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麓湖之畔 7 一见钟情

作者:陈跃0831 分类:玄幻魔法 更新时间:2024-10-25 21:48:49

7 一见钟情

学校的教工宿舍比较紧张,家在外地的单身教工两人住一个房间,结婚的年青夫妇也是一个房间。像陈悦这样有家在广州的教工,没有特殊情况学校是不安排校内床位的。

梁冬偶尔会到单板机室来找陈悦聊天。陈悦曾听梁冬讲过,他一工作就以自己是系秘书、工作难以定时为由打报告申请床位了,还到总务处催促过多次都没有结果。他还说有一个床位的话,就算晚上不在学校住,拿来中午休息也很好。

陈悦对梁冬说,我更喜欢回家住,可以每天和家人在一起,也可以吃到妈妈煮的饭菜,林语堂先生讲过吃父母做的饭菜是四大幸福之一。我很喜欢一个比喻:家是温暖的港湾。用你们文人骚客的话来说就是,就算外面寒风凛冽,推开家门,便是春风拂面、丝雨缭雾。梁冬哈哈大笑,他略带深沉地说,我们终归是要学会独立的,总不能一辈子依赖家里吧?陈悦说正是因为我们以后要独立,所以现在才格外珍惜和家人在一起的机会。不过,陈悦也觉得梁冬的话有道理,只是梁冬的话还没有触动到陈悦的内心,他还不以为然。

陈悦又对梁冬说,实验室的实验台够大,又是我一个人在,午休时很方便。这点令梁冬很羡慕,他说在系办公室中午基本休息不了,老师啊、学生啊转来转去的,实在是困了就趴在办公桌上睡一会,往往很快就被吵醒。

陈悦家离学校2.5公里,不算远,他读书以来一直是走路回校的,只需半小时左右。陈悦经过的路段,只有越秀公园南门那一段吉祥路晚上会少点行人,其余路段都很热闹,他课程设计、毕业设计比较晚回家时,就会绕过人少的那段吉祥路,只需多走500米。工作后,陈悦依然保持着走路来回学校的习惯。梁实的家离学校就远多了,骑自行车上下班。

梁冬问陈悦,你晚上要上课吗?

陈悦有两个成人班的课,一个是每周一个晚上,一个是第8周开始也是每周一个晚上。

梁冬说你晚上要上课的话,在学校住方便些。

陈悦点头称是,但学校床位这么紧张就算了,晚上9点就下课了,以前我课程设计和毕业设计时也经常这么晚回家的,现在一周才一、两个晚上算不了什么。

陈悦的人偏‘宅’,基本上一下班就回家,大门不出一步,跟读书时一样。偶尔有同学会来拜访陈悦,有初中的、高中的,也有广院的。陈悦没有同学邀请的话是不到同学家串门的,不是他清高,而是性格使然,与串门聊天相比他更喜欢呆在家里看书。陈悦的性格与母亲很像,或者说主要是受到了她的影响,母亲年轻时活泼好动,“十年内乱”的动荡造成了她越来越安静,逐渐地像林黛玉一样喜散不喜聚。工作,与家人在一起,看书,成为了陈悦生活的全部。

平凡的日子就是这样一天一天地过着。驰隙流年,恍如一瞬星霜换。一语未尽,一年过去了。

———

1987年9月。

这一天,晚饭后陈妈妈在收拾碗筷,陈迪突然高兴地宣布:“今天晚上我们家将蓬荜生辉,有一位美女大驾光临。我现在要赶紧拖地,陈悦,你去准备茶具茶叶。”在普遍称呼同志的年代,靓女、美女等词还并非人们对女性的泛泛称谓。

陈悦乐了:“姐姐,这位美女是何方神圣?不对,应该说是何方仙女?”

陈迪笑道:“讲出来就没神秘感了,你到时就知道啦。”

陈家虽然两房一厅,面积并不大。屋内的一些家具都是很普通的,也没有什么摆设,陈妈妈和陈迪平常把屋子收拾得干净整洁,一尘不染,让人心情舒畅,有温馨的感觉。陈悦姐弟小时候,母亲搞卫生时,有时会口中念念有词:房室清,墙壁净,几案洁,笔砚正。有时会朗诵:高堂素壁,无舒卷之劳;明窗净几,有坐卧之安。这是母亲为了他们能够熟记一些古文精髓和古人哲理采用的朴素教育方式之一,母亲觉得他们是否理解还不重要,能记住就可以了。姐弟俩长大后,有时与母亲聊天谈论到别人家宽敞豪华时,母亲总会笑笑:斯是陋室,惟吾德馨。你们以后有条件时也要努力创造美好的生活,但凡事不可强求。

