕马上就来。”
御慕庭跟泞碧交代了几句便出门向前厅走去。看着坐在座位上的李公公,御慕庭脸色变了变。
那不是伺候皇祖母的李公公吗?怎么来他这儿了?难道,皇祖母出了事?
御慕庭面无表情地来到李公公面前,李公公一见到御慕庭,便行礼,“奴才参见皇上。”
御慕庭淡淡道:“免礼。”
李公公应道:“谢皇上。”
“说吧,出了什么事?”
李公公忽然变了脸色,严肃地说:“太皇皇后病危……”
御慕庭脸色微变,“不是有御医么?”
李公公沉声说:“御医们也束手无策,事态紧急,奴才来通知皇上,让皇上前往太皇皇后那一趟。”
御慕庭眸光闪了闪,“走吧,朕去看看。”
御慕庭和李公公离开,而在御慕庭走后,泞碧也偷偷跟着去了。
来到慈宁宫,御慕庭疾步走向太皇皇后的寝宫。
慈宁宫内,太皇皇后身着明黄凤袍,躺在床上。
桌边,一群御医围在一起谈论太皇皇后的病情,那情况,颇像皇上病重时的样子。他轻声走到那群御医面前,御医正想向他行礼,却被他挥手制止。他轻声问其中一个御医,“到底怎么回事?”
那御医说:“回皇上的话,太皇皇后这几个月来身体都很差,于今晚子时病危,现出于昏迷期,微臣和众太医为太皇皇后查过病情,却无法救治……”
“无法救治?你告诉朕,什么叫无可救治?”御慕庭冷声问道。
那太医被御慕庭问得说不出话,支支吾吾地说:“这……请皇上恕罪,臣等无能,未能查出皇上的病因,无处下手……”那太医躬着身子,缓缓答道。
御慕庭沉声道:“那朕要你们这群庸医有何用!治不好皇祖母,你们就人头落地!” “无法救治?你告诉朕,什么叫无可救治?”御慕庭冷声问道。
那太医被御慕庭问得说不出话,支支吾吾地说:“这……请皇上恕罪,臣等无能,未能查出皇上的病因,无处下手……”那太医躬着身子,缓缓答道。
御慕庭沉声道:“那朕要你们这群庸医有何用!治不好皇祖母,你们就人头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