陈家的生活条件不高,生活情趣却不低。

为了迎接陈迪的贵客,大家各司其职。陈迪心情好,学母亲那样,边拖地边吟诵着《朱子家训》。

陈悦笑着插话:“姐姐,你应该来一首关于美女的诗词。”

陈迪笑道:“这是在扫除哦,我怕害到美女打喷嚏。”

准备好茶具茶叶后,陈悦跟往常一样打开了家中那台9吋的黑白日立电视机。陈悦读高中的时候,伯父新买了一台14吋的电视机后,将它淘汰出来送给陈家的,是陈悦家人心目中的大宝贝。这台电视机令陈妈妈在同事面前不至于家里没有电视而没面子,其实她并不在乎别人笑话她贫富,能避免自然更好。也让陈悦不至于家里没有电视而被同学笑话,最重要的是在家有电视看是当时城市里青少年不可或缺的希望。

伯父说,这个型号的电视机是日立为中国专门制造的第一批电视机,是他在北京买的。这台电视机与当时其它产品相比,最特别之处是触摸式开关控制,其右上角有一个调台旋钮,旋钮旁有一块金属片,当使用者用手放在旋钮上准备调台时,手指自然地会触碰到金属片,人体的感应信号便输入电视机,这时屏幕上会出现一条打竖的调台线,转动调台旋钮选台时,调台线会跟随移动,很直观。触摸开关在当下已不算什么特别,但在当时却极具新颖性,而且应用这种技术的电视也绝无仅有。

陈悦将电视调到了广东台。广东台正在播新闻,是他最喜欢看的电视节目。少焉有一则新闻提到了毛**,陈悦不禁想起一个故事:当年没有电视,不是人人都知道国家领导人长相如何。有一次毛**到农村视察,一位老太太还以为他老人家是他们的县长。陈悦顿时觉得自己有电视看实在是太幸福了。

陈迪搞完卫生,将家中可以招待客人的瓜子、花生和鱿鱼松摆到了茶几上。

陈悦问道:“姐姐,这么少东西招待你的贵客够吗?需不需要我出去买点什么?”

陈迪笑道:“70年代我们小的时候穷,人们都追求胖。现在大家都受港澳同胞的影响,又喜欢苗条了。来客我都跟你说是美女啦,能吃多少东西?而且她一个人,有这些足够了。”

“好!”陈悦微微一笑,陈迪的话令他想起小时候有一段时间,经常听到父母与亲朋戚友议论“打美国增肥针”的事,大家的言语中不时流露出羡慕之词。当初他只是朦朦胧胧地想像到打了这种针跟吃肉一样好,此时不禁感叹人们观念的变化。

新闻还没播完,敲门声响了。陈迪很兴奋,嗓门提高了半拍:“来了,大美女!”

陈迪开门后,有点意料之外,门口站着不是一个女孩而是两个。一个女孩穿着军装,英姿飒爽,她叫罗美怡,是陈迪请的客人;另一个女孩穿着浅蓝色的衬衫和深蓝色的半身窄裙,匀停淡雅。

陈迪微笑着朝陌生女孩点了点头:“欢迎您!”并伸手去拉住罗美怡的手:“欢迎啊,美怡。”

“我叫张茵,不速之客。”陌生女孩甜甜一笑,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绍。

罗美怡微笑着介绍:“张茵是我邵阳的小老乡、卫生学校的同班同学。”

陈迪笑容可掬:“张茵,你好!欢迎欢迎!两位美女快快请进。”

陈迪以示亲昵,一手拉住一位姑娘的手。与此同时,陈妈妈和陈悦都站了起来走近门口迎客,陈迪给大家做了简单的相互介绍,四人又相互礼貌地客套了一番,在陈妈妈的招呼下,陈迪才拉住她们的手慢慢地走到沙发前。

罗美怡身高1米63,美丽、端庄、大方,一个南方女孩在营养不良的年代长大,她的个子已然很高。她比陈迪年长半岁,是陈迪一位学生的姑姑,陆军医院外科的护士长。罗美怡和陈迪在一次家长会上认识,后来她因为侄女的事情去了几次学校,两人年龄接近的缘故,一来二往成了好朋友。

张茵身高1米60,瓜子脸,容貌秀丽,身材苗条,虽然清澈的眼睛含笑含俏,但给人弱质纤纤的感觉。

一见到罗美怡和张茵时,陈悦的眼神只是从她们的脸庞上滑过,不敢直视,内心涌出了通常相亲的少男少女刚见面时那种躲闪不定的羞涩感。打招呼时,陈悦才敢平常地看她们。陈悦的眼睛再次触及美丽的张茵时,心跳骤然加速,仿佛有只小鹿在心头乱撞,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位异性产生这样的心理反应。陈悦喜欢蓝色,时间的积累会令许多颜色显得衰败和不堪,而蓝色越旧越美。有美必有色,恰好张茵一身服装的颜色又是他的喜爱。

“两位美女请坐!”陈迪热情地招呼道,“陈悦,我们去冲茶。”陈迪姐弟走进了厨房。

陈妈妈满门心思都在罗美怡和张茵的身上了,笑容满面地看着她们:“我一直听说湘妹子美丽秀气,今天有幸得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罗美怡和张茵听得心里甜滋滋的,罗美怡说:“哪有啊,阿姨您过奖了,广东的妹子也很漂亮!”

陈妈妈笑着说:“湘妹子漂亮,这是大家公认的。”

罗美怡不只一次听陈迪讲过:我妈妈的人很好的,她教语文,而且很能开玩笑的。她从不跟别人争些什么,也教我们除了争气,其它的不能与别人争。罗美怡对陈妈妈已经有了一种“熟悉感”,故不把自己当外人:“阿姨,湘女多情,您喜欢湘妹子的话,以后找个我们湖南的妹子做儿媳妇吧。”

陈妈妈笑不拢嘴了,仿佛儿媳妇已经站在她面前一般:“惟楚有才,我求之不得呢!”

罗美怡温存体贴地挽住了陈妈妈的手臂,笑道:“阿姨,您一定会心想事成的。”

“谢谢小罗!”陈妈妈开心地笑道,此时她意识到两位女孩还站着,歉意地说道:“我真该批评,光顾着说话,还没请你们坐下呢。两位姑娘,快快请坐!”

“没关系的,谢谢阿姨!”罗美怡和张茵轻而稳地在沙发上坐下,上身自然挺直、双膝悠然并拢。这一切陈妈妈都看在了眼里。

陈妈妈赞叹道:“两位姑娘真是站有站姿,坐有坐态!陈迪姐弟真是应该向你们好好学习。”此时,在厨房里张罗茶具和冲茶的陈悦姐弟将陈妈妈的这句话听得清清楚楚。

罗美怡和张茵同时谦虚道:“阿姨又过奖了!”

陈妈妈一脸温情,笑道:“这里不是部队,你们就当在自己家吧,随意一点就可以了。”

“好的!谢谢阿姨!”罗美怡和张茵都笑靥如花。

陈迪用茶托端着茶杯、陈悦拿着电热壶和端着沏好茶的茶壶从厨房里出来时,因为陈妈妈的话,陈悦的目光一下子就附着在了两位客人的身上,心中不禁暗暗称道她们的仪态。

“阿姨,陈迪,弟弟,你们也请坐。”罗美怡优雅地做了个“请”状手势。

陈妈妈和陈悦分别对着罗美怡和张茵在茶几旁的凳子上坐下,陈迪给客人摆好茶杯后就坐到了陈妈妈和罗美怡之间。陈悦给客人斟茶时介绍说:“这是铁观音,不知道你们是否喜欢?不喜欢的话,我们家还有乌龙和菊普,我马上去换。”

两位女孩几乎异口同声:“我们不懂喝茶的。”

罗美怡微笑着再强调:“我们不懂茶的,随便就可以了,不用换。”

“两位姑娘,请喝茶!请吃点东西!”陈妈妈热情地招呼道。

“你们都别客气,像在自己家里一样。”陈迪笑着跟随。

见两位女孩都喝了一口茶后,陈迪开始郑重地向客人介绍陈悦:“我弟弟刚工作不久,是广州学院的教师,他可是我们家的骄傲哦。”

陈悦听姐姐这样讲不好意思了,脸上火辣辣的,红得像火烧云。他讪讪但不忘幽默地说道:“别听我姐姐的,我是广院看门口的。”

罗美怡笑了,看着陈悦说:“陈老师真会开玩笑。”

陈悦涨红着脸,害羞地摆了摆手说:“罗姐,别,千万别叫老师。我叫陈悦,叫我名字就可以了。”陈迪了解罗美怡的情况,刚才给陈悦介绍她时,专门讲了这位是罗姐,故他有此称呼,也因为如此,罗美怡一开始叫陈悦为弟弟。

罗美怡见到陈悦很腼腆,调侃道:“怎么行呢,你是老师,我们是你的——学生,当然要叫老师啦。”

陈悦更紧张忸怩了:“罗姐,不敢当,真的不敢当,您叫我名字就行了。”

张茵见到陈悦的不好意思几乎到了极限,她想笑又不敢笑出来,赶紧给陈悦解围:“陈老师是教哪科的?”

陈悦依然羞赧,说:“我是教单板机实验的。”

见张茵和陈悦聊上了,罗美怡的焦点转移到了陈妈妈和陈迪那里。

张茵又问道:“陈老师,什么是单板机?”

陈悦的拘谨略微缓和了一下,说道:“单板机是用于工业控制或者某些电子产品上的一种微型计算机系统。”

“原来是这样。”张茵浅浅一笑,点了点头。

大家喝茶磕瓜子聊天。陈悦和张茵的话都不多,基本上是陈迪和罗美怡在叽叽喳喳,刺刺不休。

陈悦的父亲爱好茶,不管生活多困窘时,都要省出点钱来买茶叶,父亲喝茶的兴趣影响到了陈悦,日常中父亲也普及了一些茶的小常识给他。而陈悦的母亲和姐姐对茶的兴趣一般,可有可无。陈悦负责冲茶倒水,铁观音讲究用高温的水来冲泡,一壶煮开的水基本冲泡两轮,他就进厨房去煮一次水。

听大家聊天之余,陈悦不时地看着罗美怡和张茵,招呼着她们喝茶吃东西。陈悦觉得罗美怡像大学里的一位女蓝队长,她身高的缘故令陈悦有此联想,虽然她耿直健谈,但不是他心动的那种美女。陈悦的视线更多的是落在了张茵美丽的脸上,觉得她像自己的一位在蓝球场边静静地看比赛的同学,两人偶尔的四目相接,张茵的微微一笑,柔美无比,让他神魂颠倒,心猿意马。

陈悦已经给大家斟了几轮茶,陈妈妈细心地发现张茵从第二杯茶开始就一直没动过了,关心地问道:“小张,你是不是喝不惯茶?是的话,我给你换杯开水。”这时,陈悦才意识到了。

张茵说:“阿姨,我有类风湿性关节炎,现在陆军医院住院,医生叫我尽量不要喝茶。”

陈妈妈关切地问道:“严重吗?”

张茵笑着说:“好很多了。您看,我都能来您家打搅你们了。”陈悦无意中见到了张茵的牙齿,细密整齐,洁白如贝,是他见过所有女性中最美的。他的脑海中闪现出“明眸皓齿”一词,觉得这个成语将牙齿和眼睛相提并论,可见它们同等重要。

陈妈妈笑道:“不打搅的,你们来我太开心了。没事就好,我去给你换杯开水。”

陈悦说:“妈妈,我来吧。”他拿起张茵喝茶的玻璃杯进了厨房,把茶倒掉,用热水瓶里的水简单冲洗了一下杯子。他觉得此时热水瓶里的水温比放在客厅茶几、用于冲茶的电热壶里的水更适合张茵饮用,于是倒了一杯热水瓶的水。

热水瓶,又叫暖水瓶,当时家家都有。在20世纪70年代以前,热水瓶也是奢侈品,是家中一件很重要的摆设。当时的热水瓶容量有8磅3.2升和5磅2升两种。热水瓶的外壳一般是铁皮的,也有用竹篾编制,后来发展到有塑料的外壳。热水瓶的瓶胆用双层玻璃做成,两层玻璃都镀上了银,好像镜子一样,能把热射线反射回去,断绝了热辐射的通路。瓶胆的两层玻璃之间抽成真空,也破坏了热流传导的条件。由于内胆是玻璃的,易碎,故一般热水瓶的底部可旋转拧开,便于换胆。热水瓶的盖子一般用不容易传热的软木塞。热水瓶是用柴火、煤球时代的产物,六、七十年代知青到农村插队落户,若家庭条件允许也会带上一个热水瓶。电热壶的出现开始降低它的重要性,当时仍然有人使用热水瓶一是长期形成的习惯还需慢慢过渡;一是家中原有的热水瓶还能用,不用了可惜。

陈悦深情地看了张茵一眼,双手将盛着开水的玻璃杯递给她:“张茵,小心烫!”

张茵柔婉地看着陈悦也用双手接过了玻璃杯,“谢谢陈老师!”她甜甜一笑,两边面颊露出了浅浅的、迷人的酒窝,眼睛里映现出了媚人的光彩。

陈妈妈笑了:“你们叫他名字吧,我听起来也不习惯。我第一次听我同事叫阿迪陈老师时我也不习惯。像小罗那样直接叫她的名字多好啊。”

罗美怡笑着说:“阿姨,是我没礼貌让您见笑了。”

陈妈妈喜欢谦逊、有教养的人,品学、先品后学,这点是她对陈悦姐弟从小教育重中之重的内容。她越发喜欢罗美怡了,笑得很开心:“没有,没有,这样才是好朋友嘛。”

陈悦微微一笑,说:“我读书的时候,我们英语老师说过,我们中国人的价值取向是以和为贵,认为尊老爱幼是天经地义,称呼应涉及礼貌,按上下、贵贱、长幼有别的传统体现人际交往的社会关系;而西方人强调要尊重个性和个性的平等,他们的文化价值反映在称呼上就是不分尊卑,长幼都可直呼其名。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学习西方人的一部分,就是同辈之间直呼其名。”

大家都纷纷点头觉得有道理,表示认可。

张茵目光晶莹地看着陈悦展颜一笑,说道:“陈悦,我是绿草如茵的茵,你的悦呢?”她的优雅得体、自然大方,愈加让陈悦倾心爱慕。这个晚上,张茵的言谈举止很容易激起陈悦内心的波澜,这是一见钟情产生的化学反应。

陈悦还沉浸在陶醉中,陈迪已抢着说:“赏心悦目的悦,名字是我爸爸起的,他可辜负了我爸爸的良好愿望哦。”

大家哄然而笑。

陈妈妈笑道:“其实他爸爸用这个字,最主要的意思是‘喜悦’,一是他想表达陈悦出生后我们全家人的心情,二是对我们陈家未来生活的美好期盼。”

罗美怡和张茵都呼应着陈妈妈的说法,给予了陈家人诚挚的祝福,令陈妈妈的心像灌了蜜糖一般。

接着,陈妈妈、陈迪和罗美怡三人围绕着罗美怡小侄女的教育问题,又海阔天空地聊了起来,将陈悦和张茵晾在一边。见此,陈悦试着寻找话题与张茵慢慢地攀谈起来,张茵喜欢看书尤其是小说和散文,他们很快就找到了两人的共同兴趣。

五人分成了两个聊天阵营。陈妈妈她们聊到正酣时,陈悦和张茵为了避免他们的聊天影响到陈妈妈三人,也为了避免被她们干扰,他们在毫无约定的前提下几乎同时地往茶几的另一边移动了一下,两人也坐得更近了一些,他们不禁为彼此的默契相视一笑。

陈悦和张茵聊得越来越欢,宛如知己。陈悦在广院读书的三年中,对课外书的爱好时作时辍,基本上局限于寒暑假,所看的作品与张茵不可同日而语,慢慢地他做起了听众。陈悦平静中带着深情地看着张茵,听着她轻言细语地讲述她看过的书。讲到开心处,张茵会浅浅一笑,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把陈悦完全甜酥了,激起了他心中爱的涟漪,他多么希望这张脸能让他看上一辈子。而张茵,很受用、很喜欢陈悦那种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的神情。刚见到张茵时陈悦情不自禁的怦然心动只是近距离见到一位美丽女子的正常反应,此刻他知道自己真正爱上了张茵,爱得那么纯粹。

张茵像一块天外飞来的殒石般地闯进了陈悦的生活,不谙情事的陈悦“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他的爱**望真正开始苏醒萌动了,兴奋得一夜未眠。与张茵第一次见面后,她那淡淡一笑的温婉样子、那柔情四溢的流转眼波,已在陈悦的脑海中挥之不去。陈悦细细地回味着张茵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觉得她犹如一杯清茶,余香萦绕,淡泊清雅。

———

赵容有时到单板机室来看书,偶尔会被王志超碰上。王志超跟陈悦开过很多次玩笑:你和赵容拍拖(粤语:谈恋爱)啊?陈悦每次都说她是我老师,师生关系、朋友关系。

“拍拖”这个词在粤语中举足轻重,原为珠江口一带的航运俗语。过去珠江的航运发达,通常一艘有动力的大船例如汽船,载人载货并拖带一艘无动力的小木船,在主航道航行时大拖小;近岸时,大船吃水深无法驶入,便用小船载人和卸货上岸。用拍拖来形象比喻男女恋爱时的互相关心和难舍难分,真是入木三分。

与赵容接触的增多,王志超的玩笑,校内青年教工现实中的爱情故事,都无意间撩拨了陈悦情窦欲开的心弦,令他隐忍地感觉到了自己对赵容初生的朦胧情愫,但一想到她身上的“老师”、“北大”两大光环他只好自嘲起来,不敢痴心妄想了。

然而,张茵的出现,扼杀了陈悦对赵容爱的萌芽。这个爱是爱情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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